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什么样了,还和我开玩笑。你今天着风寒了吧,和你说平时要注意保暖,别只知道风度不要温度。你不听,看看现在感冒的这么严重。”
说完不见陈从周反驳,看她已经闭着眼睛将要睡着了。
陈岚用手轻轻摇陈从周:“宝贝,你先去泡个热水澡。我去给你放水,泡完澡喝个姜水驱寒,再吃个感冒药睡一觉好不好?”
陈从周被陈岚摇醒,嘟嘟囔囔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妈妈,我不想泡澡了,没有力气了。身上发软,我不想喝姜水,也不想吃药,这两个都太难喝了。我想吃你做的蒸鸡蛋羹,我吃了那个就好了。”
陈从周从小就拒绝一切苦的和味道重的东西,香菜、姜都不吃,也不愿意吃药,去医院那更是要她命。小时候生病了不吃药,强硬喂的话能哭一下午,把嗓子苦哑。周文为了让她生病的时候吃药没少下功夫,她房间里的芭比娃娃就是小时候吃药换来的。
打针更是不用说了,小时候去打个针边打边哭的震天响,而且还要“手舞足蹈”着抗拒,小屁孩打个针需要三四个大人按着才行。陈从周小时候是幼儿园里打疫苗时老师最头疼的小孩。
陈岚说:“我现在就给你蒸鸡蛋羹,但是你得吃药,不吃药会很难受的。”
陈从周点头说好,但是泡澡是真没力气了。果然大了要比小时候懂事,知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了。
陈岚也担心陈从周烧成这样万一晕倒在浴缸里,周文又不在家她一个人弄不动。
“那好,那你现在上床去,我给你打开电热毯和空调,蒸好鸡蛋羹就喊你起来吃。但是你得先吃药,不然没有办法发汗。”
陈从周喝完陈岚泡好的药就去床上睡了,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到处都是暖呼呼的,好像刚才的寒冷没存在过。
眼皮好重好重,身上一点点热起来,陈从周沉沉睡去。
陈岚蒸好鸡蛋羹来喊陈从周的时候已经是喊不醒了,睡得很沉,好像还做了噩梦,一直在喊什么“思念,思念。”好焦急的样子 ,皱着眉头,说什么:“思念,快跑。”
周文下班回来的时候听陈岚说女儿病了鞋都没换就先去房间里看,一摸她头上都是汗,陈岚说烧已经退下来了,就是一直喊不醒,还说胡话,你说我们要不要送医院啊。
周文到底是男人,纵然焦急也没有乱了阵脚,安慰陈岚:“老婆,没事,就是感冒发烧了,估计是最近工作忙,累的没有好好休息,让她好好睡会吧。”
陈岚心疼的都要掉眼泪了:“说要吃鸡蛋羹也没吃,晚上不吃饭这不得饿坏了吗?不补充营养怎么和病毒做斗争啊。”
周文说:“没事儿,年轻人身体棒着呢,不用担心。”说完揽着陈岚出去了。
陈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到陈岚在她旁边和衣睡着,蜷缩着身体皱着眉头,好像是有什么愁苦的事儿。
“妈,你怎么睡这里了?”陈从周摇摇陈岚的身体。
陈岚一下子就醒了好像根本没有睡熟。
“妈,你怎么不脱衣服睡啊?”
陈岚未应答她,坐起来就喊“周文,你女儿醒了。”
周文火速冲进来:“宝贝,你可算醒了,睡了十几个小时。你要再不醒,我和你妈都准备打120了。”
陈从周说:“我不是感冒而已吗?怎么还打120啊。”
陈岚说:“昨要吃鸡蛋羹,我就给你去蒸了,熟了以后来喊你怎么都喊不醒,你半夜睡着还一直说胡话,喊什么‘思念,快跑。’做噩梦了?”
陈从周极力掩饰自己的尴尬,生怕她父母问:“思念是什么?”
好在她喊的是“斯年”不是“顾斯年”,顾斯年一听就是个人名,斯年他们还能觉得是什么思念之类的谐音词。
陈岚和周文此刻不关心“思念”是什么,他们关心的是陈从周现在想吃什么。
陈从周还真有点饿了,说想喝点皮蛋瘦肉粥,周文立马就要穿衣服出门去买食材,陈岚也下床去张罗。
陈从周昨夜确实做了噩梦,梦到一个女鬼张着血盆大口,要把顾斯年吃掉。陈从周想要救他,可是她与女鬼的力量太悬殊了无能为力,但是她用尽全部力气牵绊住了女鬼,朝着顾斯年大喊:“斯年,快跑。”
陈从周此刻觉得自己的梦实在可笑,像是小孩子才会做的梦。
梦是一个人人内心活动的真实反映。陈从周没注意到的是:在梦里,她愿意为了顾斯年做自我牺牲,她在危险面前更在意的是顾斯年的生死,而不是恐惧与她个人的安危。
这是陈从周目前已经发生的情感倾向,而她并不自知。
爱情就像沼泽地,总有人会越陷越深。
想到顾斯年,陈从周拿起手机查看顾斯年有没有回他消息。
打开手机看到的是苏夏的未接电话和微信:“周周,你家老顾住院了,看到了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