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手中有了情报,心中也有了计划,但应无尘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做出个样子来。
毕竟做戏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做全套了。
所以他先去判官司找了熟人,确定了林天宝那边一切如常没有幺蛾子后,又去跟罚恶司的黑脸判官要来了调令,再去公廨那里挑了几名人手。
这才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前往卞城王家里去抓人。
不过路上的时候,应无尘的智商总算是恢复了往常的水平,他忽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卞城王送毕焕出城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如果说,是怕毕焕被捕的无奈之举,那这显然不符合他一向表现出来的智慧。
因为只要判官司认定了林天宝的供述属实,那毕焕就算跑到天涯海角都没有用。虽然地府负责勾魂的高阶使者数量不多,却也从没有一个失手的先例。
甚至卞城王自己,到时候都要因为徇私舞弊而受到波及。作为一个政客,要说他卞城王连这点眼光都没有,应无尘是万万不信的。
可要是说毕焕出城牵扯不到卞城王的官位,那只能说明毕焕没犯罪,或者没犯特别大的罪过,但是这样一来,他就根本用不着出城了。
因为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罪过,他都会平安无事。
毕竟扎根酆都城多年,卞城王要做这种小事儿,还是很容易的。
可现在既定的事实就是,毕焕出了城。
那这样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卞城王觉得以官面上的实力保不住毕焕,所以才暗中送他出城去避难。但如此一来,反倒是证明了,毕焕指使林天宝投毒一事属实。
但如果是这样,那卞城王为什么会选择送毕焕出城呢?
应无尘发现自己好像陷入了个死循环里,一时半刻的理不出个头绪来。
难道卞城王真的就情愿为了毕焕,搭上自己的前途不可?
可毕焕又非嫡非长,他父子二人之间,会有这么深的羁绊吗?
苦思无果之后,应无尘只好无奈放弃。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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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卞城王送毕焕出城与否,都与自己要做的事情不发生冲突。只是他忽然发觉,自己费劲巴力开回航线的小船,好像又特么偏离了原有的路线。
这特娘还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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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卞城王家的门口,此时的仆役已经换了一批,看起来比早上的时候那群人,更壮硕也更不凶神恶煞。
只不过应无尘这次,根本就没想着进去。
他这次过来存粹就是装装样子的,再加上此时卞城王已经去“上班”了,应无尘也根本没必要,去为难这些仆役。
“叫毕焕出来吧,总躲着也不是办法。”应无尘和声细语的对着仆役们说道:“官面上的逮捕令很快就会下来,你们家老爷是保不住毕焕的。”
虽然他说话时的态度很友好,但是卞城王家的仆役却截然相反。
“好胆!”仆役中的领队大跨步而出,手里挥舞着胳膊粗的棍子,“咚”的一声就墩在了地上,昂着下巴说道:“瞪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这里是酆都城六殿下卞城王家的府邸,也是你个身穿狗皮的鬼差,能肆意撒野的地方?”
应无尘看着对方用鼻孔说话的样子,稍稍往后退后一步,绷着脸问道:“敢问阁下是哪位?”
“老子是府中杂役管事。”那人见应无尘后退一步,以为他心虚了,就继续嚣张的说道:“怎么着,你不服气?”
“哦,是个杂役。我特么还以为你才是卞城王呢。”应无尘说还没说完,飞起就是一脚,直接踹在那人的手腕子上。
旋即朝着身后勾了勾手腕,然后缓缓说道:“拿下。”
一阵乒乒乓乓过后,十几个仆役全都被人按在了地上,那个之前就出言不逊的家伙,此刻丝毫没有人在屋檐下的觉悟,还犹自张狂的谩骂着。
耳边充斥着娘老子一类的脏话,饶是应无尘心理素质再好,也免不了心中窝火。
于是他让侯涵拿了几枚铜板,去路边乞丐那里换来一长条的破布片,然后整个塞进了那个仆役管事的嘴里。
也不知那条破布片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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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什么,反正塞进仆役嘴里后,对方就翻了白眼,剧烈的咳嗽起来。
尤其是怕“照顾不周”,应无尘还对侯涵说道:“塞紧点。”
结果侯涵刚用那根棍子,往里面轻轻捣了两下,对方就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咳嗽个没完,听声音像是不把脏器官都要咳出来,就不会罢休一样。
“呦,不是喜欢嘴-臭么。”应无尘蹲在他面前摆了摆手,驱赶了一点味道之后刚准备继续说话,可他很快就重新站了起来。
因为那条破布片经过口水一沤,像是发了腐的烂菜叶,散发着更加难闻的气味。这就导致那仆役现在不光嘴-臭,整个人都是臭的。
于是应无尘打算换个仆役问话,可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个极其不友善的声音。
“是谁家的狗奴才在撒野?不知道这是哪里?”
应无尘回身望去,发现对方是个女人。不过他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