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议室里面此刻一片寂静。
也许所有人的心里有千百万种的设想。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最后的真相竟然是这般的残酷……
“我真是忍不了了,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白熙琳才将将跟他孙子一般大的年纪,他,他,他……”
柴队瞬间怒火中烧,他双手叉着腰,迈着大长腿气的原地直转圈。
一边转,嘴里面还一边骂……
宫语梦跟苏蔓琪则是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心下了然。
这就瞬间解释通了,为什么鲍俊会被莫名诬陷成是真凶。
这就是一系列有预谋有计划的陷害和栽赃!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那个来匆匆去匆匆的男人又是谁?
只不过这个人别人不清楚,邹队却在那人出现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种多年来打交道结交下的默契和熟悉感。
即便他伪装的再全面。
但是对于熟识的人来说,还是会一眼就看出来。
这也是邹队最不想面对的……
怎么会是他?
怎么可能是他?
但是转念一想,这段时间里发生的种种。
邹队整颗心还是凉到了谷底。
是啊,如果不是他,他儿子又怎么可能做出那些事呢……
——
帝都魏家别墅。
于敏华端着一盅新煮好的燕窝,正准备敲开书房的门。
最近几天魏彪又开始张罗着要跟她离婚。
想想自己的一切,甚至一生都奉献给了魏家。
结果到头来,魏彪却说离婚后只给她一丁点儿财产。
每每想起那少得可怜的几个子儿,于敏华心里就非常不平衡。
如今她儿子的事情已成定局。
那么现在于敏华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笼络住老爷子的心。
也只有这样,魏彪才不敢真的把外面那些莺莺燕燕领回家,鸠占鹊巢。
……
书房里魏彪和魏家老爷子已经谈了很久的话了。
所以于敏华才故作殷勤的,想要送上亲自炖好的燕窝端给老爷子。
此时,里面的交谈还在继续……
“你安排的事情,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威严。
“爸您放心吧,这次找的人办事干净利索,保证不会出纰漏!那个姓邹的死定了!”魏彪语气殷勤,带着恭敬。
“最好是这样!儿子,你已经长大了,我不想再跟二十多年前一样,帮你收拾烂摊子给你擦屁股!”
“不会的,不会的,爸您放心。这次我找的人可都是专业人士,绝对不会像当年对付廖国华那样,让他姐家两个小杂种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走失踪的……”
书房里的魏彪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跟他爹保证。
只不过……当听到“廖国华”这个名字的时候。
刚才还满脸堆笑的于敏华瞬间怔在了原地,敲门的动作也跟着一顿。
她大脑在听到那个名字的一刻,瞬间一片空白……
那个名字——廖国华。
早已尘封在于敏华心底,永远沉睡的名字。
竟然在二十多年后的今天,再一次听到了。
但是等等……什么叫“当年对付廖国华那样”?
国华当年不是因为在姐姐家留宿,半夜家中遭遇小偷入室。
最后小偷一行三人,偷窃后担心东窗事发被抓。
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把火就把别墅点了然后逃之夭夭吗?
那刚才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廖国华?姐姐家的两个孩子?逃走了?
所以……所以当年的惨案根本不是随机作案,临时起意。
而是完完全全针对国华的有预谋的灭门!!!
……
于敏华不敢再往下想了,她死死紧抿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另一只手也紧紧捂在了刚煮好,还冒着热气有些烫手的燕窝盅上。
于敏华整个人身子僵硬的,一步一步慢慢往后退。
她不记得自己最后到底是怎么回到卧室的。
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和着眼泪,一口一口喝下了那盅燕窝。
魏彪闹离婚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已经分房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于敏华像是从梦中惊醒了一样。
她擦干脸上的泪水,疯了似的跑向自己的衣帽间。
她在里面翻找了好久。
终于找到了自己曾经的一本记事本,以及几天前她收到的一个没有任何署名的包裹。
因为不知道是谁邮寄给自己的。
当时正跟魏彪天天因为离婚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
所以她随手直接把包裹扔到了衣帽间,拆都没有拆。
只是此刻,今天这个包裹,就像是非要让她看到一样。
记事本的封皮,正好卡在包裹的外包装夹层缝隙处。
就这样,于敏华独自一个人坐在偌大的衣帽间里。
竟真的鬼使神差的拆开了那个包裹和记事本……
只不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