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阴沉湿润的积累,迎来的雷打闪电,压抑闷响的雷霆,忐忑的磅礴大雨,笼罩得人心惶惶。
白衣人影准时出现,带着由亲卫庇护,黄玉簪简单束头,着一袭紫袍交领的匀胖云士俴,直逼碎寒王宫,玉霜殿。
殿内无有伺候人影,没有安排灯盏照明,殿门外被紧紧锁着,但闻女声,抱着柱子时有时无的疯言疯语,以及大风长哮的招呼声。
“大王……”
“衣裳……漂亮。”
“哇哈哈……”
面前这因疯傻而落魄之人,是卢临一手造成,可现下看在眼里,他仍是只有怜悯无有可惜。
云士俴走到女儿身边,想到昔日不久,她还是后宫千娇盛宠,只一朝变故,就落得这般不忍卒视的下场,便憎恨大王未免太过寡情寡义,泪糊流涕,面貌不清。
柱间香缦,舞影高飞,水袖翾风,这满殿弥漫之香息,还在缅怀冥逝的过去,凄诉君王的凉薄情意。
良久,云士俴来到卢临面前,抱拳作揖道:“感谢阁下相助,老夫感激不尽。
只是,想请问,你究竟是谁?
想这等消息,必使大王加以封锁,为何你却分外知晓?”
他攃干泪迹,仔细望着被斗笠垂纱遮着面貌的人,卢临将声音压的极细,完全不露本色声音地回道:“在下行为不重要,姓氏名讳也不重要,最关键的是,你女儿的安危,在下可以答应替你做主。
想她一朝成为这样,而大王又不许你见,难道你还一点也不感到疑惑?”
其实碎寒王不准许云士俴探看自己亲生女儿,不合情又不合理,连他也猜不出,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令他做出这等决定。
云士俴是敏感的人,对自己压根掌握不了的事物,只敢信不敢轻,顿时不由对方提醒,也发蒙振落,自行往对方所提及的疑点想到一块去:“疑惑,老夫怎能不疑惑,可又能怎样?你的意思是,有人对云妃生了意见,故意将她谋害至此,而此人有可能是大王自己或是另有其人,但无论如何大王都有意隐瞒,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