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渝汉,拿着你的酒,陪我下去打会球,我好久没动了。”
“沈总,你也打球啊,走,下去切磋切磋。”
沈忱和秦渝汉去了球场,陈从周又“摸”下去买了啤酒。
分手之后,或者说离开家以后,她会失眠,她知道酒精不好,可是失眠是比喝酒还坏的一件事。
她加班的时候不需要喝酒,回来可以倒头大睡。不加班的时候下班回来就跳操要么就下去跑步,然后回来洗澡,再喝点“晚安酒”,晕晕乎乎入睡的时候真快乐。
忙起来的时候,就不必在睡前纠结自己是不是选错了路,爱错了人。
不必为别人“爱而不得”的爱情感慨。
也不必担心自己是不是在新的职场赛道上进步的太慢。
她现在对自我提升上的成功的渴望要远远大于对爱情的渴求。可是人是有血有肉的动物,她还是会回望过去,会偶尔在心里问自己:如果当初没有爱上顾斯年,在情感上会不会比现在要坦然。
她不是后悔和顾斯年恋爱了,她是忍不住想感叹命运弄人。
爱情里的矫情、敷衍、谎言、不信任和离别,都在挑战陈从周以往对爱情的美好认知。
谁不愿意安然入睡,心里无事做一个有关爱情的梦。
陈从周已经很久没有梦到顾斯年了,还是初来波士顿时候梦到过一次,梦到他站在哈尔滨的大雪里说:“周周,你不能吃冰激凌。”
她梦中惊醒,在波士顿那个下着春雨的夜里,后知后觉的想到,那次他和顾斯年的哈尔滨之行,顾斯年说有事要处理,结果回滨海之后第二天去了四川,陪着阮之南。
陈从周躺在床上,大段大段的掉眼泪。
她很久没有梦到过顾斯年了,那说明她很久没有想过顾斯年了,这是好事。
顾斯年在国内的际遇不算顺利,上次和阮之南的直播算是打出了辉盛的名气,但是阮之南突然中止和他们的合作,后续的直播他们公司不接了。
顾斯年找了其他的传媒公司,不太满意,要么是粉丝量不够大,要么就是带货能力不行。
他仔细研究过了,靠着头部网红、头部传媒公司的影响力是可以带动自己公司产品的销量,但是太容易“受制于人”了,现在因为拒绝和阮之南的复合,她就不签长期合同,他们的合作也就止于那次。
现在短视频平台的兴起,直播带货的“生产力”不可小觑。顾斯年盘算着,他们传媒公司的员工能做网红带货,我们辉盛为什么不能培养自己的人。
这是辉盛的困境,也是辉盛的转机。
辉盛是国内第一个“养”自己视频号和主播的人,顾斯年让人力资源部把招聘广告打出去,招一些推广和运营的人员,组建一个运营部门,写文案,运营视频号,负责直播,数据分析,分工合作。
代主任站在顾斯年办公室说:“如果苏夏和从周在,那都不用出去招人,我们苏夏和从周的气质出类拔萃,总裁办两大美女不比那些网红的颜值差。”
顾斯年很久没有听到陈从周这个名字了,听着她的名字从代主任嘴里说出来,还有点亲切。好像是她还坐在外面办公,代主任一会就要安排她一点新的工作。
顾斯年有点后悔了,他后悔自己没善待自己的爱人。
温卿和陈珂的亲近感是更上一层楼了,就是每周和家里视频的时候,要到房间里去打,王珍看着视频里她的房间布置怎么和之前不一样了,就问她:“卿卿,你换房子了?”
“是啊,我之前租的那里人家要拆迁,所以只能搬走了。”
“你拿着手机晃一下家里,我看看环境。什么时候换的啊?你这孩子一向是报喜不报忧。”
温卿为难了,陈珂还穿着短裤站在客厅榨橙汁呢,她怎么拿着手机出去啊。赶紧灵机一动:“妈,你等会啊,我接个电话,一会给你打过去。”
温卿赶紧挂断微信电话跑出来和陈珂说:“陈珂,江湖救急,我妈要看我租的房子,你快躲到你卧室去,我妈要是知道我和男生住在一起,肯定要生气。”
“哦哦,好的。”陈珂比温卿还细心,冲到门口把自己的拖鞋和穿的鞋也拿进卧室了。
温卿看一切准备妥当,又重新连接和王珍的视频:“妈,电话打完了,我爸呢?”
“给妈看看你新租的房子。”
陈从周拿着手机晃着给王珍看。“这是三室一厅啊,你一个人住啊?”
“不是的,我这是合租,还有两个室友。”
“室友是男孩子女孩子啊?”
“都是女孩子,妈妈。”
“那就好,和女孩子合租,妈妈放心些。”
“房租呢?比之前贵吧,这里看着比你之前住的地方好多了,不说别的,明亮很多,家里配备的也齐全,比咱家里环境都好。”
“贵了300,之前不是1700吗,现在房租是2000。”
“那也不便宜了,卿卿,那你这个月别往家里打钱了,你自己留着用。”
“没事儿,妈,我有钱的。”
“房东怎么舍得把这么好的房子租出去啊?”
“好像是给孩子准备的,孩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