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珂就直接托过来仔仔细细看,还给“呼呼”,抬起眼问:“疼吧?”
温卿觉得这个姿势好暧昧,想起来刚才房东大姐说的:“男朋友不错哦。”脸和耳朵都红起来。
陈珂看着温卿脸上的红晕,自己心里倒是乐开花了。温卿这自然而然的少女娇羞,倒是让陈珂觉得自己追媳妇儿有点戏,一个女孩子如果对你的肌肤之亲都没有一点反应,那指定对你没一点感觉。
“怎么了?发愁什么呢?”
“没发愁,我这里要拆迁了,要出去重新找房子。”
“这片是滨海最后一片城中村了,城市建设进程中,城中村改造是必经之路。温卿,我有一套闲置的房子,就是远一点,但是楼下就是地铁,你上班也很方便,就是通勤时间长点。”
“那不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把给别人的房租交给我不好吗?”
“多大的房子啊?房租多少钱?”
“三室一厅,房租你看着给吧。”
这不是明着照顾嘛?那温卿更不能答应了。“没事,明后天正好是周末,我出去找找房子。”
“我的房子闲着也是闲着,你不能让我尝尝当房东坐着收钱的快感啊?”
“你的房子太贵了,我租不起。”
“不贵啊,你看着给就行。”
“看着给就等于太贵了。”
陈珂都想敲敲自己的这个榆木脑袋,这么说话好像房租不给都行,人家女孩子心里怎么看他,说不定还以为是假借租房给人家,然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得再想想办法。
温卿心里还是有点发愁的,她不喜欢去找房子,也不喜欢搬家。这两件事都很累,又累又磨人,她想起去年六月份毕业,在滨海的湿热六月里,她坐着公交,换着地铁一个一个地方看房子,为了省点中介费,都是自己一个一个去小区里的公告栏上找租房信息,打小巷子里的栏杆上贴的租房广告的电话。
她也想少跑一点路,租个有电梯隔音也好的小区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租在城中村,可以听到隔壁炒菜的声音,女房客正在责备男房客盐放多了。
这个小房子实在是算不上好,但是在追求性价比的温卿看来是合适她的。她当时坚信,会生活的人不会受到条件的限制,她会把这个不够明亮的隔断房变成一个温馨的小窝。
她是准备在这里打持久战的,房东今天带来的拆迁消息让她又要回归毕业时候的慌张。怎么会不羡慕那些在大城市不用为搬家而发愁的年轻人?
温卿失落难过的不是这副躯体有没有归处,而是那颗漂泊的心。没有依靠的人在陌生城市就是无根的人。
这一晚温卿因为心里郁闷喝酒喝的不少,醉的不省人事,是陈珂抱着上床的。
这一次,轮到陈珂醒着观察温卿了。这张温婉端庄的脸蛋下是那样一颗倔强自强的心。
陈珂是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他身边的同事朋友也是这样长大的。他原以为大家的生活都是这样的,不用为衣食住行担忧,只需要好好读书,尽力发展自己。
他第一次遇到温卿这样的女孩子,她“表里不一”,看着是一个弱女子,可是骨子里全是对生活的勇敢和不服输。
从她租的房子就能大概推测她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是什么样的,可是她是这么积极。
陈珂想了解她深一点,也想做为她撑起的一把伞,能为她挡挡生活的雨。
入睡之前,陈珂轻轻得轻吻了温卿的面颊。
温卿在周末两天跑来跑去找房子,果然如房东大姐所说,因为这片城中村的拆迁,附近的房租都涨了三分之一不止,再远一点的地方要么是交通不便利,要么就是贵。
接下来的一周工作日,温卿都是中午在租房APP上看房,晚上去实地看房,越看越觉得找房子的难度比去年夏天升了好几级。
温卿没想到,自己为了租到合适的房子都不介意出中介费用租房APP了,怎么还是没找到满意的房子。
不是没房,是温卿的预算太有限了,中介都不想带她看了,她要的那个价位的房子也只有城中村有,现在城中村都拆了,还去哪里给她找这样的房子啊。
陈珂周六来敲温卿门的时候,温卿还在睡着,以为又是房东大姐来了,穿着薄薄的棉睡衣就去开门。
陈珂看着睁开半拉眼睛来开门的陈从周,被陈从周胸前凸起的“春色”吸引。
温卿看到是他,整个人一下就清醒了:“稍~稍等啊,我换个衣服。”
陈珂站在门外回味刚才的那副景象,前两次和温卿在她这个小屋里同床共枕时,两人都是和衣而睡的,他没有这样的眼福。
今天这个早起真是太值得了。
温卿收拾好重新邀请陈珂进来。
“今天怎么这么早?”
“你房子找的怎么样了?”
“还在找,找个合适的不容易。”
“不找了,搬到我那里去。这个事没什么商量了,你在这里交多少房租,就交给我多少。我今天开了车,停在巷子的入口处,我们一会先搬点东西下去。”
“啊?”温卿正在洗脸,脸上的泡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