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确实很奇怪,如果白浩言的死是因为祁家主,那白宛童在这其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洛玉笙一直听到的,都是祁振澣跟白宛童之间多恩爱,几十年如一日的那种。
但现在,如果白浩言的死真的跟祁振澣有关的话,那这个传言难道是假的?
毕竟按照正常情况,哪有人会弄死老婆的侄子,还一点没有愧疚的?
“这段时间,祁家的行事作风狠辣了许多,但具体的什么也查不到。”祁钰清不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毕竟不管是莫家还是夜家都是有底蕴的大家族,祁家这段时间的动静没到底瞒住所有人。
不过更具体的,却让人查不出。
洛玉笙端着杯水果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那这么说,还是得等跟他见了才知道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特意来找你肯定有用得上你的地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左右不过那些事。”祁钰清道。
“反正你记得小心些,你也知道他的危险,别大意了。”洛玉笙忍不住叮嘱道。
祁钰清轻笑应下,“知道了。”
翌日。
祁钰清刚开完会走出会议室,就见不远处的秘书快步走了过来,“祁总,祁先生在会客室等您。”
“我知道了。”祁钰清微微点了下头,他原以为祁振澣会跟他约在外边见,倒是没想到他会直接来公司找自己。
祁振澣的那张脸对很多人来说不算陌生,上京本就是多方关注的帝都,作为上京老牌家族之一的祁家家主,几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他的名字传开被更多的人知晓。
与之一起传开的还有他的深情,他对白宛童几十年如一日的宠爱十分受人追捧,再加上他性情虽冷,却有一张好皮囊。
当他进到NG大厦时,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了,私下里也都在议论他的来意。
关于祁钰清跟祁振澣的关系,两边虽没有刻意理会,但由于没多少交集的缘故,也没有关于他们的传言传出。
除了上京那些人外,基本都是不清楚两人有父子关系的。毕竟祁钰清没有借过祁家的势,而当初他离开祁家的事情说到底说起来复杂。
让人去把人带到办公室来,祁钰清看到祁振澣进来,淡声道:“怎么到公司来了?”
“在哪都差不多。”祁振澣同样冷着声道。
两人间气氛冷淡,坐在一起就跟两个陌生人似的,一点都不像是有血缘关系的父子。
煮好了茶,祁钰清倒了一杯推到祁振澣面前,随后开门见山道:“说吧,什么事?”
抬眸看了眼祁钰清,祁振澣神色冷然,“我是你父亲,你的态度是不是该好一点?”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要提这些扫兴的话题。”祁钰清同样冷淡道。
气氛再度冷了下来,祁振澣却是冷笑了声,“都差点忘了,我们是父子,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而我们的血都是冷的。”
“不一样,我跟你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所以别拿我跟你相提并论。”祁钰清说着,喝了口刚泡好的茶。
深深看着眼前的祁钰清,祁振澣似要看清楚眼前的祁钰清到底是真的这么认为,还是故作姿态。可祁钰清的神色是跟自己如出一辙的冷淡,多余的情绪都没有,太过熟悉的眉间冷意,反倒散了他心底的一些算计。
转动着茶杯,祁振澣微微品茗,“你还在怪我?因为当初你妈妈的事。”
“祁家主言重了,多少年的事了,怎么可能还记挂?”祁钰清不在意地笑了下。
“是吗?我还打算把白宛童交给你处置,你想怎么处置都随你。其实当初的事情,我跟你母亲都是受害者,白宛童害死了你母亲,也骗了我几十年。”祁振澣沉声道。
祁钰清微微皱了眉,抬头看向眼前的祁振澣,“你觉得,当初的事情都是白宛童的错,你就没有责任吗?”
“我有,不过都是因为被她欺骗。你应该不知道她都做了什么吧?”祁振澣说着,说起了白宛童的所作所为,“当初我跟你母亲虽然是商业联姻,但婚后的感情甚笃,如果不是白宛童的出现,我们一家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白宛童来自一个异族小部落,祖上会巫蛊,到他们这一代,虽然几乎失传,但终归还是留下了一些。而她的母亲在被卖入他们部落前,是一个催眠师,她从小跟在父母身后学了不少东西。”
“我认识她时,只以为她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没想到她把自己藏得那么深,让我也着了她的道。简单来说,当初我就是被她催眠了,她让我相信了自己脑海里的话,相信她是我最爱的女人,相信你母亲跟我之间毫无感情,让我相信我是厌恶你们,厌恶你们的母亲……”
祁钰清全程安静地听着,直到这时才出声打断,“恕我直言,你的意志力应该不至于会被催眠。”
就算祁钰清没有被作为家族继承人进行培养却也知道,每个家族对于继承人总是更为重视的,从小就会有一些相关的训练,意志方面的训练自然也不会少。
而且祁振澣这人,平时意志就强得吓人,要说他被人催眠,祁钰清是真不相信。
虽然催眠这种事,一直处于一种无法科学解释的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