吴佩琦愣了愣,这些天她都在忙工作上的事,倒是没想起来这茬。
仔细想想,赵立军已经走了快一个星期,要是他寄了信,怎么着都应该到了。
吴佩琦以为王香莲是想儿子了,就安慰说:“他刚入职,可能太忙了,过段时间应该就写信回来了吧。”
“唉,怎么忙,也不能……”后面的话,王香莲是嘟囔着说完的,吴佩琦没能听清。
王香莲是担心赵立军一直没有消息,会使吴佩琦更快移情别恋。
她唉声叹气,在吴佩琦看来,就是在担心赵立军。
吴佩琦也不问刚刚没听见的那后半句话,拎上包就要走,“阿姨您休息吧,我先走了。”
“哎……那什么,佩琦啊,你这什么培训,还得多少个晚上?”
“速度快的话,估计一个月这样,慢的话就说不好了。”
“啊?”王香莲不满地蹙起了眉头,“这怎么能行啊,你一个妹崽,天天晚上走夜路,我怎么能放心。要是出点什么事,我该怎么跟立军交代?不然就让阿朔陪着你吧,阿朔懂事得很,肯定不会耽误你做那什么培训的。”
吴佩琦笑着反问:“那谁在家照顾你?”
“我不用人照顾!你们给我倒杯水在床头,我渴了能够得着就行!要拉要尿,我就自己起来。”
“那可不行,您要是自己在家,出了点什么事,我也没法跟立军交待。”她拿王香莲的话堵了回去,然后又安慰说:“阿姨您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说完她便走了,王香莲纵然想拦,也不知道该怎么拦。
蔡朵朵于下午,在父母的帮助下,搬到了宿舍去,跟何牡丹同住一个房间。
因此,蔡朵朵也加入了晚上培训的队伍。
蔡朵朵的表现出乎吴佩琦的意料,她的领悟力比李桂芳她们的强。
最主要是她可以做到一边听吴佩琦讲的内容,一边做笔记。
当看到吴佩琦一边讲、一边做笔记给李桂芳她们看时,她当即就笑了出来,说:“这样得多慢啊?”
李桂芳何牡丹她们臊红了脸,无措地看向吴佩琦。
她们也知道自己的速度慢,拖延了吴佩琦的进程,但她们也没有办法。
“不然这样吧,”蔡朵朵提议说,“你尽管讲,我来做笔记,回头我再把自己的笔记借给她们抄就行了。”
吴佩琦看向李桂芳她们,询问她们的意见。
李桂芳支支吾吾:“你…你说了算,我们听你的。”
“那就按朵朵说的吧,这样效率能高一些。我相信你们再有几天,也能自己记笔记了。”
“那好吧。”李桂芳有些不情愿。
她白天才借了笔记给蔡朵朵,没想到晚上就要反过来问蔡朵朵借笔记了!
不过好在蔡朵朵没有趁机摆谱,在吴佩琦走后,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笔记展开,任由大家抄。
遇上有个别字潦草看不清的,她还耐心地解释,或者在旁边一笔一划,重新写个工整的字。
抄完笔记后,五个女孩就着笔记本上的内容开始讨论,倒是个个都将所有内容吃透了。
……
翌日,又是忙碌的一天。
吴佩琦趁着上午店里没什么顾客,骑着自行车去找房子。
她从七点多找到九点,花了快两个小时的时间,跑了七八户人家,不过倒真叫她找到了两个合适的房源。
很巧,其中一户就在员工宿舍楼那栋楼的顶层;还有一户离得远一些,在东边,不过到底也还在同一片社区。
吴佩琦很满意这两套房子,马上就和房东商量起了签约长租的事。
大抵是她太年轻,房东们都不太相信她的样子。
都是说了可以一次性付清半年房租,房东这才正色以待,给出了底价。
价钱在自己的预设范围之内,所以吴佩琦也不磨蹭,马上就和房东写了租房的合同。
忙完这些回到店里,已经九点多了。
她被太阳晒得满头大汗,回到店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水喝,结果店里有人正等着自己。
李桂芳用手掩嘴,在她耳边轻轻交代说:“这人八点就到了,说要找你,我们问他有什么事,他也不说。”
吴佩琦点点头,快速地打量了一眼坐在那儿的男人。
男人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秃顶,目测没有一米七,啤酒肚、花衬衫,西装裤盖着一双噌亮的皮鞋。
他旁边的凳子上还放着一个黑皮包,整个人妥妥的暴发户气质。
“你就是吴佩琦么?”男人瞧见李桂芳跟吴佩琦耳语,猜测到了吴佩琦的身份,但并没起身,只扬了扬下巴。
吴佩琦不知他是什么身份、什么来意,就客气地回答:“嗯,我是,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确定了吴佩琦的身份,男人这才笑着起身,将黑皮包夹在腋下,伸出手来向吴佩琦走过去,态度转变的速度快得惊人。
“你好你好,我叫赖才发,是徐总让我来找你的。”
吴佩琦瞥了眼男人伸到跟前的手,不露声色地蹙了眉。
赖才发的手掌肥厚,手指短粗,小指和无名指留着长指甲,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