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话和陈珂交流。
陈珂这才知道温卿家出了大事,现在他们在阳城市医院。
他道完谢又急忙赶着下午最晚从青乡村回临石县的农村小客。他走后,村口的大娘们都讨论说:“这是老温家那个女儿的对象吧,又高又帅。”
还有人说:“这小伙子一看就是大城市的,能看得上我们这村里飞出去的金凤凰?”
“这老温家出这么大事,这金龟婿怕是保不住了吧?”
陈珂到了临石县已经是晚上了,陈珂又打车到阳城市,出租车司机一听他是外地人,又是晚上,宰客,和他要五百。他来的时候坐的阳城到临石的大巴是五十五一个人。
陈珂听到价格吃惊,但是还是二话没说就上了车。
到达阳城市人民医院一楼的时候,陈珂给温卿发了消息,“卿卿,我在医院一楼,我不知道叔叔在哪个科室,哪个病房。”
温卿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温志国正在手术室里做右手骨折的手术,她和王珍在手术室门口守着。
看到这条消息,她立马给陈珂回了电话。
在一楼看到陈珂的时候,她很想跑过去冲进他怀里嚎啕大哭一场,为命运总是扼苦命人的喉咙的不公,为她这七天七夜的提心吊胆。
可是她是温卿啊,她是钢铁女战士一样的温卿。
她只是走近陈珂温和得问他:“你怎么来了?还没吃饭吧?”
陈珂拉住她看,明明自己也是风尘仆仆,可是看着眼前瘦了一整圈的温卿,眼圈都是黑的,头发也有点乱,还是撑得板板正正的,像是一朵铿锵玫瑰。
陈珂一个大男人,滚烫得眼泪从眼角流进嘴巴里,是咸的。
他抱着温卿说:“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和我讲呢?”
温卿分来两个人,擦擦陈珂的眼泪:“我带你出去吃点饭,找个旅馆吧,我爸爸还在做骨折的手术,刚进手术室,还要好大一会呢。”
“我没事儿,我们去手术室门口守着吧。”
“我妈在呢,听我安排。”温卿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在医院旁边的一家小面馆吃了一碗拉面,陈珂热乎乎的饭下肚,整个人终于不那么难受了,坐了一天的车,一口饭没吃,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了,现在有点活过来了。
温卿担心陈珂住不惯,带着陈珂在走的远一些的地方找了一家酒店,算是附近最好的了。条件和设施都比温卿她们住的小旅馆要好的多。
陈珂有很多话和温卿说。
“我去过青乡了,是村里人告诉我你在这里的。”
“哦,你家的地址是我和周周要的,好几天联系不上你,我担心极了。”
温卿想着他从滨海一路来到这里,几经波折,她为这份爱感动,但是她没办法扑在陈珂怀里和他花前月下得说我爱你。
温卿只是说:“谢谢你,陈珂。这么远,辛苦了。”
“我没事,我爸爸已经脱离危险了。”
“等我爸爸做完手术,稳定一些了,我就回去上班。”
“你今晚早点休息。”
陈珂不知道温卿这是什么意思,“卿卿,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出现在医院?我来不只是因为担心你,我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
“我们家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好。”
“我知道你能处理好,但是我想在你身边帮帮你,让你处理得轻松一些。”
“我自己可以。”
温卿站起来要走,陈珂就跟在她的后面,温卿看是甩不掉陈珂了,要上医院楼的时候,温卿回过头和陈珂说:“先别和我妈妈说你是我男朋友。”
陈珂听到这话心都扭成一个疙瘩了。
跟着温卿上楼,王珍看到温卿后面跟着的陈珂,站起来问:“卿卿,这是?”
“妈,这是我滨海的朋友,陈珂。正好在我们市里出差,听说我也在市里,来看看我。”
陈珂和王珍打招呼:“阿姨好。”
王珍问陈珂有没有吃过晚饭,陈珂说吃过了。
正好手术结束,温志国被推出来,陈珂帮忙和医生一起给温志国从手术床换到病床上。
温卿要留下陪床,王珍说:“你已经守了好几夜了,你再陪床身体要垮了。你现在是我们家里的顶梁柱,你要是垮了,我们家就垮了。”
陈珂说他留下陪床,王珍说哪有让客人陪床的道理,催着他们都回去休息,她留下方便,让温卿第二天早上再来换她。
陈珂先送温卿去她的小旅馆,温卿不要他送,他又坚持。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阳城市的夜幕中,陈珂看着温卿的背影,是那么孱弱,路灯下的温卿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有种朦胧的悲伤。他走上前去拉着温卿的手,温卿回给他一个微笑。
那个微笑是努力挤出来的,温卿已经尽力了,陈珂在之后的岁月里都忘不掉温卿的这个笑容,说不上是她面对生活的无力自嘲还是在困境中的自我抚慰,又或许是二者都有,但是陈珂被这个微笑深深刺痛了。
陈珂在这一刻发誓,这一辈子都要对温卿好,他要确保在温卿的余生里,在她脸上都不要出现这么有悲剧色彩的笑容。
如果再出现这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