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转眼,慕容庆的大军已然围城半月有余。
而慕容烈分发下去的那些让大臣们种的粮食,有些人的已经挂了穗,眼看便是收成之际。
江远之是第一个领了种粮回府种的,因此,他的粮食长的最快,再加上他曾经向叶凤顷请教过如何种好粮食,再有几日,便可收成。
这个消息传出来,满朝文武各怀心思。
有嫉妒江远之的,也有说皇上不公平的。
因为,有些人的粮食种下去才几天,到现在都没发芽呢。
当初,慕容烈可是说过:若是谁种不出粮食来,革职查办。
这一下,不少大臣慌了起来。
私底下商议,孤立江远之。
慕容焱如今的身份仍旧是亲王,站在群臣之侧,听到他们要孤立江远之,登时就忍不住了。
“孤立江远之?”
“本王没听错吧?”
“你们一个个的不思进取,看别人比你们进步大,就孤立人家,我大周朝的臣子,几时这般小肚鸡肠了?”
“倘若本王没记错的话,父皇在世时,你们可是一个个的歌功颂德,天天在夸父皇仁厚,怎地到了你们这里,连父皇宽仁的一、二都不曾学到?”
“若我大周朝的臣子个个如你们这般,见到别人进步比自己快,便商量着孤立别人,那即便大周昌盛繁荣,又与你们何干?”
往前,父皇在世的时候,这帮大臣就整天“陛下仁慈”、“陛下仁厚”喊个不停,如今就因为别人比他们做的好,便就要挤兑别人,孤立别人。
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他面容俊秀,因为过于激动,脸上泛着红,看上去,如十八九岁的少年般,带着股子不服输的气势。
素来寡淡平和的眸底染了几分怒意,看得那帮老臣心下一慌。
他们平日里懒散惯了,对于慕容烈的新政十分不支持。
哪次慕容烈有什么政策要他们执行的时候,他们便阳奉阴违,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实际什么都不做,就杵在一旁,等着看笑话。
再或者……
他们自己不动弹,而是叫下头人去做反对慕容烈的事。
慕容烈虽然知道他们的行为,可眼下正值用人之际,只要他们闹得不是太过分,便睁一眼闭一眼。
慕容焱心疼自己的皇兄,也讨厌这帮不作为的老臣,今日恰好碰上,便拿出了他的亲王架势。
那帮人看他一眼,并未将他的怒意放在眼底。
笑嘻嘻跟他打哈哈:“齐王殿下多虑了,臣等并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是几句玩笑话罢了,还请殿下不要往心里去。”
“是啊!殿下想多了,老臣等只是随便聊几句而已。”
“齐王殿下既然听不惯我等的闲话,那臣等便先行一步,早朝去了。”
胡乱冲慕容焱行个礼,便匆匆散了。
慕容焱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远的背影,暗暗在心底下了决心:一定要拿这几个人开刀,杀了杀这些官员的风气!
这一幕,自然没逃过慕容烈的眼。
他埋伏在凤阁的眼线,很快就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了慕容烈。
明黄天子听完下头人的汇报,满意的点点头。
吩咐下去:“今日朕身体不适,不早朝。”
“若是有事,便由齐王殿下代朕处理!”
慕容焱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眨巴着眼睛问袁刚:“皇兄病了?身体不适?怎么个不适法儿?”
“请太医没有?皇嫂可曾替他医治?”
尽管慕容焱一直嫉妒自己这位皇兄,娶到了叶凤顷那样美好的女子。
但……
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始终眷恋着那一份兄弟情。
毕竟,慕容烈待他不薄。
如今,听说皇兄身体不适,连早朝都不能上了,更是比任何人都要着急,甚至还想去交泰殿替皇兄诊治一番。
袁刚言回绝了他的好意,连连摆手:“回禀齐王殿下,圣上的病并不怎么打紧,皇后娘娘已经替他诊治过了,也给他留药,只要按时服用,歇几天便能好。”
慕容焱听他这样说,才略略放下心来。
接着,便去了朝堂之上,代慕容烈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小事。
真正的大事,他也不敢做决断,都是由专门进言的御史台官员写下来,再交由慕容烈处理。
事实上……
慕容烈并没有生病,不过是想考察慕容焱一番。
突然发现他有治国之才,心中十分高兴。
“吩咐下去:就说朕身体不适,歇下了,任何人都不得打搅朕休息。”
也不理会袁刚是什么表情,换了便服之后,从小门离开,直奔国安寺。
他到的时候,恰好是晌午。
正是午饭时间。
叶凤顷看到他这个时候过来,诧异的不得了:“你怎么大白天就来了?也不怕寺里的僧人瞧见!”
天知道,这几天她和静宜两个人忙前忙后,查东查西,生怕漏掉了哪些细节。
做事也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如今,瞧见慕容烈大白天的就翻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