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煞谅事宫的宫主,也就是西明王盯着卷轴看了半天,这才说道:“此事不归泰煞谅事宫管。”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山洞。
“······”应无尘看着对方如此干脆利落的样子,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咋的?
我特么是天花病毒么,至于跑那么快?
还有,地府现在也有推诿扯皮这一套?
哦对,好像一直都有。
应无尘转头看了看苏晏如,然后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卷轴,有些不确定的往上提了提,这才说道:“你能看出这上面写了什么吗?我怎么一个字都没认出来?”
“使君都不认得,妾身哪里能认识。”
见苏晏如说的光棍儿,应无尘也有些迷茫。
于是他再次低头,借着蒙蒙亮的天光,盯着卷轴上画着的线条,眼睛都已经看成蚊香圈儿了,他也没能从中,看出点门道来。
按理说这不该是密文才对啊。
尽管疑惑不明,但应无尘很快就想到了对策,于是他再次唱名道:“泰煞谅事宫,泰煞谅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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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明王坐在宫殿的石桌后面,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翻看面前的卷宗,结果发现半个字都看不下去。因为外面的那个鬼差,已经把泰煞谅事宫几个字,编成了一曲小调儿,抑扬顿挫的唱了起来。
最终万般无奈之下,西明王只能再次走出泰煞谅事宫,对着应无尘说道:“已经说过了,你所求之事,不是泰煞谅事宫职权范围内的事情。”
“是吗,其实我更好奇,这份调令上,哪里写明了我要做什么。”应无尘咧嘴一笑,虽然样子看起来有些傻,但在西明王眼中,却是狡黠的不行。
因为这只是一份普通的调令,上面并不会记录任务事件的具体内容。
至于刚才那句“与泰煞谅事宫无关”的话,即是想看看,能被城主三令五申提醒小心应对的鬼差,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同时也是不想多生事端。
因为无论是城主之前的提点,还是刚才短暂的接触,都表明了对方不是个容易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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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鬼差,那他所求之事,定然也不会容易解决。
看着应无尘一副‘今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的样子,西明王知道,自己之前确实有些托大了——因为不论他的身份如何,所求之事与泰煞谅事宫有没有关系,自己都不该那般轻慢。
因为,他此刻代表着的是,城主的脸面。
但若要就此让西明王做些自降身份的事情,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毕竟身为罗酆山范围内,金字塔尖儿上的一小撮人物,他也是极其要面子的。
既然不肯食言而肥,但又惧于对方手里拿着的城主法令,西明王心生一计。
于是他介绍了一遍泰煞谅事宫的业务范围,同时向应无尘传达了善意。
“泰煞谅事宫,专门负责处理暴毙亡魂的相关事宜。”西明王说道:“所以,你应该不······”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应无尘给生生打断了:“这就对了,我需要的就是泰煞谅事宫的帮助。”
“······”西明王算是看明白了,对方不仅难对付,还是个顺杆儿爬的高手。
即便如此,他也仍旧没有放弃,于是对着应无尘追问道:“确定需要泰煞谅事宫的协助?”
“确定。”
“那就什么时候涉及到亡魂暴毙之时,再来也不迟。”
“欸——,宫主此言差矣。”应无尘见西明王转身要走的样子,一把就扯住了他的手臂。
想跑?
门都没有!
西明王瞟了一眼手臂,然后转过身道:“有事说事,光天化日的拉拉扯扯,不成样子。”
应无尘指了指天空,示意他现在刚刚破晓,算不得光天化日。
然后趁着对方再次开口之前,他缓缓解释道:“宫主莫急,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定然要跟亡魂暴毙之事有关的。”
“你能不能先放手?”西明王扯了两下手臂,发现并不能脱离应无尘,于是他换了个更容易被接受的说辞:“便是涉及亡魂暴毙之事,也要容泰煞谅事宫做些准备吧?”
果然,应无尘听他这样一说,立刻松开了手:“这是自然。烦请宫主多些准备,保不齐暴毙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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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城王呢。”
一句话惊得西明王差点腿软坐地上。
卞城王何许人也?
那可是十殿阎罗之一,酆都城里数一数二的权贵人物。虽说十殿阎罗的等级放眼全地府,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可要是单单在酆都城内,那可是土皇上一般的角色。
这个小小鬼差,难道真的以为有了城主的支持,就能扳倒卞城王?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但是看着应无尘煞有介事的样子,再结合他之前表现出的厚脸皮,西明王也有些不确定了。
莫非这小子不仅皮厚,心更黑?
他还真有手段,能扳倒卞城王不成?
不过西明王也知道,如果他所言不虚,那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