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胎方面的经验丰富。
本是给本宫备着的,但如今本宫还用不上,你既有了为皇家诞育子嗣的天大福气,万不可不经心。
有个老人在身边提点为好。”
既已说了是照顾皇后的人,人又已经带到跟前,再要反驳未免不识好歹。
就是报道圣上、太后那里,皇后身为后宫所有龙嗣的嫡母,插手照顾也是理所应当。
锦昭容虽心里愈发提防,但仍是笑点了头,还要道一句“谢娘娘恩典”。
身为正妻就是有这好处,凡事可以明着来,她们即便拒绝也要有暗里特殊的手段才行。
周遭在座的妃嫔莫不一笑,有了这个周嬷嬷,锦昭容恐怕要更加提心吊胆如惊弓鸟,否则谁知道在什么时候会被对方下黑手。
若然对方迟迟不动,但凡锦昭容思虑过重,也难以安胎。
“锦昭容有孕,你们切不可惹她动怒。”
皇后笑弧更深,扫过众妃时特地在云露脸上顿了一刻,又语重心长般的对锦昭容道,“你也万不能做意气之争,皇上身边伺候的人,还须他喜欢才好。
不能因为……”
她别有用心地一顿,“如今最要紧的还是为皇家开枝散叶。”
她这番意思,简直是在堂而皇之地告诉别人,锦昭容就是为了和云露争宠,才自己安排了一个宫女勾/引、笼络皇上。
锦昭容果然气愤交加。
她淡声应喏,压下唇边冷笑,眼尾却狠厉地一扫云露。
虽然幕后之人可恶,但在她看来,如果不是这个妙修媛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就爬到与她比肩的位置,别人也不会因此而觉得是她自己出得昏招。
而且,焉知那个心野的宫女,是不是被对方收买教唆的呢?
请安结束,云露走到殿外,朗朗的日光洒在珠玉般地雪地上,折射出道道雪亮的珠光。
鸟雀在枯枝上跳动,发出叽叽喳喳地鸣叫,单纯而欢悦。
“主子小心脚下。”
良辰扶住她的手臂,细声提醒。
另又蹙眉疑惑,“怎么钟粹宫的宫人这样不顶事,还未将积雪清扫干净。”
云露提脚,见踩陷下去的鞋印,顿了顿,笑道:“大抵是娘娘管理后宫辛劳,一时疏忽罢。”
不等良辰再问,后面锦昭容娇而圆润地嗓音又起,“妙修媛留步。”
“这回,锦昭容又有何赐教?”
云露笑吟吟回过头。
对方因为要听皇后的殷殷嘱咐,所以留晚了一些,出门时才在她的后面。
和前几日的对峙场景相比,对调了位置。
锦昭容眉尖微蹙看了她一会儿,走近几步后松开扶着她的宫女,作出要和云露密谈的姿态。
云露低眉,暗光流转,也笑挥退了良辰。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本宫只是想知道,昨夜之事是不是你……”她话还未尽,对面的人也在全神贯注听她道来,却被化开的积雪滑了脚,一下子扑了过去。
宫门口未散尽的妃嫔皆是一声惊呼。
就看到妙修媛喝了一声“南枝!”
,那南枝本就精神紧张地看着主子,亦没有退开多远,听到唤声,人一个激灵,立刻飞上前去救主。
云露顺势将人往她身上一推,南枝扶着自家主子,踉跄后退不及摔在地上,锦昭容正倒在她身上。
众妃心里一提,又吁了一口气,好赖是摔在宫女身上,应当无事。
不过……
众人松口气之余惊疑不定地看着前方两人,锦昭容和妙修媛这是唱得哪一出?
要说妙修媛害人,那也不用救她。
救人就救人,怎么又不自己扶好,偏还叫唤宫女来,万一没赶上该如何是好?
不过想来是她不十分愿意救人,但又恐怕伤了皇嗣被怪罪吧。
众人点头,觉得依两人的紧张关系来看,应当是这般。
她们怎么知道,云露在看到积雪的时候就有所警惕,尤其是后来被锦昭容叫住,又离宫女数步远,就提防对方使这一招。
虽然她也觉得自己多心,对方不会拿自己的孩子设陷进,但是多一个心眼总是没错。
不救当然不可以。
要救,自己跑去垫在人身下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这样虽救了对方,规矩上捉不到错处。
但后宫里的人心思多疑,你倘或救了,人家说不准还觉得你是另有图谋在做戏,猜测你这边救命是在为下一步害命做准备。
倒不如做出自己不愿救,却又不得不救的态度,她们反而不会怀疑。
至于南枝会听声向前,这是每个忠心的婢女都会有的状态。
主子怀孕,她自然会一刻不落地关注,生恐没有照料周全。
南枝是皇上恩准,特许锦昭容带进宫的宫女,想也知道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忠心自不用说。
只是她很好奇,万一自己不救,南枝也来不及救,锦昭容真要舍了好容易怀上的龙胎,把自己拉下马?
对方一贯谨慎,着实不像是她会做出的事。
要说有人陷害,那对方又算得太过精准了些。
“这是怎么了?”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