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尘现在很惆怅,因为他根本就回答不了,陆安恬提出的问题。
“真是奇怪,明明前天在野外睡得就还舒服,怎么昨天感觉哪里怪怪的?”
“······”
讲道理,要不是当时看陆安恬冻的浑身直哆嗦,应无尘才不会抱着给她取暖。可也正因为是这样,他实在不好意思把真实情况给说出来。
虽说应无尘自知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心里都没什么猥琐、奇怪的想法,但他也确实有点羞于启齿。而且最主要的,雷锋同志的精神,一直都在教育他:做好事就可以了,千万不能留名字。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两个人都沉默了。
本来陆安恬也就随口一问,她这两天跟应无尘拌嘴都有点习惯了,可突然间发现,对方竟然没有回应,陆安恬一下子就感觉出了异样。
“你怎么...不说话?”
“没事,在想你刚才的问题。”看着对方小心试探的样子,应无尘很快收回思绪,然后灵机一动道:“说不定你上辈子是个泥鳅,专门喜欢钻土地里睡觉呢?”
“你!”陆安恬闻言,有再多的小心思也全然都顾不上了。只见她直接举起小拳头,就往应无尘身上招呼。
看着对方“凶巴巴”的样子,应无尘也隔着桌子,跟她拉扯起来。不过为了照顾短腿儿的陆安恬,他也适当的放慢了脚步,让对方锤了几下。
毕竟如今这副躯体,在经过地府灵气和功德之力的双重加持后,“耐操能力”已经有了显著提升。所以陆安恬引以为傲的小拳拳,砸在身上简直跟挠痒痒差不了多少。
······
两人又玩闹了一阵儿,应无尘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叫停道:“好了,开个玩笑而已,如今你打也打了,是不是也该消气了?”
“哼!”陆安恬像是得胜的将军一般,骄傲的仰着头,随后又对应无尘警告道:“再说我是泥鳅还揍你!”
说完,再次“恶狠狠”的举起了拳头。
应无尘对此当然不甚在意,而且通过这两天的接触,他也看出来了,陆安恬就是个涉世未深的性子,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简直不要太容易。
既然刚才插科打诨的话起到了作用,应无尘也就收起了玩闹的心思,毕竟自己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虽说像这类的调剂品,能有效增加生活的乐趣,但也却也不能“贪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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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昨天,是在活大地狱外围的客栈里安顿了一晚,如今天亮自然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去做。
其实应无尘原本打算将陆安恬给留下的,不过鉴于昨天外面乱糟糟的形势,他实在有些不放心对方继续独自一人“留守空房”。所以这次出门,他要把陆安恬带在身边。
虽说两人一起行动,目标过于明显,而且也会变得更不可控,但应无尘总觉得,若是撇下陆安恬,一定会乱子。
他不清楚自己这种,冥冥之中的第六感是出于哪里,但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他决定姑且先做好准备,省的到时候再犯啰嗦。
不过为了确保不被自己人“背刺”一刀,应无尘小声的叮嘱起来:“你我此时的关系,对外要宣称是兄妹。所以,在外面不能跟我顶嘴,知道吗?”
“知道了。”陆安恬浑不在意的撇撇嘴,她对于昨天,应无尘抛下自己,一个人出去玩耍的行为很不满。
其实某些时候,陆安恬也想过要逃离出去,不过当她屡次推开窗,看向外面陌生的街道和布局时,很快就收回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因为她再也不想体会,那种举目无亲的绝望感觉了,至少留下来,身边还能有一个熟悉的人在。
而且经过之前的几次拌嘴,陆安恬也愿意相信,应无尘不会对自己不利。
甚至于,她还从几次“交锋”中,感受到了如同父兄一般的关爱。所以,陆安恬如今很喜欢跟应无尘反着来,为的就是体会这种,许久不见的关怀。
应无尘又哪里能知道,她心里是这么想的。还以为对方跟自己唱反调,不过是小孩子都有的叛逆期罢了,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而此时见她又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应无尘就知道:得,这是又犯病了。不过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便再次叮嘱道:“听话,我今天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你不要······”
话说到一半儿,陆安恬就抱着脑袋、捂住了耳朵,同时嘴里也神神叨叨的开始重复:“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样子像极了抱头蹲下的可达鸭。
而这句话,也是之前应无尘被陆安恬问东问西的给弄烦了,才说出来的。没想到如今,却是被人给学了去。
······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来到楼下,应无尘跟柜台前忙碌的掌柜打了声招呼,便带着陆安恬往外走去。
说来也是巧了,其实他之前根本就不认识这家掌柜,可人家确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攀谈过后应无尘才知道,这人是星光缘林掌柜的旧仆,也正是因为当初,他给林掌柜出了个“送子观音像”的主意,这个掌柜才能把生意拓展到这里来。
而这个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