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一方面,我觉得我现在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盯着我议论,不太舒服。另一方面,我觉得集团把我放在这个位置上,是不是有沈总的原因?”
“第一个嘛,不必在意。我当时升职像坐了火箭,他们还传言过,我是不是沈总圈养的男宠呢。你记住,强者是不会把流言蜚语放在心里的。”
“第二个更是你多虑了,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工作起来拼命,有想法,又认真。你升职是迟早的事儿。”
陈从周还是挺开心的:“嘻嘻,谢谢盛总的肯定。”
“我打这个电话就是想劝你,不要辞职。森忱的发展前景,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前途不可限量。森忱是一个年轻的成长型公司,氛围也很轻松,其实论资排辈的事儿还是比较少的。领导们也能知人善任的。你在森忱好好干,等你以后有了新的发展路径了,再换,可能会遇到另一片别样风景。”
盛京打给陈从周的这个电话是沈忱让他打的,并不是为了挽留她。而是真的站在陈从周的角度为她做职业考虑。
现在一时冲动裸辞了,再跳一个公司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而且现在很多公司内卷得厉害不说,可能还会阉割你的一部分薪水。
在森忱,最起码薪资待遇业内没的说。她现在是副处,以后再升个处长也是指日可待。而且森忱现在以培养多轨制复合型人才为目的,你不想在这个岗位做了,可以根据你的兴趣或者擅长的给你调岗。
更何况,还有他沈忱可以罩着她。去了别的公司,发生点什么事情,沈忱的手就伸不了那么长了。
陈从周也在仔细考虑盛京的话。她曾羡慕盛京年少有为,意气风发,能抓得住每一个机会。
竟不知道盛京在成功的路上也经历过流言漩涡。
可是辞职流程已经发出去了,总不能现在又要撤回来,说我不辞职了吧,这又不是过家家。
下午的时候青森的审批流程结束了,结果是,不同意,驳回。
陈从周有点觉得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这些人这么处处为她着想,她不能再伤害别人的心意了。
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梁思博看着陈从周满面春风,问她:“你活过来了?”
陈从周说:“活过来了,我从今天开始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秦渝汉说:“还打不死的小强呢?你不是最怕蟑螂了嘛?一蹦三尺高。”
梁思博和秦渝汉笑起来。
说起害怕蟑螂,陈从周想到另外一个人,在滨海辉盛大楼的地下车库里,她摸到了车门把手上的蟑螂,她尖叫着跳起来,一下子就飞到了顾斯年的身上。
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在一起,被闻声赶来的保安大哥教育,以为他们是情侣,让他们回家再亲热。
陈从周忍不住笑起来。
笑完又觉得自己是个“疯批”吧,哪个正常女人想起和前男友发生过的事儿还能忍不住笑出来。
坊间关于陈从周的流言依然四起,甚至有其他部门的同事过来人力资源部送文件的时候,会偷偷问其他同事,“那个就是陈从周嘛?”
同事们起先还疑惑:他们怎么都能准确指出哪个是陈从周,无一例外。
直到有一天有个小哥说出了实话:“废话,她是你们部门最漂亮的。风暴中心的女人,姿色怎能平平。”
江湖上依然到处是陈从周的传说,陈从周每天都能从秦渝汉和梁思博那里获得关于她的新“故事”,有的精彩,有的就是为黑而黑。
陈从周搬了新家,换了一个小房子,朝南的,早上起来就能看到阳光。
顾斯年的电话是在一个清晨打来的,他说:“之南结婚,我和你哥今天来北京,晚上能见一面嘛?”
陈从周有点头疼,还不等拒绝呢,陈珂的声音就传来了:“我的好妹妹,你连你哥我也不见了?”
陈从周只好说:“好,你们确定了时间地点,发到我微信上,我下班直接过去。”
挂断电话,陈珂就说:“你答应的啊,我帮你约我妹,你给我们法学院赞助一个奖学金项目。”
“我答应的,我把代主任电话给你,具体的你和她对接就好。”
“好嘞!顾兄,真是壕!我替滨大法学院的学子们感谢你。”
顾斯年说:“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
“我希望这笔钱,能用到那些家庭贫困学习成绩又好的学生身上。既可以帮助到他们,又可以激励家庭困难的学生好好学习。以后我们也会持续监督,并且常态化拨款。”
陈珂心里一股暖流:“斯年,我替我们的孩子感谢你。”
陌上人如玉,赴京会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