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
医生不可置信得看了一眼陈从周,大声呵斥:“完全是胡闹!”
沈忱疼得真想晕过去,迷迷糊糊间听到他们的对话,硬撑着挤出几个字:“医生,不怨她,她不知情。”又努力对着陈从周挤出一个微笑来:“周周,别怕,我没事的,别担心。”
医生一边忙着治疗,一边吐槽:“小伙子,这姑娘救过你的命啊,你都疼成这样了,还要安慰她。”
转头又对陈从周说:“别哭了,去缴费,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陈从周去缴费,又给家里打了电话,陈岚和周文急死了,周文中午也喝了酒不能开车,赶紧打车过来。
结果就是幸亏送来的及时,影像检查后医生判断穿孔较小,不需要手术,但是要留院治疗,也需要进一步监测观察相关指征,万一严重了,还是需要做手术的。
陈岚和周文来的时候,沈忱已经挂上了点滴,额头上还有细细密密的汗,睡着了。
周文去找医生了解病情,陈岚拿纸巾轻轻擦沈忱额头的汗,心疼得说道:“忱忱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啥事放心里,不吭声。你说,如果我知道他胃穿孔,我怎么可能让他喝酒。”
陈从周赶紧叮嘱陈岚:“妈,沈忱本来就不让我告诉你们他来医院的事,怕你们担心。今晚我留下照顾,你们回去吧。另外,明天你们来的时候,你别说任何责怪他不会照顾自己的话啊,反而让他觉得不好意思。”
“行,让你爸爸留下照顾吧,你一个女孩子不方便。晚上,他如果起夜,你弄不来。”
陈从周坚持:“妈,我想,他醒来的时候可能会比较想要看到我。我一会再找个男护工就好了,不用担心。”
陈岚看女儿已经有所安排,就没再坚持。
回去的车上,陈岚对周文说:“看来,小顾要出局了。”
周文没听清楚,问陈岚说:“老婆,你说什么?”
“我说,小顾要一掷出局了。”
“为什么?”
“你女儿刚才和我说她要留下照顾沈忱,因为她觉得沈忱醒来会想要看到她。”
顾斯年回到家又是昏昏沉沉得睡,盛晴是在朋友的生日派对上喝多了酒给顾斯年去的电话:“顾斯年,你在干嘛?”
顾斯年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睡了一下午,脑袋还疼,但是意识清醒了大半了。
还以为是陈从周打来电话关心呢,没想到是盛晴。
没好气得回盛晴的话,“没干嘛,睡觉。”
“睡觉啊,顾斯年,你是属乌龟的吧,周末不是公司就是家里睡觉,约你出来好像是要你命似的。”盛晴语气激动。
“你喝酒了?”
“你又不在意。”盛晴这话多多少少带有情绪了。
顾斯年只是说:“你少喝点酒,早点回家吧。”
“顾斯年,我对你而言,是无关紧要的人吗?”
顾斯年沉默半天,挤出几个字:“是朋友。”
真伤人。
“你知道我喜欢你吧?”
“知道。”
“我哪里比不上你前女友,她让那么让你念念不忘,而哪里不好,那么不受你待见?”
顾斯年又不说话了。
盛晴在那头喊:“顾斯年,你别上赶着了,追人家的男人多着呢,不差你这一个。”说完挂断了电话一口气吹完半扎啤酒。
顾斯年不解,盛晴今天这是怎么了,打电话过来只是为了发泄一下情绪?
陈从周走到哪里桃花都不断,顾斯年百度“桃花多是因为什么?”出来的结果是,弹出来的链接中有标题是,卧蚕大的人桃花多。
顾斯年痴痴得想,难道是因为她那个大卧蚕?
这有什么可想的,顾斯年自己不也是从小在桃花源长大?
在顾斯年眼里盛晴是突发“神经病”,可是盛晴今晚的火气和突然的歇斯底里不是没有理由的。
盛晴虽是借着酒劲说出的这些话,与她平日的隐忍不发大不一样,但是她不后悔。凭什么我就得一直默默喜欢你,看不到一点成果。
就像你眼看着别人轻松学习一两个月就上岸了,而你呕心沥血学了大半年才进步了八九分,是个人都会有情绪。
可是爱情和考试又不一样,考试是努力就能看到进步的,爱情是吗?
顾斯年给陈从周去了电话,响了几声又挂断了,他想等她看到了回过来。“哪有把脸送到人家跟前让人家亲”的道理,就像现在,哪有主动打电话给她要关心的。
顾斯年支撑着起来,去厨房热了一点牛奶,温温的牛奶下肚,胃里舒服一些了,靠着冰箱自嘲:“顾斯年,你要点脸吧。”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那位情敌,沈忱先生,为了爱情,疼得要了他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