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的后脑勺还是疼的,他转了转脖子,这才好受一些。
看着屋里的情形,皱眉,问站在旁边的士兵:“你们把这些太监怎么了?”
他刚才晕了一阵子,根本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先前绑着的那些太监都倒在了地上。
其中一名“士兵”回答:“禀将军,方才宁王府的那小厮给他们下了药,他们兴许是死了。”
周远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太监们,摇头:“晦气!”
“死了就死了吧,赶紧把这些人扔出去,本将军不想看到他们!”
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些,突然看到身上的绳子没了,愈发诧异。
“见鬼了么?”
“本将军身上的绳子如何没有了?”
“时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越想越觉得诡异,明明一切都没有变,却又跟之前不一样了,难道他遇上了鬼?
就在周远疑惑之际,一名“士兵”解答了他的疑问。
“回将军话,那宁王府的小厮刚才给您下了药,您被迷晕过去,小的们见他对您动手,乱刀砍死了他。”
“至于屋中尸体,怕血腥味儿薰着您,都抬到了外头处理了。”
周远很是迷茫,为什么他们说的和他之前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
他明明记得:宁王府的那个小厮迷晕了他,把他五花大绑起来,那个小厮还让慕容放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以威胁正殿内的兵士们。
他当时照做了,后来那个小厮一下就把他打晕了过去。
怎么醒来之后,就变得这么不对劲呢?
按理说,地上应该有五具尸体的,可是现在只剩下血迹,没有一具尸体。
还有那名小厮,他与这些太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们?
坐在龙椅之上的明皇天子慕容放,似乎也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虽然脸长得一样,可身上的气质是骗不了人的,眼前这个“慕容放”,气质跟之前那个完全不一样。
正疑惑间,外头突然有人冲进来禀报:“启禀将军,主子们已经杀到皇宫门前,您赶紧去接应吧。”
原本定下的就是里应外合计划。
这会儿,周远尽管心中疑虑重重,却还是叫人看好“慕容放”,他则是带兵出去。
当然,他是带着慕容放一起冲出去的。
皇宫守卫森严,守卫皇宫的是禁军。
他的主子想冲进皇宫,自然是要跟禁军有一番厮杀的,定的计划是里应外合,主子们从外面往里面杀,他从里往外杀。
也不知道怎地,看着眼前这个“慕容放”,他总觉得诡异的很。
却……
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就这样,在他的疑惑中,带着“慕容放”冲到了宫门前,接应。
――――
另一厢,慕容烈和慕容焱齐心合力,总算把身上的绳子解开了。
只不过……
这会儿,两人身上的软香散药劲儿还没过去,便是绳子松开了,也没有丝毫战斗力。
所以,两人都不敢乱动。
仍然假装被绑着。
天还没黑,一旦他们有什么小动作,旁边守卫都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
即便绳子松开了,两人也没有表现出丝毫异常。
就这么着,一直等到天黑。
确认身上的软香散药力已经过去,他二人突然暴起,用磨断的绳子勒住了为首之人的脖子。
慕容焱则是迅速抽出一把刀,把绑在袁刚身上的绳子斩断。
三人动作迅猛又麻利,三下五除二便将这里的守卫全部打倒在地。
制服了守卫之后,两人又找来绳子,将这些人绑在一起。
怕他们发出声响,特意用破布塞住了他们嘴巴。
两人来到他们的随从跟前,查看了每个人的情况,确认现在大家都可以动了,迅速离开。
直奔宁王府。
莫风已经在宁王府等候多时,看到两位王爷同时归来的那一刻,急忙把他在宫里打探到的情况如实禀报。
二人听完他的话,对望一眼:“宫里头出了大事,我们必须立刻进宫。”
慕容烈却是摇了摇头:“现在进宫,怕已经晚了!”
“周远这么明目张胆在宫里行事,怕是早就掌控住了皇宫防卫。”
“这样!你去府尹衙门找江远之,把衙门里能带的府兵、牙衙全部带上,有战斗力的捕快也带上。”
“集齐人马后,在挹江门见!”
转过脸去,看向莫风:“你去找芍药和林莞,就说我请她们帮忙,也是到挹江门。”
又拿过兵符,让袁刚去骁骑营调兵。
慕容焱已然看明白了他的心思,对他说道:“五哥,你这样贸然闯宫,很危险,还是由我去吧。”
“就这几百府兵,如何与三万禁军抗衡?”
慕容烈没理会他,不如分说,翻身上马。
一夹马肚,直奔宫门而去。
宁王府的府兵则是快步跟上。
慕容焱看着他已经走远的背影,无奈的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去往府尹衙门。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