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叶凤顷,笑的云淡风轻,说起这事的时候,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慕容烈就站在她身侧,桃花眼里尽是笑意。
虽然两人间什么互动都没有,可……
偏就给人种他们才是天造地设一对儿的感觉!
丹桂听人说起过皇后全身疼这件事,并不知道真正原因。
这会儿突然听她说起,瞪大了眼睛。
“是你!”
“你是把皇后娘娘害成那样!”
眸底迸发出的恨意惊人。
叶凤顷很自豪的抬起下巴,居高临下望着她:“嗯哼!你猜对了!”
“不过,就算你知道是我做的,也没有证据指证我!”
气得丹桂拿眼睛直剜她。
叶凤顷不以为然笑笑,继续跟她说话:“哦对了,刚才我打你那两巴掌,是不是特别疼啊?”
托着下巴,痞里痞气望着她,笑的见牙不见眼。
丹桂看她笑的怪异,心慌不已,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满脸惊恐问:“我的脸怎么了?”
叶凤顷没回答她的问题,看向站在一旁的刘江:“告诉她!”
刘江过来,盯着丹桂的脸看了又看:“你的脸没怎么样啊?什么都没有,连一点点红痕都没有,跟之前一样!”
这下,丹桂更慌了。
摸着自己的脸,又用力按了按,确实疼的厉害。
疼成这样却没有外伤?
“不!这不可能!”
“你刚才明明打了我!为什么没有痕迹!?”
叶凤顷解了身上的暗红大氅,俯下腰凑近她。
“你觉得呢?”
“我连皇后娘娘的毒都能下的那么多太医看不出来,更何况只是打你两巴掌!”
“莫说今天,就是明天、后天,无论谁见了你,都不会觉得你被我打过!”
开玩笑,她堂堂外科医学博士,这点算什么!
慕容烈就站在她身后,接过女人脱下的大氅,笑眯眯看着光芒万丈的小女人,眼底尽是光亮。
压低声音对身旁的袁刚道:“我家顷顷厉不厉害?”
那模样,比炫耀自己的战功还要得瑟上几分。
袁刚实在不想看他这副狗腿相,只一味点头附和:“是是是,王妃最厉害!”
瞧王爷那得意劲儿,跟事情是他做的似的!
要不是王妃,他那只手怕是要废了。
只不过……
他家王爷这会儿只顾着看叶凤顷,根本没给过他一记正眼。
丹桂万没想到叶凤顷是个这么泼辣的。
看着她笑魇如花的脸,仿佛看到了魔鬼。
“你……你不能这样!皇上说过,不许对我用刑!”
像这种打了人又外表一点伤都看不出的,她还是头一次听说。
又听她说给皇后下的毒那么多太医都查验不出来,终于慌了。
叶凤顷看着她慌张模样,也不急着问她,而是看向慕容烈。
“敢问王爷:她父亲是住浦青街吗?”
慕容烈见她的目光终于落在自己身上,当即狗腿的跑过来,站在她身旁挨着她。
“是!”
“不过本王听说:前几日皇后娘娘就命人将她父亲请进宫里了。”
趁着没人注意,在宽大的衣袖下偷偷拉住她的手,在她掌心里挠了挠。
叶凤顷想躲来着,又怕自己动作大了反而让人瞧出端倪来,再加上刚才被他吓得不轻,便由了他去。
“丹桂姑娘,我听说昨儿夜里坤宁宫死了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不是太监哦……”
“尸体是偷偷运出去的,埋在东郊乱葬岗。”
她说的越多,丹桂的脸色越难看。
听到“乱葬岗”几个字的时候,她的脸已经没有血色了。
“这不可能……”
“不可能!”
“皇后娘娘不会这样对我爹!”
叶凤顷对她的话嗤之以鼻,轻哼一声:“你怎么知道不会?”
“她若真的疼爱你,又怎么会让你背这么大的罪名?”
“魇胜、巫蛊之术,历来为后宫所不容,她让你顶罪的时候,你想过自己的下场吗?”
丹桂突然意识到什么,闭紧嘴巴,不再说话。
无论叶凤顷又说了些什么,她始终垂着头,一声不响。
“丹桂,你今儿谋杀亲王,注定是死罪,但王爷若不追究的话,你还有一条活路,只要你说出真相,王爷可以向你保证,不会要你的命!”
“顷顷说的对,本王保证!”
奈何……
丹桂就跟又聋又哑似的,一言不发。
叶凤顷看她这副模样,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便对袁刚道:“看样子,丹桂姑娘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袁侍卫,麻烦你去趟乱葬岗,把她父亲带过来。”
“丹桂姑娘,希望见到你父亲的时候,你还能像现在这样镇定!”
不再理会坐在地上的丫环,带着慕容烈走向一旁,查看他的伤势。
确认只有手背上那块伤后,忍不住嗔怪他:“不是告诉过你,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