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烦死她。
“我来接你回家。”池恒起了身,就要从池软将唐忆怀里拉出来。
池恒没控制好力道,池软吃痛一声。
池软虽然年纪小,但她知道池恒这话意味着什么,从小她见到池恒的次数就很少。
也只有隔三差五的深夜,她在隔壁屋被他们的争吵声吵醒才能听到池恒的声音。
对于这个父亲她是有些恐惧的,更何况他现在的行动跟他上次跟妈妈吵架时说的一模一样,要把她从妈妈身边抢走。
池软吓的直接大哭起来,死死的用双手围在唐忆的腰间,哭喊着:“我不要跟你走,你是个坏人,我要跟着我妈妈,坏人不走你走。”
池恒一听这话就更来火,秦躁站在一旁,明知不该伸这个手,但在他看到门口的两位保镖也跟着上前扯池软的胳膊,克制的双手终于在忍不住。
秦躁上前打在池恒的胳膊上,刺痛一击,池恒没有反应过来,连后退两下。
但紧接而来,是旁边两位体型高大魁梧的保镖直接过来禁锢住秦躁的双手。
秦躁起初还能跟他们过一两招,但他毕竟也才七八岁,身形相差太大,根本没什么还手之力。
池软已经被池恒扯进怀里,秦躁直接将口中最后一点糖渣咽下口中,呸了一声:“就会欺负妇女儿童算什么本事,你有什么权利决定池软的自由。”
池恒这才将目光转向秦躁,是个有骨气的小子,他薄唇勾了下,根本不将秦躁放在眼里。
“等你能平视我的时候,再跟我说这句话。”
后来的一切,没有人能阻止,回荡在这路间的只有池软无休止的哭声和轿车的发动声。
秦躁在院中看到的只有那个素来温柔淡雅的女人拿起桌上的笔一笔一划的在尾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秦躁问她为什么不抗争。
得到的回答是她已经来不及了,乳腺癌晚期。
尽管这样,池恒也是不想池软在最后的时间陪唐忆一把。
再没过两三年,秦躁的爷爷也去世了,他那个父亲终于也是出现在了家中。
听说跟人一搏,搏赢了,现如今跟人合伙开了家小公司,生意上有了起意。
秦躁被秦正非接到了城里,池软这个名字也离他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