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叶凤顷想说什么,慕容放心里明镜儿似的。
只不过……
他不想她冒这个险。
已然派出去五六拔探子,个个都是武功高手,尚且有去无回。
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
不待叶凤顷开口,又说了一句:“别说你要去找老五的事!”
“朕不是没派人过去,可是你看看谁回来了?”
“而且,朕之前答应过老五,一定要护你平安,这事朕便是能做主,也不会同意!”
他心疼慕容烈,又何尝不心疼叶凤顷?
前几次,发生那么大的事,如果没有叶凤顷的帮忙,哪能平定的那么快?
所以……
就算叶凤顷想孤身去北地寻慕容烈,他也不可能答应。
“顷顷,你要相信朕,朕已经给附近的驻军下了密旨,令他们寻找。”
“你要知道,去的不仅是你的丈夫,还是朕的儿子!”
“朕寄予厚望的三个儿子都在那里,朕心里比你还要急。”
经此一事,慕容放苍老不少,鬓间白发又添许多。
浑浊的眼珠望着叶凤顷,眼底尽是悲凉。
“顷顷,如果你再出事,朕委实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说的诚恳,眉眼之间尽是对她的担忧。
那样的眼神,看得叶凤顷心神晃动。
她原是准备单人匹马,悄摸出城去北地的。
因为实在放心不下慕容烈。
自打听说他出事以后,她夜不能寐,已经连续两个晚上失眠了。
再这么下去,她怕慕容烈的消息还没传回来,她就先疯了。
如今,听到慕容放说这些,还能说什么?
“父皇,臣媳实在担心他的安危。”
慕容放抬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朕与你一样的担忧。”
“但有些事情,只能等,你明白吗?”
“守好宁王府,守好你们的家,才是你应该做的!”
叶凤顷还想说什么,慕容放疲惫的抬了抬手。
对富保道:“找两个人,送宁王妃回府。”
“没有朕的命令,不准她离府!”
知道劝不住叶凤顷,只好用这样的法子。
叶凤顷还想说什么,已然有侍卫进来,把她拖了出去。
“宁王妃,多有得罪!”
就这样,叶凤顷被遣送回宁王府。
尽管她心头怨气十足,却也只能在府中待着。
回到府中的时候,战斗已经平息。
楚风前来向她报告:“回禀王妃,刘江武功高强,我等不是对手,让他逃了。”
“不过,他身受重伤,属下已经派人去寻了。”
刘江是慕容烈的亲信,深得他栽培,武功又怎会差?
叶凤顷不是嗜杀成性的人。
听到刘江逃了,倒也没有追究。
而是对楚风道:“若是找到他人,不必杀他,跟着他,看他和谁接触,盯紧了便是。”
“叶依柔呢?”
刘江暂时还有用,死了的话就是废子一颗,毫无用处。
倒不如……
让他先在外头蹦哒几天。
楚风:“回禀王妃,叶依柔被刘江带走,不知所踪。”
叶凤顷没有再说什么,打发了他出去,坐在椅子上发呆。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日的皇上有些反常。
――――
大周的最北端是允乐,每年的八月份,这里就开始下雪。
允乐向东南一些,是吴中郡。
此次,慕容烈等人要剿匪的地方,就在吴中郡。
只不过……
他们还未抵达吴中,便中了埋伏。
三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
好在,有一支不知名的队伍突然横空杀出,救下他们。
此时此刻,慕容烈正在一处不知名的山沟里养伤。
慕容焱是大夫,尽管他也受了伤,但伤势没那么严重,便先替慕容烈和慕容煜医治。
救他们的人都蒙着脸,瞧不真切面容。
但……
从身形上瞧得出来,这是一队女军。
与其说是女军,倒不如说是女土匪。
她们做事简单粗暴,只要结果,不管过程。
尤其是为首的那个,似乎跟慕容家有深仇大恨,始终不肯见他们一面。
还经常有女兵出言嘲讽。
“不是常胜将军?怎么就中了别人埋伏?”
“吴中什么时候有土匪了?我们怎么没听说?”
“看样子,你们慕容家的男人就是笨蛋!”
慕容烈躺在这环境简陋至极的山沟沟里养了四天伤,才缓过来。
听到她的话,看过来:“你认得本王?”
“知道慕容家?”
对方轻哼一声,没再理他,扭头就走。
女兵走了之后,慕容煜和慕容焱商量:“这些女人摆明了知道咱们身价,肯定认识咱们。”
“可咱们久未离开国都,这小小的山沟沟里,如何会有人识得咱们?”
慕容烈也想不通。
不过……
当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