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买单,虞辞就放开了消费,也不管台上是个什么玩意,看顺眼直接拍,价格没有一次低过八位数。
短短半小时,她就洒水般泼出去将近十亿。
虞辞揉着专门按按钮拍东西的手指,半点没收敛音量的叹气:“一点竞争感都没有,好没意思啊。”
“......”
姑奶奶,就你那钱当纸用一样的出价法,谁敢竞价?
容衍此刻像极古时候的土地主,眼神略带宠溺地看着自家夫人玩闹,颇有豪掷千金为博美人一笑的架势。
好在小姑娘见实在没人敢跟她争,自讨没趣地放了手。
“六哥,”她贴到容衍耳边,“我去个洗手间。”
容衍点点头。
待她离开,整个拍卖场气氛顿时从紧绷状态脱离,恢复最开始的融洽、
身边坐得稍微近些的企业家这才有机会找容衍攀谈。
张晋业的亲戚也迫不及待的接近,哪怕凑近点听个声都算有收获。
而张晋业则稳坐原位,眼神鄙夷地睨着亲戚,心里不屑极了。
刚刚吐槽容衍致辞那句话就是他说的。
后来被亲戚捂嘴,他才没继续说下去。
否则他还嫩多骂几句。
一个只懂得讨女人欢心的装/逼/男,有哪里值得他们这般畏手畏脚的?!
张晋业翻白眼嘴里念念叨叨,一转眼又看见个长相貌美身材优越的女人出门,记起她是跟坐b区1座里那个男人一起来的,估计身份和虞辞差不多。
都是出来卖的玩意,半斤八两。
张晋业边唾弃边起身。
他倒想知道那些个男人给她们多少钱,肯这么死心塌地跟着。
出拍卖场右转再走十几米就是洗手间,虞辞防止自己在短短几步路内迷路,特意在转角处做特殊标记。
小金的血提纯后制成的香水,味道很淡,除了她没人闻得见。
洗手间里配备有化妆区域,她只是过来补个妆。
从小提包里拿出口红旋转膏体,对着镜子微微嘟起唇。
“...你底子真好。”
一道直白的夸赞声从身旁响起。
虞辞抿了抿唇将涂抹的口红晕染均匀,贵气的哑光质感,将她的气质衬托得复古又典雅。
“谢谢,你也很漂亮。”她翘起嘴角,真诚无比的赞美,微挑的唇瓣饱满得让人有些浮想翩翩。
没想到她会回应,女人稍微愣了愣,才讪笑道:“没有,还是你们这种年轻姑娘皮肤好。不像我,已经老啦,脸上开始长皱纹了。”
虞辞轻咦一声:“姐姐多大?”
“我?”女人摇摇头,“我今年二十九了。”
温诀翊今年二十八。
貌似也能搭上。
姐弟恋挺好的。
虞辞故作惊讶的开口:“假的吧,我以为你刚过二十。”
“小朋友的嘴就是甜。”
无论男女都爱听甜言蜜语,谁也不例外。
“我叫柳千兰,你呢?”女人笑着问。
虞辞轻声:“我姓虞,单字一个辞。”
“哪个虞?”柳千兰不解。
“虞美人的虞,这个姓好像是有点点偏。”女生说着略显羞涩地挠了挠脸颊。
柳千兰语气谦和:“没有,它很适合你。”
虞辞笑意盈盈的应了。
她性格活泼,仅仅补个妆的功夫就跟柳千兰混熟,若非时间地点不对,两人估计能拉扯家长里短一下午。
“唉,”柳千兰长叹一口气:“如果我家的小辈都像你这么乖就好了。”
虞辞挑眉,关切询问:“怎么了?”
柳千兰正想说什么,余光一瞥看见道身影径直朝女洗手间走来。
她有点懵,拉过女生手腕将人带到身后,扬声呵斥道:“先生,这里是女厕。”
突然闯进来的男人身量短矮,瘦瘦小小,长着张尖嘴猴腮的脸,吊三角的眼充满刻薄的算计。
他没搭理柳千兰,先是目光奸猾地往洗手间内探寻。
见这里除了她们两个女人确实没别人,姿态才一下子放纵,指着柳千兰骄傲自大的反驳:“老子交了钱进来的,想去哪就去哪,你个贱人管得着吗?”
柳千兰出门书香门第,从小家里教她最多的便是规矩,哪曾听过此等粗言秽语。
“你、你......”
她眉头紧皱,却你个半天找不到能怼回去的词措。
“哪来的傻逼,”反倒是被她保护的女生越过她对上张晋业,双手散漫环胸,凌厉眉眼凝着嘲弄凉意:“眼睛不要就捐,腿不会走路就打断了滚。”
张晋业市井里长大,加上有个性子泼辣的亲妈,跟人骂架从未输过,当即就喷回去:“臭娘们说谁呢?!没见过棍子就学不会老实是不是?”
虞辞面无表情,一双沉黑瞳眸浸着寒川般薄碎的冷,仿佛只要他再开口说一句话,她就会立刻动手用各种惨无人道的办法,堵住他那张臭嘴。
许是她眼神太过锋锐,张晋业有一瞬间被吓得倒退半步。
而这半步,恰好方便虞辞行动。
她让柳千兰后退,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