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算好看。
人力总监昨天刚被陈从周怼过,下午就有消息他的好哥们儿邓致冀被流放了非洲,他很不爽。
因为知道她是沈总的故交,还是有克制得火上浇油的:“陈从周,你也太不把领导放在眼里了。”把事情挑起来,或许就可以逼走陈从周。
这样的员工不好管理,逼走她还能为老邓报一箭之仇。而且都不用他这个人力资源总监出面,在中间推推油、拱拱火,也就成了。
人力总监这个老油条,看似是在主持公道,实际上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渔翁。
陈从周舌战群儒:“怎么,你还想给我安什么罪名?以下犯上?这个张老巫婆,每天阴阳怪气的。恨不得拿着鼻孔看我,我问她工作,每天阴阳怪气的,今天我为什么泼她,是她诋毁我:说让我每天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不要总想着勾搭男人,以色谋权。”
“还要那位陈雨思小姐,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何必对我敌意这么大。我和你男朋友以前是一个分公司的不假,但是他和你在一起之后,为了避嫌,我中午吃饭都不喊他。是他说你中午不在食堂吃,要和我们搭个伴的。”
那个陈雨思不死心,“你真是顶级白莲花啊,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又显得自己魅力很大。你是漂亮,漂亮就能没有道德嘛?梁思博在公司不苟言笑,和哪个女孩子话都少,不是也每天陪着你吃饭吗?而且,你敢说,秦渝汉没有喜欢过你?”
看,屎盆子扣起来真是一盆又一盆。别人喜欢她,她就有罪。
陈从周走到她跟前,语气很温柔:“陈雨思,你听着,我是看着秦渝汉的面子才好好和你解释的,你再胡扯,我会撕烂你的嘴。”
张处顶着一头茶叶咋呼起来了:“你也太嚣张了,你是皇亲国戚啊,又泼茶叶,又想撕嘴的。今天不把你开除,我们人力资源部还如何管理?”
“那你挺好了,我今天确实嚣张,但是不是因为我是皇亲国戚,是我被你们这群人恶心到不能再忍了。”
“我不是个愿意惹事的,可是不代表我会一直忍气吞声。张处,别以领导自居了,你不配。森忱有你,是它倒霉。就你这觉悟,你四十多岁做个培训处处长,这辈子也就到这里了。看到比自己年轻的人升职快就按捺不住了。那你不知道,森忱的极速扩张中,有多少崭露头角的年轻人,他们不仅自己能力强,也允许别人强。你这样德不配位的,迟早要被淘汰的。”
人力资源总监发话了:“住口!再说一句,我立刻辞退你。”
陈从周无所畏惧:“现在就辞退我,我搬东西立刻走人。你个大河马,在你这样一个三观不正的领导手下干活,我都怕脏了手。”
眼看陈从周要越说越离谱了,青森才想起来,自己不是来看热闹的,是来解决问题的。
赶紧站出来吼,“大家不上班,都在干嘛呢!各回各位,再堵着看热闹,这个月全勤奖都给你们取消。”
大家这才散了。
青森走到人力资源总监面前,推了他一下:“这点风波都平不了,你是不是也想被派去非洲?”
吓得人力资源总监大气不敢出一下。
又走到张处面前:“怎么?我听了半天,张处有点容不下人?我也比你年轻,要不咱两换换?你坐我这个位置?还是,你直接坐沈总那个位置?”
张处嘟嘟囔囔:“我不是那个意思。”
青森踱步到陈雨思面前:“小姑娘,如果你对一段感情没信心,应该去找你的男人问责,而不是诋毁别的女人。”
最后走到陈从周面前:“你这是不打算干了?说话风格这么刺激,不像你的风格啊?我听盛京说,你在美国分公司一直稳重自持。”
陈从周倒是一声轻松:“青总,对不起,辜负您的期望了。我并不要求在工作中能获得快乐,可是也不该像现在这样,无端被人诋毁,我还要保持沉默。我如果不开口回击攻击我的人,凭白被这些人污蔑,那我活着的意义都要大打折扣了。”
青森没再说什么,和陈从周说:“下午来我办公室一趟。”
人力资源总监看青森要走,迎上去问:“那陈从周还开除吗?”
青森回头就是一个眼神杀:“开你妹。”
留下人力资源总监原地震惊。
青森都走到门口了,想起来要把人力资源提上沈忱那里问话,又折返回来。听到他们部门的人说:“这婊子,说不定和青总也睡过了。不然青总怎么会为她出头。”
青森上去和沈忱说了事情原委,沈忱大怒,眼里都是杀意,把手里的文件都摔到了地上。
青森说:“对不起,我不该把她调回来的,反而是帮了倒忙。”
沈忱摸了一把泪,“青森,我不知道她竟然过的这么难。哪怕被这些人诟病,诬陷,也没和我说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