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射在他脸上,他就像是没有感觉似的,甚至都没有微眯着眼睛。
他居然一夜没有离开?!
我只是和他对视一眼,就赶紧后退两步……
我心里头有种说不出的复杂和唏嘘。
本能的,我又小心翼翼看了外面一眼。
邓韫不见了……
我总算松了口气。
脑袋有些发昏,我这才回到房间里头,稍微洗漱一下,躺上床睡觉。
之后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来电的是于通。
我按了接听,于通才喊我下去吃午饭。
揉了揉眉心,驱散了困意,我才下了楼。
黑木柜前头的小方桌上摆着不少吃食,陈业在整理其他柜子,于通刚分好两副碗筷。
“师姐,两件事儿,吃完了你看着办哪件都行。”?“马王爷这狗娘养的,我查到他住的地方了。”
?“还有,车汌的事儿,我也查出来了一些,还真有点儿意思。”
于通嘴巴吧嗒吧嗒,一番话说得极快。
我心头一凝,于通这速度,当真是够快的。
坐在桌前,我拿起来碗筷,内心也在思忖。
这一餐饭吃了好一会儿时间。
多是因为昨天在泗水阿赞那里,吃的东西感觉不对劲,我也没吃多少。
最后放下来了碗筷,我告诉于通,先去办车汌的事儿。
于通嘀咕了一下,道:“师姐,你心还是好,我还以为你要先处理马王爷那里的,毕竟那狗娘养的,想坑你。”?“呃……”我小声说了句:“我没想那么多,我是想着,先帮车汌解决了问题,他如果去投胎了,好像……这东西可以不用还了?”
我拿起来了腰间挂着的短刀。
于通愣了一下。
他脑袋点的跟鸡吃米似的,还伸手竖了个大拇指!
甚至,于通眼眶还有点儿泛红,他就像是激动过头了似的。
“师姐,你可算是上道了!”?“咱这才叫做师姐弟,不还了,才像样!都帮他去解决事情了,报酬都没多要,一把刀,我还嫌吃亏了呢!”
说着,于通又咧嘴笑了起来。
我还是有点儿不自然的捏了捏裤腿。
“你先说说,查到是什么?”我拉开了话题。
“车汌,不是还有个不到三十岁的婆娘吗?”于通舔了舔嘴角。
我点点头,这事儿我还记得。
“他这婆娘,长得还不错,你猜,这段时间,她又跟了谁?”?于通眼睛眯了起来。
他手指头在桌上敲了树下,没等我问,就道:“她居然和车汌那徒弟,两人搞一张床上去了,这事情的确有蹊跷。”
“而且,他徒弟叫车帆,是车汌小时候收养的孩子,给养大了。”
?“车汌一把年纪了,临了让自个儿徒弟弄死了,还顺道把师娘给弄上了手!”
“这事情,蹊跷的不行。”
我瞳孔紧缩,喃喃道:“那这的确有问题。”?于通又点了点头,道:“这会儿就过去看看?”
?“先看看这两人是啥模样,我还找人打探了地方。”?我诧异,问于通,还打听了什么地方?
“那大肚婆上吊的地方。”于通语气慎重了很多:“那两个都滚一张床单上去了,指望他们说真话,那肯定不可能,车汌徒弟最后揭发车汌,是因为那大肚婆死了,还有很多人都一起出来说车汌挟尸要价,有时候死人骗人,但有时候,它们可不会。”?我一下子就明白于通的意思了。
我说了个好字。
于通立即起身,他招呼了陈业几句,让他看好铺子,便往铺子外走。
到路边上了车,于通立即就开车。
约莫花费了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到了城西水房路。
于通早就打听好了车汌的住处。
我们到了地方停下来后,发现这里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儿。
里头是一栋小二楼。
于通走至门前,伸手在门上重重拍了拍。
厚重的铁门,发出沉闷的声响。
刚才路上的时候,于通就和我说过,让我别多说话。
他还让我将那短刀藏了起来,避免横生枝节。
……
片刻后,铁门开了。
来开门的,是个三十来岁,皮肤白得像是病态一样的男人。
他脑袋上没多少头发,一双眼睛略泛黄。
并且他身上弥漫着一股子鱼腥味。
这是常年在水里头干活的人,身上自带的味儿。
“车帆?”于通笑眯眯的问了句,面容很和善。
车帆看于通的眼神透着疑惑。
于通摸出来了一张名片,递给了他,道:“城东佛牌店,于通。”
?车帆愣了一下,快速接过去名片。
再看于通,他眼中就略有惊色。
“于老板?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个捞尸人的屋里头了。”车帆的嗓子像是坏掉的一样,说话都是哑着声音。
我略心惊,车帆居然认识于通?
不过看样子,他只像是听过于通的名号,没见过人。
“呵呵,找你上来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