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不堪。
没有人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为了这座城市，乃至这个世界付出过多少努力。
普通人从来不关心战后的英雄，所以他们只能自己关心自己。
“对不起…我很抱歉各位……”迪克逐渐恢复平静，他向众人道了歉，然后退出了娱乐室。
“迪克这是怎么了？果然是因为太累了吗？”史蒂芬妮小声嘟嚷了一句，“啊，超级英雄也不容易啊。”
达米安一撇嘴，切了一声，瞪着杰森也离开了房间。
镜头切换至韦恩庄园三楼的书房里。
书房很大，占据了三楼四分之一的楼层面积，听说这里曾经是布鲁斯叔叔父亲的书房，直到半年卝前还是封卝锁不曾使用的模样。
你说提姆应该感到荣幸吗？
好吧，那就荣幸吧。
布鲁斯带着提姆进入托马斯的书房后关上木门，穿过一排排高高的书柜，走进好似迷宫的办公区域。
位于层层书柜中卝央的地方，是一个算是办公区域的位置。这里放着一个中卝国黄花梨木制成的办公桌，和配套的椅子。
办公桌不远处还有一套三组的沙发和喝卝茶用的小桌台。
两人在沙发上对立而坐，提姆的平板被放在沙发一旁，手里端着咖啡慢慢享用着阿尔弗雷德做的美味。
坐在对面的布鲁斯眉头并没有紧锁，两人都是一副表情淡然的模样。
气氛很平和，平和的不可思议。
忽略他们谈话的内容，这就像是父子之间的谈心时间。布鲁斯垂下眼睑，用以遮掩自己情绪暗涌而闪烁流光的双眼。
回忆一番，重启之前的过往。他与提姆静下心来，坐在一起端着咖啡不带负卝面心理去谈话的时光屈指可数。
不，说是屈指可数，确切的说，至提姆变成红罗宾以后，他们就再没有温馨的父子谈话时间了。
他就像是吝啬于自己的赞美，从来不去夸赞自己的孩子，他找提姆谈话无外乎是关于新的恶卝棍，再不济就是认为提姆某方面做的不够完美。
人无完人，孰能无过。
他忘了他们只是孩子，在同样年纪的正常情况下，一个孩子不应该投身于打击犯罪的事业，而是去做自己想卝做的事，去挥霍青春，好好的放纵自己。
不管是迪克，亦或者杰森，芭芭拉还是卡珊德拉，他们家族中的每个孩子都不曾拥有一个正常又幸福的童年。
而带领他们走上这条道路的，就是自己这个并不合格的父亲。
达米安从小在刺客联卝盟长大，中东恐怖组卝织的某些理念早已根深蒂固的刻在他的心里。
布鲁斯通卝过自己的努力将良善一词刻入达米安只有冷血荒芜的内心，教卝会达米安何为同情。
他明白自己是偏心的、失败的。
杰森刚刚出现时，他享受着这段父子情，在因小丑失去杰森，而后失而复得以后，他没有第一时间迎接杰森，反而用着猜疑的态度去面对杰森。
这是一个父亲该做的吗？
不是！
提姆一开始并没有进入里世界的打算，刚刚穿上罗宾制卝服的他，还一度以为自己有回归普通人生活的一天。
那孩子至始至终都是为他而留在黑卝暗，守在黑卝暗之中的。
乖卝巧懂事的提姆从来没有向父亲撒娇，时间和痛苦的经历似乎让提姆失去了一个孩童天生的能力。
于是，他这个父亲也忘了这一点，他几乎没有去夸奖过提姆，去赞许提姆的能力，去表扬提姆的付出。
他这个父亲只会指责。
布鲁斯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象过，心平气和的坐下和提姆去聊一次普通父子之间的事。
不会谈及可怕的恶卝棍，没有关于任务的责备，只是父子之间的谈话。
然而，这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在这个家族里却过于奢侈了。他们没有那样的时间，去放下一切。
“布鲁斯叔叔，就像我说的一样，那个多米纳特无论是什么身份，究竟有怎样的打算。不过，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是陷害夜翼、并且派人来暗卝杀我的幕后黑卝手的可能性，很高。”
提姆的语气非常平淡，就仿佛这句话是在说今天中午要吃什么一样，太过云淡风轻。
但是，平淡的语气在布鲁斯心里却如一道惊雷。
蝙蝠侠骤然从老蝠亲的状态恢复极致的理智，他那原本带着一丝堪称慈祥微笑的唇，向下移动了几个度，气氛顿时严肃起来。他脑子里进行着头脑风暴，思考着多米纳特的身份。
早在栽赃夜翼的第一个事卝件出现时，他就注意到哈利马戏团的动向。
这个手法和即视感几乎和重启之前那次没有任何区别。
而拉亚主动找上卝门来倒是布鲁斯没想到的。至于猫头鹰向提姆下手的理由，他想其中的原因之一是提姆本是制卝作成利爪的候选人。同迪克一样。
另外一个原因大概是，提姆的母亲珍妮特来自鲍尔斯家族。鲍尔斯又跟黑卝暗之神巴巴托斯以及猫头鹰法庭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看到布鲁斯的眼神，提姆深知那是蝙蝠侠在疑惑自己得知这件事的原因，还有这件事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