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笙的短信发来时,祁俊柏在酒店的房间里。
其实祁钰清那没有得到关于白宛童的消息,祁俊柏一点都不意外。
如果说找洛玉笙是碰碰运气,那问祁钰清就是随口一问,指不定万一呢?
经过这段时间无声的成长,祁俊柏不像以前那样骄傲自大,学会了去更深地思考问题。但有些问题,越是深入思考,越显得可怕。
手机响起,祁俊柏径直拿了过来,当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整个人倏地坐起。
做了番心理准备后,祁俊柏这才接了电话,“爸……”
“听他们说你一早就去了机场?”祁振澣冷漠的声线自电话那头传来。
“嗯,来找朋友玩玩,这段时间天天在家宅着,都快憋疯了。”祁俊柏笑说着,一副纨绔姿态。
反正他平时就是这样的,这番姿态与言论也是张口就来。
闻言,祁振澣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问道:“去了哪?”
“A市这边。”权衡再三,祁俊柏还是没选择撒谎,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虽然他爸问他,但是不是已经掌握了他的行踪。
老实说,还是很有可能的。
好在,听到祁俊柏的答案后,祁振澣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冷冷道:“见完了就早点回来。”
“嗯,我知道了爸,我会早点回去的。对了爸,我妈那边……”祁俊柏话语微微迟疑。
“你妈的下落我会让人找,你不用操心。”祁振澣径直道。
见状,祁俊柏也不再说什么,“好,我知道了爸,那我过两天就回来。”
“嗯。”淡淡应了声,祁振澣挂了电话。
祁俊柏随后挂了电话,想着今天洛玉笙跟他说的那些话,也有了更多的猜测。他在想,如果他妈一直在躲着他爸,那这回他独自来到A市,她会不会出现?
虽然在祁俊柏的眼里,白宛童一直是依靠着他爸生存的一个弱女子,但是通过这一段时间的事情来看,他妈也没他想得那么柔弱吧?
“哎~”祁俊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一旁担心的模样,就像是一个菜鸡在战场上担心着两个王者的博弈,有些可笑。
上京。
莫凛冬来到夜家老宅,当看到独自一人在庭院中散步的夜霏时,抬手便跟她打了招呼,“霏霏,散步呢?”
夜霏相较于刚回到夜家时已经变了许多,虽然过去无法磨灭,造成的伤害永远无法消失,但是家人的陪伴以及安全的环境已经给予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以前只敢一个人在屋子里呆着,现在偶尔也会出出门,但基本都是被夜澜带出去的,一个人的话她绝对是资深的宅女。
而莫凛冬这两年跟夜家的合作良多,来往密集,以至于夜霏跟他也熟悉不少。
此时听到莫凛冬的声音,夜霏也朝她微微点头,她的嗓子已经坏了不能说话,所以她虽然只是点头示意,也没有人会觉得她失礼。
反正有时间,莫凛冬也没急着去找夜澜,而是走到了夜霏身边,“霏霏,你在干什么呢?”
—散步。
莫凛冬看着夜霏写在纸上的娟秀字迹,笑了起来,“在家散步多没意思?要不明天我带你出去转转?”
—不用了,我不想出去。
“是觉得外面没意思吗?也确实没什么意思……那这样,下回如果有什么有趣的地方,我再带你去。”莫凛冬说道。
—好。
“那我先去找夜家主了,霏霏你继续散步吧。”莫凛冬笑说道。
目送着夜霏重新开始散步,莫凛冬也回了原本的那条主道,顺着主道去宅子里找夜澜。
这两天,因为祁钰清请他们帮忙,他们一直在调查白宛童跟祁振澣的事情。但祁振澣这人实在心机深,零零碎碎鸡毛蒜皮的是查到不少,但总觉得没太大作用。
真正有用的信息,却是少之又少。
“你说,要不我们直接绑个他的心腹来问问得了?”莫凛冬说道。
“绑谁?”夜澜神色淡淡,没有说可,也没有说不可。
“祁俊柏那厮肯定没用,我记得段宁那老家伙跟着祁家主这么多年,应该知道的事情不少。我们可以绑他的儿子试试,指不准能有点用。”莫凛冬说道。
将茶壶中的茶水倒入杯中,夜澜端起自己那杯,“两个结果,如果段宁真的知道什么,那我们会打草惊蛇,得不偿失。如果他不知道,也只是徒增麻烦。你是电视剧看多了?这种办法并不适用于任何人任何情况,特别,是祁振澣的人。”
“你对他的评价倒是很高。”莫凛冬喝了口茶道。
“那是你年纪小,他搅乱上京一滩浑水的时候,你还是个奶娃娃。”夜澜淡声说着,正因为经历过那一段日子,夜澜是几人里最忌惮祁振澣的人。
闻言莫凛冬不置可否,“那怎么办?”
“等,狐狸总会露出尾巴。不管是祁振澣,还是白宛童,都不简单。不过平静了这么久,我觉着也该来了。”毕竟,权利的中心哪会有永远的平静,迟早都会乱起来。
区别只在于,你处在漩涡的中心,还是在漩涡的边缘。
以及,你有没有能力在这场乱局中获利,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