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瀚没想到韩妤真房里藏着个男人。
他的目光落在沈川胸那个前那道触目惊心的刀口上,脸色变得极难看,“沈川?”
看来韩妤真在此人面前曾经提起过他。
沈川心里美滋滋,面上却是雷霆万钧、山雨欲来,“既然你知道,那就不需要我提醒你了。韩妤真是我沈川的老婆,以后,你离她远点儿!”
许瀚心里还存着万分之一的侥幸,“她呢?”
沈川毫不留情面,“啪”地一下摔上门,“在床上!用你问?哼!”
韩妤真被摔门声惊醒。
她揉了揉眼睛,睡意浓浓地问,“谁啊?”
“收水电费的。”
“唔。”
韩妤真将脸埋在枕头上,刚要继续睡,心里却是一个激灵,蓦然清醒过来。
她一下子坐起身,腰又酸又疼,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
昨晚发生的一切重新回到她的脑海之中。
她直到现在还有些难以相信,沈川居然出现在她家里。
他们两个还……
韩妤真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脸悄悄地红了。
她穿上睡衣,看到床单上的痕迹又暗戳戳红了脸,慌忙将床单扯下来,团成一团抱着去了卫生间,打开洗衣机扔了进去。
沈川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出来。
韩妤真连忙背过身,手忙脚乱往牙刷上挤牙膏。
一双手从她背后伸过来,接过她手里的牙膏牙刷,替她挤好,又递到她手里。
手却没收回去,顺势环住她的腰。
韩妤真刷牙刷得战战兢兢。
沈川一会儿闻闻她的头发,一会儿捏捏她的腰,一会儿又把嘴凑过来,在她脖子里拱来拱去。
一边拱还一边美滋滋地说:“老婆你真香!”
韩妤真受不了地推了他一下,“谁是你老婆?”
“你啊。”
“我才不是!”
“老婆你别这样。”沈川啄着她的耳垂,含混不清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我们昨晚才做过,你不能对我始乱终弃。”
韩妤真漱了口,转身认真地看着沈川,“沈川,你有未婚妻的,你忘了吗?”
沈川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挑着眉满脸邪魅狂狷拽,“那个女人?哼,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做我沈川的妻子?”
韩妤真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见她动了真怒,沈川这才笑着说:“她是我二婶的侄女,是他们硬塞给我的。我从来没承认过,也没有跟她订过婚。”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不正经,“老婆,昨晚人家还是第一次,你得对我负责。”
他伸出手勾开寒妤真领口,目光从上方往下看,“老婆你身材真好,我还记得那手感……”
“啪”的一声脆响。
沈川吃痛缩回手,眼巴巴地看着韩妤真。
韩妤真被他看得心一软,语气不由自主软了下来,“你先出去,我要洗澡呢。”
沈川顺梯爬墙,“那,先赏个亲亲。”
韩妤真抿嘴一笑,在他撅起的嘴上轻轻一啄。
沈川眸色蓦然变深,立刻变被动为主动,迅速加深了这个吻。
结果到最后,韩妤真澡没洗成,被沈川带回卧室,又滚了一遍床单。
两人吃早饭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
是沈川叫的外卖。
吃过饭,韩妤真匆忙换了衣服,说,“我要去上班,你没事可做吗?”
“不用上班,我帮你辞职了。”
韩妤真一下子炸了,“沈川,你凭什么帮我辞职?!”
沈川皱着眉头,用手捂住心口,一脸伤心欲绝,“真真,我时间不多,每分每秒都不想跟你分开。”
如果韩东野在,听他这样说一定用口水糊他一脸:这人心脏换了,脸皮也跟着没了,这么无耻的话都能说出来。
那颗心脏供体跟他无比契合,现在日常只需要服用防止排斥反应的药就行了!
可韩妤真不知道。
她一听沈川这话,心立刻揪了起来,难受的眼圈都红了。
她永远忘不了,沈川心跳停止、无知无觉躺在那里的样子。
也永远忘不了,她那时天崩地裂般的绝望!
她走回沈川身边抱住他,将脸埋进他的怀里,更咽地说:“好,我答应你,不跟你分开。”
沈川心里后悔惹哭了韩妤真,嘴里却还是忍不住变本加厉,“真真,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你这丫头,没你我还活个什么劲儿?”
当他知道韩妤真差点被个无良游医害了性命,心脏差点再次停摆。
现在那杜建还在牢里被“特殊”照顾着。
每天都有生煎板子和油爆藤条吃。
韩妤真心虚,不敢看沈川,只顾点头。
沈川又叹,“真真我们还得抓紧时间要个孩子。我本来身体不好,又被心脏病耽误了这么多年,我怕我看不到我们女儿长大嫁人。作为老父亲,这是人生第一大憾事。”
韩妤真眼泪又出来了,自然对沈川予取予求。
遗憾的老父亲沈川心里美滋滋拉着韩妤真的手,重新回到卧室。
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