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尘现在完全没有一颗棋子该有的心态。
毕竟在那个人人都追求自由平等的时代,他也养成了无拘无束的性格。
但对于自己有可以被利用的价值这件事情,应无尘并不是特别反感,更不会对此感到窃喜。
至于他的想法也很简单:想利用我?可以,完全没问题,但是...
得加钱。
否则就别怪我这颗棋子硌手了。
应无尘这颗硌手的棋子准备收敛起自己表面的棱角儿,暗中磨剑。
等到下次,不管是哪个棋手再想要移动自己,都要做好被割破手指的打算。
应无尘埋头在地上开始设计反扑计划,可就在此时,柳涵伸出一只脚,踩在了他刚刚写好的那行文字上。
看着面前突然多出来一个白色的绒球,应无尘想也没想的用力将其搬开,结果他就发现,自己刚刚写好的字上面,覆盖上着一个长条儿的印记,像是被谁给盖上了条被子。
随后应无尘嘴角微微上扬,笑了出来。
与此同时,刚才那些愤懑的情绪,就像泄了洪的闸口一样,伴着无声的微笑很快就归于平静。
这时候柳涵也蹲在了旁边,看着他刚刚写好的字,有些出神。
刚才就发现这个小鬼差在地上写东西,出于好奇自己还仔细的看了好久。结果就是,她发现自己离远了,还能看个大概,靠近了就发现自己完全不认识了。
不,应该说是几乎都不认识了。
因为他写的那些字,比自己熟悉的那些文字笔画要简单许多,只有极个别的几个字是自己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剩下绝大部分看起来都很费力。
尤其是被自己踩了一脚之后,更分辨不出来了,不过她并没有放弃。
应无尘往旁边儿挪了挪,趁着柳涵还在用力的分辨那些文字所代表的含义时,他轻轻拾起那个绒球上的穗子,掸掉簪子上的泥土,实在擦不掉的,他就捏起柳涵腰带的下摆蹭了蹭。
一边蹭一边在想:这家伙什么变成白色的状态了?
等到把簪子给收拾干净后,应无尘这才心满意足的收回口袋里。
结果一抬头就对上柳涵那双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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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的大眼睛。
应无尘有些尴尬的说道:“诶呦,这不是柳姑娘吗,吃了吗?”
柳涵并未回答,而是捡起衣带下摆,屈指弹了弹,上面的泥土“扑簌簌”的掉了下去。
“我踩乱了你写好的东西,你不生气?”
“不生气不生气,区区小事何足道哉。”应无尘是真不在意,相反他还要感谢柳涵才对。
毕竟要不是她打断了自己的思路,自己现在应该还在奋笔疾书才对,可刚才的自己沉浸在亢奋的情绪中不能自拔,完全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自己目前还不知道对手是谁。
这就好比打游戏一样,你准备好了一系列的游戏攻略,结果发现自己手上根本就没有这款游戏。
于是为了不浪费之前做好的攻略,你购买了游戏,结果买到手里之后才发现,游戏版本已经更新,之前努力做好的攻略却已经过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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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应无尘明确的表示了自己不在意这件事,可柳涵却不依不饶。
“你确定不在意?”
看着她鼓成包子一样的苹果肌,应无尘摇头失笑:“我真不在意,你放心好了。”
柳涵气结,她指着地上的鞋印说道:“不,我觉得你应该在意的,你应该特别在意才对。”
“都说了我不在意、不在意,你这人怎么这么絮叨...叨、嗷、倒也还是有点在意的。”看着柳涵又有变红的趋势,应无尘立刻调转了自己的口风:“嗯,我确实特别在意。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柳涵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恢复到白衣的状态:“你应该要惩罚我,惩罚我把刚才毁掉的那些字复原。但我又不认识,所以你在惩罚我之前,要先告诉我你刚才都写了什么,以及他们分别代表什么含义。”
!!!
应无尘微微后仰,他发觉自己现在有些不认识面前的柳涵了。
虽然两人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应无尘自认为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可没想到这次却真真儿的打了眼。
初见时,白衣柳涵的身上虽然也有暴力因子,但总体来说还算得上是温和、单纯。
至于红衣柳涵,那自然是动若脱兔、性烈如火,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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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自己来那是根本就不曾手软过,一指头戳下去就是一处贯穿伤,真不知道她那截儿小巧的手指,是怎么刺透自己这副鬼差身体的。
自然而然的,那时候自己对她的判断也就成了:白衣服时是个恋爱脑,好骗;红衣服时是个虎妞儿,简直油盐不进。
等再次见面时,红衣柳涵保留了其特有的风格,上来就是一个锁喉;后来变成白衣状态时虽然依旧有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