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无奈道:“乖乖,你长大了。”
虞辞撒开手,抱臂偏头瞥向锅内浓汤,侧脸神情淡漠。
何明荣与她相处多年,清楚她的脾性,下定决心的事,再劝都是徒劳。
所以他只能叹气:“好好,外公陪你。”
虞辞这才扬起嘴角,挑眉让他再三保证,才欣喜地去收拾行李。
刚远离厨房,她面上乖巧甜糯的笑容就缓而慢的散了。
爷孙两东西不多,拢共一个大箱子装着便是全部家当。
离开前,何明荣看向孙女怀中抱得紧实的保温瓶,问:“准备给谁的?”
“姐姐呀,”虞辞小心翼翼护好:“我跟她许久没见,也不知道能送她什么做重逢礼物,只能炖盅汤,希望她别嫌弃才好。”
才怪。
虞念绝对嫌弃。
恰巧走到路口,站在车旁透气的何觅本就因为突然摔倒怄气,闻言霎时蹙眉:“念念身子骨弱,别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带给她。”
何况虞念也不需要。
虞辞抱着保温瓶的手瞬间绷紧,青筋微微凸起,隐约可见皮肤下青蓝血管。
她眼睫轻颤,头低垂,长丝遮住半张小巧面颊,愈发衬得肤色苍白可怜,单薄身躯似在发抖。
她在害怕。
因为何觅的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