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日后暴露了没人能想象他们是九头蛇的卧底，在神盾局总部被袭击后尼克在正常情况下不可能不叫上他们。
诺娃坐在了娜塔莎身边，相比于在场的其他人，她对娜塔莎的好感度更高。
“天使。”尼克最先说道，“你为什么能赶来？”
“我能捕捉到恶魔的气息。”诺娃回答。天空般湛蓝的眼眸里依旧充满着柔和，但仔细看就能发现那只是习惯性的柔和，根本就没深入下去。
而这点也被在场的特工看在眼里。
“我说过这是我的责任。”
尼克顿了顿，思索着要怎样将局势转变成对神盾局有利：“但是你——”
诺娃直接打断了尼克：“我不是你的手下，别用这种语气对我。”
她这样直白的讨厌让尼克一时间接不上话。毕竟传言中的天使很是温和，对待任何人都面带微笑，结果到他这里就不是了。
娜塔莎见状笑了声。
“天使小姐。”尼克是个圆滑的人，有些时候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暂时放下一些事情，所以他假装没有听出来天使的厌恶，“你能帮助我们吗？”
“自然。”诺娃这次心满意足地点头，“我会惩奸除恶，我会帮助人类。”
天使的逼格需要维持一下，太好说话只会被蹬鼻子上脸，尤其是面对神盾局这样的组织时。
而后尼克又问了几个问题，诺娃都在她能掌握的范围内回答了。
突然，诺娃一皱眉。
“有事情吗？”一直观察着天使的娜塔莎问道。
“有人需要帮助。”诺娃这样回答，然后起身张开了翅膀，“再见。”
翅膀一扇她就原地消失了。
留下的几人大都是不同程度的茫然。
“这个天使可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摩尔斯感慨道。
克林特看向了尼克，笑着说：“天使好像不太喜欢我们当中的某个人。”
看尼克吃瘪他还是很乐意的，他对尼克说过要改改他的态度，可是尼克也没改，这次算是得到了教训。
娜塔莎接着说：“显而易见。”
尼克咳嗽了一声，看向菲尔：“你说说。”
菲尔坐直了身体，正色道：“我认为这个天使的立场很明显，她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局长，你的确不应该那样。”想了想他又说道。
就菲尔个人意愿他不想与天使交恶。他知道这可能是天使的‘魔法’影响，但他还是愿意这么做。
尼克对此不置可否。无论这个天使直不直接指出这点他也会这样，在他这个位置上总要考虑的更多。放任强大在外界行动是一种失职，他必须尝试着控制，哪怕很多人都不理解。
尼克清楚对人类有些了解的强大的超能者都不太喜欢政府，而这时候就需要一个独立于政府、像隔壁正义联盟的组织出马了。
看来那个计划需要加速推进……
心里想了很多事情的尼克和其他人的谈话还在正常进行。像他们这样的组织总要考虑很多方面。所以讨论到最后也没有个所以然。
最终尼克起身，说了最后的话：“今天就先到这里。接下来我们还要处理这次袭击的连带影响，神盾局少人不代表神盾局能乱。”
“你们——不对。”尼克刚说个主语就又停了下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要紧的事。
这番明显的表现自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什么不对？”娜塔莎问道。
尼克手指敲打桌面，频率越来越快，但说话声音却越来越小：“关于天使的……”
“算了。”他还是抬头，微微眯起眼睛，“这件事情我再考虑几天。”
尽管这样说着，越深入思考尼克心中的疑惑就越大，几天后也没将自己的思路整理清晰。
当然，尼克有怎么样的疑惑是诺娃不在意的，她要是知道尼克有疑惑的话反而会更开心。
袭击完神盾局后她就用恶魔马甲回到了九头蛇基地。
老实说她也是第一次知道九头蛇在神盾局总部附近竟然还有个基地。这叫什么？灯下黑吗？
诺娃十分佩服九头蛇，不愧是它们，真的很大胆。
使用虚幻化后的身体飘进基地后诺娃果不其然地在最初的那个房间里看到了红骷髅。
此时的红骷髅已经收到了他在神盾局的残存卧底发来的信息。听到报告的红骷髅有些气愤，毕竟神盾局损伤惨重，但他的卧底也折损了大半，陷入了昏迷之中。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难得他还要告诉恶魔‘神盾局有我的人你注意些别伤到他们吗？’。不可能，如果九头蛇的人都没被伤到就太惹人怀疑了。
红骷髅这才意识到他这个举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也明白想要达成大计还是需要自己的计划，恶魔只是加速罢了。
而对此在红骷髅下达这个需求后诺娃就想吐槽了，但吐槽归吐槽，她才不会告诉红骷髅呢。
她只会刻意地‘关照’一下藏在神盾局里的九头蛇，毕竟她现在也算是一位九头蛇。
“完成的很好。”最终红骷髅还是这样说了，只不过语气有些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