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水不高兴,虽然骑着叶凤顷的马,心里却冰凉冰凉的。
她喜欢的叶公子,竟然喜欢男人!
那个男人也喜欢他!
初初,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还在想:也许叶公子是被迫的。
后来……
看两人那情意绵绵的样子,才惊觉:他们相好很久了!
她原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到这会儿才知道:一点儿机会都没有!
那两个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情窦初开的少女心事,就这样悄无声息逝去。
于水闷闷不乐回到家中。
于月没看出来自家妹子不高兴,把新领的米递到她手里:“赶紧把米煮上,过会儿大家要来咱家吃饭!”
“你看能不能再弄点野菜什么的,多放点儿盐,不吃盐使不上劲儿!”
于水委屈,怕一张嘴眼泪就掉下来,使劲儿点头。
钻进厨房忙活。
眼泪却不争气的掉下来。
虽然侧着脸,于月还是看到了妹子的眼泪,以为她受了欺负。
尾随她进屋:“小水,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哥说!”
于水连连摇头:“没有!”
眼泪掉的更凶。
于月见状,愈发肯定她受了委屈:“是不是姓叶那小子?”
“他要欺负了你,哪怕他是皇帝的儿子,哥也要替你讨回公道!”
捋起袖子,冲到院子里,扛了锄头就往外跑。
“哥替你讨公道去!”
于水被他吓着。
也不敢哭了,慌忙追出来,抱着他的胳膊往回拉。
“哥,你别这样!真没事!”
“跟叶公子没有关系!”
“我就是想起死去的爹娘了。”
于月这才放下心来,扛着锄头又回到院子里。
重重叹息一声。
“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哭会儿,哥还得干活。”
“不陪你了。”
于水点点头。
目送哥哥走远,放声大哭。
这都是什么事儿!
她头回喜欢一个人,可他竟喜欢男人!
―――――
叶凤顷和慕容烈足足折腾了两个时辰,精疲力竭。
那人才因为疲累过度睡着了。
听着身侧男人均匀的鼾声,叶凤顷心里甜蜜的很。
以为他还要过上两三天才能回来呢,竟然足足提前了三天。
看着男人身上又添的新伤,还有衣裳上被刮破的那些口子,心疼不已。
没舍得叫他。
看着睡的香甜的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替她掖好被子,翻身下床。
才发现……
腿酸的厉害,直打颤。
腰眼儿里也尽是酸胀。
忍不住小声淬骂了一句:“臭不要脸!猴急都没你急!”
扶着桌子坐下,拿过药,替他处理新添的伤口。
好在都是些小伤,全是皮外伤,不碍事。
刚处理完伤口,门外传来刘叔极细小的声音。
“东家……”
怕吵醒床上深睡的男人,叶凤顷轻“嗯”一声。
穿好衣裳,轻手轻脚步出房门。
“刘叔,怎么了?”
刘叔把热腾腾的猪肉白菜包子递到她手里:“东家肯定饿了,吃点儿东西吧。”
“至于王爷的,我留在锅,拿小火温着。”
他这般体贴,叶凤顷连连道谢。
“辛苦刘叔。”
“这些日子我们的吃住都让你费心了,多谢你,走的时候,跟我们一起回国都吧。”
刘叔惊讶不已:“东家这是要把一石居关了……”
叶凤顷摇头:“不是!”
“我已经想好:这儿我安排旁人过来,你年纪大了,又有老寒腿,允乐地寒,不适宜你治腿。”
“回国都再开一家,到时还是由你管理!”
刘叔没想到她连自己的后路都安排好了,激动的急忙跪下。
“小佬儿多谢东家如此体恤。”
“回国都后,必定全力为东家办事。”
叶凤顷把他扶起来:“刘叔,你尽心尽力为我,为你做这些都是应当的,你可千万别推辞!”
猪肉白菜馅儿包子。
说起来简单,谁又知道刘叔花了多少心思!
单是这白菜,便不知道费了多大周折找来,猪肉就更不用说了。
城里的富户早被她打劫光了!
由此可见,刘叔对她多忠心。
眼下这般艰苦的情况里,他还怕她吃的不舒心。
真是难为他了!
真心待她好的人,一个也不能亏待!
刘叔又说了一通感恩的话,便退下了。
叶凤顷嚼着嘴里的包子,想着这些天的种种,愈发心疼这里的百姓。
倘若徐堆真有爱民之心,她不介意扶他直上青云!
慕容烈一路风餐露宿,几乎没合过眼。
回到客栈之后,又跟叶凤顷折腾了那么久,这一觉睡的很沉。
早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他还在睡着。
叶凤顷没舍得吵醒他,匆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