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休息。
云枞轻手轻脚,看到面墙而卧的南栀就偷偷吹了火折子,烧着了一条碎布帛,扔进铜盆里,自个儿翘着腿靠在桌上,一副悠闲姿态。
南栀嗅到烧焦的味道,猛地回身,从床上滚了下来,定睛看见他,就上前揪住他的领子。
云枞哆哆嗦嗦抱住身体,“我在外边寻你,冻死我了,你这一见面还这么粗鲁!”
南栀瞪圆了眼睛,云枞仍旧弓着腰,不依不饶攀着她的肩,“你明明就是,彼时我们多么亲热,现在连宽衣解带都没了功夫吗?”
“你怎的到了姑娘偏房,这儿可都是女孩家家的!”南栀不由得气恼,推他出去。
云枞回身将南栀抱起,便这般去了斋堂。南栀见斋堂明朗得很,仆从又跪了一地,羞得直将脸贴近云枞的胸膛。
云枞的怀抱很坚实温暖,身上有着常年药熏的气息,但药味寡淡,并不刺鼻。南栀不由得用鼻尖向上探索,却直直撞进了云枞的眼眸。“阿栀,莫急。”云枞说完好一会,南栀才反应过来,慌忙从他怀中挣扎下来。
南栀慌了手脚,冲出斋堂,却看见那骇人景象。
一个男子,银发灰唇,眼睛去了一颗,另一颗空洞暗沉。他,唱着支离破碎的“延年恨”。
云梦波撼了森森的气沼,尸血干在了地上,有的结成了一小层,被獾虫啃咬了几个洞,散发出腐烂蛇皮的气味,他的合谷断裂,牙白色的掌骨根暴露在外,连着血和碎肉。
他的身旁趴着几具尸体,其余的都已经化作血水,而有个人是半坐在他们中间的,头颅挂在脖子上,将掉未掉,脖子上的横突和枕骨咔咔摩擦着,漏着气。
尸腹鼓胀着,一小半的血肠淌在他腿上,绞动不安,他脸骨上的皮肉大多数被钝器割掉了,留下的少许,薄而透明。而牙齿是被石块活生生砸掉的,仿佛还保持微笑。
云枞走近,捂住了南栀的眼睛,又差人去报了官。
国都尧山一时死了许多男子,大多是皇子培泽的巡夜卫兵,另有少部分是沉玄书院读书人的侍从。他们死状惨烈,令仵作都不忍看。
这事来得竟这般快?上一世,出现这副境况,可还是……培泽逼宫!
这时,甘玄带着亲卫来找南栀,南栀只好对着乌山斜雨强整衣冠,而后云枞将一捧夕雾花交于她,并撅下一簇簪于南栀发髻。
“即便有何大事,入宫了,必不可灰头灰脑。”云枞松开攥着南栀的手,目送她离去。
南栀和甘玄入宫,却是一路放行,连腰牌召令都未被提。待她们行至上夷处,却见整个东宫已经被围。
培泽身着衮衣,剑下是蜷缩的上夷。上夷用袖子擦去了嘴角的血迹,轻笑道:“皇弟这是做什么?”
“哦?扮猪吃老虎啊!”培泽用脚踩上上夷的背,痛得上夷闷哼。“储君可想过培泽还有今天?”培泽松了脚,“你可不能死,你得看我如何登上这至尊之位!”
崇光泛泛,鸾雀空鸣。培泽夺位,立于危楼。“父皇,我才是正宫娘娘所出,可是你为什么独独要那贱婢之子列位东宫?”被卫兵团住的端帝被甩在青石板上,咯着血。
“逆子,咳咳!”端帝身边仆从几乎绞杀殆尽,只余一日日服侍在前的老公公。“端帝!您何时受过此等屈辱,培泽皇子,您有什么怨气,我代主人受过,端帝可是您的生身父亲!”
“呵呵,生身父亲?这时才想起来父亲这个身份吗?我已是逼宫篡权之人,已经回不了头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