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已经是夏天了,陈从周的此时的手却冰冰凉。
“没事没事,洒了一点点,不碍事。”陈从周和苏夏说完又和顾斯年说:“让盛晴别忙了,还好。”
不一会,盛晴就找了冰袋进来,“周周姐,你快敷敷,不然烫起水泡了很痛的。”
苏夏把冰袋隔着裙子,放在了陈从周洒了茶水的部位。忍不住夸赞盛晴:“斯年,你女朋友又漂亮又情商高,还这么会照顾人,你也太有福气了,打着灯笼找的吧?”
盛晴很受用,已经小脸红扑扑的了。
盛晴唯一不满和心有疑问的是:陈从周不是和沈忱在北京结婚了吗?怎么出现在滨海。而且都是别人的老婆了,怎么听到前男友宣布恋情,怎么还这么控制不住情绪,能打茶水洒了呢?真是离谱。
当然,这是盛晴心里的吐槽,不会贸然在桌上直接说的。
她知道陈从周在顾斯年心里的地位,也知道自己在顾斯年心里是几斤几两。
盛晴猜来猜去,觉得顾斯年带着她这个“假女朋友”来的目的就是气气陈从周:你不是结婚吗?那我也马上恋爱。
陈从周今天也尝了一次“食不知味。”她已经在尽量得表现出冷静和克制了,但是还是在这场饭局上频频出错。不是接不上大家的话,就是吃菜呛到。
像是着魔了一般,人在这里,脑子里却不知道在哪里飘忽,想着些什么。
顾斯年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苏夏送陈从周回去的路上,问了陈从周一句话:“周周,你是不是还爱他?”
陈从周对着窗外一晃而过的风景,慢悠悠得说:“夏夏,我对和顾斯年的爱没信心,算了。”
她说的不是不爱,是算了。
苏夏想说点什么,也觉得算了。顾斯年没女朋友还可以再撮合撮合他和从周。
但是现在顾斯年有一个古灵精怪的女朋友,全身上下的每一处细节都是养尊处优的象征。只怕是和顾斯年家庭条件差不多的姑娘了。
而且席间,顾斯年很照顾那个盛晴,一会给夹菜,一会给倒水,就连吃个香菜牛肉都是一点一点给她挑走牛肉上的香菜,好不细致。看来顾斯年也是对这段感情用心了。
殊不知,深情和喜欢是可以装出来的。
盛晴和顾斯年回去的路上,盛晴在车里就发作了,“顾斯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顾斯年不解:“怎么?片酬嫌少了?”
“不是啊,我是喜欢香菜的,你干嘛给我挑走。我吃火锅都专门点香菜要涮,你是见过的。”
顾斯年完全不记得这回事。
顾斯年只记得陈从周不吃香菜。
他赶紧道歉:“对不起啊,我忘记了。”
盛晴哪里买单:“顾斯年,你能记得什么,太伤人心了,和你吃了很多次火锅了,我都单独点了香菜来涮,你还每次说我重口味。即便是作为朋友,你也不至于这么不把我放心上吧,太过分了,生气了。不帮你演女朋友了。”
顾斯年完全没印象了,看着下车的盛晴头也不回得往家里走,再见也不和他说。
这丫头这次是真生气了。
陈从周回到家,才觉得大腿处怎么刺痛呢,以为是在哪里被扎到了,拿起裙子一看,是被烫到了那一片,红红的,一碰就疼。
陈岚看到了心疼的啊,一边责怪她不会照顾自己,怎么出去吃个饭还能烫这么红呢?一边招呼周文带着陈从周去医院。
陈从周在想吃饭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疼呢?现在听到妈妈的责怪,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心里一下就涌上一股难过,眼泪啪嗒啪嗒得掉。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在难过什么。
惹得周文赶紧说:“老婆,你就别说孩子了,她也不想烫伤啊,本来怀孕就情绪敏感。”又安慰陈从周:“不哭啊,爸爸带你去医院。”
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顾斯年让小助理下了一车的香菜订单送到了盛家,让盛晴签收。
盛晴穿着睡衣站在院子里,望着这一车的香菜,司机问他:“盛小姐,香菜给您卸到哪里?”
盛家的管家和保姆都惊呆了,这是哪个男生啊,谈恋爱送一车香菜,而不是送一车花。他们家这傻小姐还开心得跟什么似的。
在盛晴心里,这是顾斯年的道歉,也是顾斯年的浪漫。
别的男人送她盛晴一个花园都没顾斯年的一车香菜让她开心。那是顾斯年哎,那是冷酷王子顾斯年。
这一刻,盛晴站在门口看着卸下来的香菜,她拿起一捧,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朴实的调味菜,也能让她这么快乐。
她真的对和顾斯年的关心有了期待,也真的觉得顾斯年爱上她不再是遥遥无期,或许是指日可待的。
盛晴打给顾斯年:“哪有送姑娘一车香菜的?”语气是撒娇得责怪,却也夹杂着很好分辨的甜蜜。
顾斯年这个大直男问:“怎么,你不喜欢?那我让他们拉回去。”这不是顾斯年的推拉战术,是他真的这么想。
盛晴说了一句话:“喜欢。喜欢。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顾斯年问:“那你能继续扮演我的女朋友吗?”
盛晴的回答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