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止见过,现在还住在他家里。
韩妤真脸微微一红,轻轻点了点头。
知女莫若母。
看女儿脸上的表情,有羞涩有情意,就是没有伤感和失落,就知道两人的相处还算不错。
她心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骤然松了。
白宁长长叹息一声,抚着女儿的头发说:“咱们欠他的,怎么样都还不清。你想怎么做,只管去做。有些事情,做了不成功,只会难过一阵子,也好让自己死心;不做,却会遗憾一辈子。”
“妈妈!”韩妤真害羞地笑,在妈妈怀里拱来拱去,“谢谢您!”
“真是个傻丫头!”
韩妤真出了病房,将门轻轻关上。
在三楼楼梯口,韩妤真看到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年轻女人正靠着窗子吸烟。
那女人素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
韩妤真看着斜倚着窗边、搭着手臂吸烟的样子,莫名感觉有些熟悉。
她脚步情不自禁慢了下来。
那女人转头看见韩妤真,冲她笑了笑,将烟掐灭,从窗子缝中扔了出去。
这一笑,韩妤真将她认了出来,“温,温小姐?”
洗去沿华的温婷看起来非常憔悴,唇角却还是藏着玩世不恭的笑,“什么温小姐?我叫张华英,韩小姐,又见面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病了呀,不然来生孩子啊?”张华英自嘲地笑。
韩妤真尴尬地笑,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好。
顿了顿,她又说:“张小姐,我都听袁总说了,还没谢谢你。”
张华英耸了耸肩,“我没那么烂好心。我帮你,也捞了好处不是吗?”
韩妤真想起那扇被封的大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那,你,你知道米娜……”
“呵!”
张华英短促地笑了一声,“韩小姐还真是重情重义。米娜嘛,jc抓人的时候,从她包里搜出了dp,大概没个三五年是出不来的。”
韩妤真很震惊,“怎,怎么会这样?”
“韩小姐不会还想救人吧?没用的,这可是实锤,天王老子也救不了她。”
“我只是,没想到……”
“韩小姐没想到的东西还多着呢。你太干净,不知道像我们这种场子里的人,骨子里那种叫做‘情义’的东西,早就烂透了。”
她勾着唇讥讽地笑,“跟我们讲情义?哼,卖了你都不知道。”
韩妤真刚要走,张华英又叫住她,“韩小姐,你知道当初我的那句话值多少钱吗?”
什么意思?
韩妤真不解回头。
张华英笑笑,伸出三根手指,“三百万呢。你们家沈总,真是大方。”
三百万!
韩妤真直到坐上出租车,整个人还是飘的:沈川,从来没跟她说过这些!
……
回到榕园,韩妤真放下包包去帮新请的阿姨做晚餐。
阿姨连忙把她往外赶,“哎哟韩小姐,这里不用你帮忙啦,林小姐把单子给我列好,我只要照着做就行。你快点出去,快点出去。”
韩妤真只好走出厨房。
她左右待着无事,拿着一根鸡毛掸子去了二楼。
左扫扫右扫扫,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沈川书房的门口。
她轻轻一推:门没锁。
韩妤真慢慢走了进去。
这间书房,跟沈川在s市那间书房的布局差不多。书房里除了中间那张办公桌,就是周围靠墙放置的三排书架。
办公桌上,放着沈川的一张个人写真水晶照片。
照片上的沈川只有二十多岁,脸上还带着几分青涩,深色西装、白色衬衣,没有打领带。
理成毛寸的头发打了发胶,十分的清爽利落。
阳光、帅气、无忧无虑!
韩妤真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中沈川的脸。
门外突然响起一声轻响。
韩妤真手一抖,相框“啪”地掉在桌面上。
她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去抓相框,结果一抓没抓稳,又把相框掉在了桌面上。
一张薄薄的照片从相框后面掉了出来。
什么东西,居然会被沈川藏在水晶照片后面,还用油纸在相册后面精心做了夹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