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凤顷坐在他腿上,被他按住腰肢,无法动弹。
听到男人一本正经说出这么流氓兮兮的话时,不由得侧过脸来看他。
特喵的!
明明还是那张冷漠疏狂的脸,也还是那个人,怎么说起流氓话的时候,这般信手捻来?
最最可气的是……
那人俊美无双的脸上一派正气凛然,庄重又严肃,全然没有半分轻浮。
全身透着禁欲气息。
好似他只是在很平静的陈述今天的天气一般。
如果你有什么想法的话,一定是你想多了。
桃花眼灼灼望着叶凤顷的眉眼,眼底隐隐有笑意泛开。
他一笑,千树万树花开。
叶凤顷只觉得心湖之上有暖风拂过,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随着水波四处扩散,她清晰的瞧见水纹上写着“慕容烈”三个字。
今天,他能为了她得罪皇上和林相,是她不曾想过的。
原以为:慕容烈对她的喜欢夹杂着几分利益,还有几分愧疚。
到如今才明白:他的喜欢就是单纯干净的喜欢,与利益无关。
四目相顾。
深深凝望彼此。
两人眼底只有对方,小小一个剪影,那么小,小的只能装下一个人。
男人菲薄的唇瓣突然凑过来,停在她鼻尖处。
并不吻上来,只轻轻蹭着。
如羽毛般轻抚过她的鼻尖,温热的呼吸在鼻尖处萦绕。
搅扰的叶凤顷心神不安。
似在渴望发生什么,又似漂浮在海上,一颗心找不到方向。
也不知在慌些什么。
葱白玉指伸出来,攥住他的广袖,眸底盈了一层水光。
俏生生望着他:“慕容烈,我的心很小,只装得下一个人,如果哪天你爱上了别人,请你如实告诉我。”
那人狠狠在她腰上抓了一把:“胡说什么!”
“我心悦你,也只悦你一人!”
“休要再说这些莫须有的话!”
一个叶凤顷他还对付不了呢,再来几个女人,不得把宁王府拆了?
他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应付这么多女人!
叶凤顷被他抓得尖叫一声,冷不丁又被他扳过身子,正脸相对。
红霞登时跃上脸颊,胸口像是揣了只小兔子,惴惴不安。
待到他的脸突然凑过来之际,又惊慌失措的不敢去看他。
下意识垂下眼睫,看向别处。
只不过……
那颤抖的眼睫出卖了她不安的内心。
男人轻轻抬起她下巴,嘴角有笑意荡开:“傻瓜!”
“你是我的女人,若是不能保护好你,本王这个王爷也不必做了!”
“今日之事,本王只是告诉你:就算你闯下天大的祸事来,也有本王担着!”
叶凤顷心脏猛的一缩。
先前所有爱恨纠葛顷刻间成过往,轰隆隆扬起漫漫尘埃,慕容烈的脸在尘埃中渐渐清晰。
是他!
这辈子,就是他了!
迫不急待抱住他的脖子,用力搂着。
那颗四处飘零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
时光飞逝,眨眼已是冬天。
十一月初就下起了雪,整个国都城沉浸的白色的海洋里,银妆素裹,分外妖娆。
短短三个月时间,太子慕容奉被废,再到重新被立,一切显得那么随意。
就连街头巷尾的百姓都在议论这事。
“啥?太子废了还能再复立?你听说过么?”
“谁说不是呢?咱们大周朝历朝历代就没有废了太子再立的,莫不是咱们这陛下老了,糊涂了?”
“我可听说夏天的时候,十三个州郡颗粒无收,新种下去的秧苗都被人给烧光,事后调查,说这幕后指使是太子。”
“嘘!你小声点儿,妄议朝廷可是要掉脑袋的,咱们小老百姓,能吃上口饱饭就不错了,可别再给自己添麻烦。”
慕容焱和秋儿站在告示前,看着盖上了玉玺的告示,苦笑。
自打叶凤顷将秋儿寄放在回春堂,小家伙半年时间就长高了半个头,身子骨儿也比以前壮实不少。
因为老跟着慕容焱,也见了不少人情世故,对朝廷中事也略略有所了解。
看完告示后,又瞧着自家先生不高兴,忍不住问了句:“殿下,您不希望太子复立么?”
慕容焱没有说话。
抬眼看向远处,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接了一片雪花。
看着那雪花在他掌心里慢慢融化,消失不见,化成一滴水。
才道:“如此昏聩之人,当得起那个位子么?”
秋儿叹息一声,跟在他身后慢悠悠往前走:“殿下,叶姐姐还在被禁足么?我想她了。”
慕容焱转过脸来看他,在孩子头上轻轻抚了抚。
淡淡一笑:“旁人都觉得她被禁足是件苦事,但我却觉得她享受的紧。”
“整日和五皇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真真儿是羡煞旁人。”
秋儿从他的笑容里读到了苦涩,忍不住又问:“殿下也喜欢叶姐姐?那殿下为什么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