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沉夜颔首。
他的心腹将盒子合上,双手递给顾岁岁。
顾岁岁搓搓手,激动的接过来。
“多谢多谢,谢谢大佬照顾我生意……多谢多谢……”
顾岁岁看着宫沉夜乘车离去,抱紧怀里的盒子,感慨一声:“人呐,真是复杂的动物。”
又一阵冷风吹过来,顾岁岁打了个喷嚏。
她双手抱住盒子,转身弯腰钻进自己的窝里。
拉下卷帘门,顾岁岁激动的蹦跳:“发财了发财了,这次发财了……”
……
回去路上,心腹犹豫了好久才问。
“夜少……您……是觉得这次我们……未必能成功吗?所以才……”
宫沉夜闭着眼,整个人陷入黑夜中,他身上是黑色的衣服,仿佛已经融进了黑色中。
他的声音清冷没有感情,“没有什么是万无一失的,一切,都要做最坏的打算。”
“可是……”心腹迟疑片刻:“那块翡翠那么值钱,您完全可以给她多提一个要求,也为您自己留个后路。”
宫沉夜睁开眼:“我从不会给我自己留后路。”
不给自己留后路,才能永远往前冲,才不会不惜一切。
心腹心中叹口气。
不给自己留后路,却把后路留给了那个女人。
不给自己留生机,却把所有的生机都给了那个女人。
这到底是太心狠,还是太心软。
……
天亮,元旦。
莫鸯鸯的脸色不太好,昨晚上她睡的不好。
早上吃饭的时候,也是有一口没一口的。
谢西泽给莫鸯鸯剥了一个咸鸭蛋,将蛋黄剥出来放进小碟子里推到莫鸯鸯面前,“别担心了,你昨天也看见了,她情况还好。”
莫鸯鸯抬起头哀怨的看着谢西泽:“她那情况,哪里叫好啊,分明是一点都不好,你看她都瘦成什么鬼样子了。”
昨晚蓝冬至挂了电话之后,莫鸯鸯就开始心神不宁。
谢西泽和辣条都劝过了,但是她心中,还是觉得,不安。
他做的那个关于蓝冬至的梦,还是影响到了她。
辣条在桌子下踢了一下,谢西泽让他先不要说了。
等吃过饭,谢西泽才对莫鸯鸯道:“鸯鸯,我知道,你担心蓝冬至,但是……她也有她的事要做,对她而言,很重要,你作为她最好的朋友,不能决定她的路,她是要自己走的……”
莫鸯鸯忽然像被放了气的气球,一下子萎靡了下去。
“我也知道,可我怕她真的会……没命,我不想让她死。”
辣条道:“妈妈,冬至阿姨最后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如果最后的结果,真的不好,如果最后她真的死了……那也是她自己求来的,她要一个人去完成自己的复仇,我们谁都挡不住。”
辣条这话说的冷静也冷血,但是却而已是事实。
莫鸯鸯嘴唇动了动,低下头:“嗯,我知道了……”
“其实,妈妈你想过吗,冬至阿姨现在看,我觉得还好,如果宫沉夜真的对她不好,那她肚子里的孩子能长这么大吗?”
莫鸯鸯愣了一下,好像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