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编故事。”
苏夏问及和沈忱分手的事情。
陈从周看了顾斯年一眼,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看顾斯年那一眼。
然后陈从周喝了一口苏打水,两只手交叉放在餐桌上,才缓缓开口。
是故作轻松的姿态,“啊,我们不合适。就退回到朋友的关系了。”
“那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调回滨海的吗?你说实话,是不是沈忱那小子欺负你了,你夏姐去给你出气!”
“不是的,夏夏。是我自己想调回来,我爸妈这不是年纪大了吗?我也想在他们身边照顾。”
说这些话的时候,陈从周一直用右手的大拇指轻叩左手的大拇指,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明明是怕冷的,怎么在冷气这么足的餐厅还发汗了呢?
顾斯年盯得她死死的,“怎么,热吗?”说完递上一张擦汗纸。
顾斯年心想:这小妮子,也会有紧张的时候,不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吗?”
苏夏也注意到了陈从周额头和鼻子上的汗,“周周,你是不是体虚啊?我看你腰怎么粗了一些,现在还出汗。肯定是工作累的,我回去帮你问问我妈她经常去看的那个老中医,她就是体虚,吃中药现在调理的不错了。”
陈从周赶紧点头。
顾斯年这个男人,那目光把陈从周固定在餐椅上,她觉得自己说话做事都落在这个男人眼里,被那双黑玛瑙一般明亮的眼睛看的脸红心跳的。
除了被喜欢男人叮着的少女情愫,更多的是紧张。就像是在监考老师眼皮子下作弊的那种感觉。
好像稍有不慎,就要被监考老师发现了,没收试卷,逐出考场,满盘皆输。
顾斯年语气温柔:“实在觉得热,就把衬衫脱了吧。”
苏夏也附和。
那怎么能脱!脱了不就看出来自己并不是长了“游泳圈”,而只是“小腹隆起?”
那不全被苏夏这个孕妈看在眼里了?苏夏看到有无妨,本来今天就是要和她说这个事情的。
但是谁知道苏夏会带着陈从周的大冤种前男友:顾斯年这尊大佛,前来赴约!
现在陈从周的策略就是,苏夏已经把沈忱娶别人的事情在饭桌上摊开说了,就先圆这个谎。
孩子的事情,这次是万万不能提。只能等下次再和苏夏单独见面的时候,再和苏夏交代。
不然以陈从周对苏夏的了解,那苏夏直接在餐厅就咋呼开了,她应付不来,也怕顾斯年怀疑。
陈从周坚持说:“冷气太足了,又刚刚出汗,脱了衬衫,那不是容易感冒吗?就先不脱了。”
苏夏还夸陈从周:“周周,你现在进步很大,会照顾自己了。”
顾斯年则是一脸玩味得看着陈从周,从落座开始,这个女人就是一副紧张的样子,神经崩的很紧。
如果苏夏不是先提起沈忱和别人结婚的事情,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又要编一个怎么样离谱的故事给他顾斯年听。
你不是爱演戏吗?那我顾斯年今天奉陪到底!
吃饭的时候,陈从周只是吃了一块咖喱牛肉就恶心反胃了,本来想去卫生间吐的,刚站起来,那股恶心劲又下去了。
苏夏看着陈从周这反应,怎么和自己怀孕害喜的时候一模一样呢。
苏夏是个直肠子的,也顾不得顾斯年是不是也在场了,直接就问了,“从周,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顾斯年目光一下就变得又震惊又痛苦。
陈从周不敢去看顾斯年,只是在和苏夏对视的时候敢用余光去扫他的神色。
陈从周看这下子是相瞒也瞒不住了,破罐子破摔吧。
反正迟早都要被顾斯年知道,她陈从周也不可能把这孩子藏一辈子啊。
“我确实怀孕了。”
苏夏一下就站起来了,中气之足,“谁的!”
陈从周真担心这个女人声音这么大动了她的胎气。
邻桌的人纷纷看过来,陈从周赶紧拉苏夏坐下。“姐姐,你别急,你听我解释嘛。”
“我怎么能不急!孩子的爸爸是谁。”苏夏呼吸都气重了。
顾斯年也在屏住呼吸等一个答案,眼睛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
陈从周是不能急,因为还没想好一个完美答案呢。
孩子的父亲?那栽赃给谁好呢?
陈从周又假装在小口喝水,实际上心里正在盘算呢。
苏夏已经急的跺脚了。
陈从周最后说的是,“是我的一个同事。”
“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这是苏夏目前最关心的事情。
“我们不结婚啊,我自己能养孩子。”陈从周这会淡定下来了,气息都沉稳了不少。
“周周,你干嘛要选一条这么难的路?你不爱那个男人还是怎么样?”
陈从周放下手中的筷子,“孩子虽是意外,但是我想把孩子留下。至于孩子的爸爸,我不想嫁给他,婚姻不是人生的必需品,不是吗?”
苏夏想了半天,才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生榨橙汁说:“周周,你比我牛逼,你太特么新潮了。我要做孩子的干妈,以后就是孩子的爸爸。”
陈从周还真有点感动,有此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