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慕容烈,宛如从地狱归来的厉鬼。
满身阴戾,目光如刀,眼底跃动着火苗。
有那么一瞬间,叶凤顷觉得他可能会掐死自己。
送她出宫的小太监见这架势,又惊又怕,不知如何是好。
“王爷,您……”
小太监的话还未说完,慕容烈便将叶凤顷扛在肩上,大步离去。
快如疾风。
被丢在原地的小太监,看着那人快如鬼魅的背影,摇了摇头。
夜风习习,吹皱荷花池里的水。
立在花瓣上的蜻蜓摇了又摇,似也在叹息那人的暴戾。
富保公公扶着那抹明黄走出来,看向小两口离开的方向。
“陛下,您不是答应了宁王殿下,不准予叶凤顷和离的么?”
时才,慕容焱走了后,慕容烈便跪在地上求他,希望他不要答应叶凤顷允许二人和离。
原本,皇上答应了他的请求。
可……
看到叶凤顷跪下来求他的时候,他却改了主意。
连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富保都看不透。
慕容放微微一笑:“朕想看小五如何挽回。”
富保一口老血梗在喉头:陛下,有您这么看热闹的么?
当然,那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是九五至尊,他决定的事,谁能改变?
慕容放站荷花池畔,捻着胡子,面泛笑意。
很快,他便收敛了笑意,一脸严肃。
“叫太子过来!”
“朕有话问他!”
那天夜里,皇帝同太子见过面后,太子便被幽闭东宫,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叶凤顷被慕容烈扛在肩膀上,头朝下的那种。
狗男人肩膀太硬,硌得她胃疼。
哪儿哪儿都疼。
“慕容烈,你放我下来!”
“你是不是有病!”
她现在头晕眼花,除了拍打他,没有其他好办法。
谁知道这人发什么疯!
慕容烈也不说话,就这么扛着人一路大步前行。
他心里压着一股子邪火,如果这女人再挑衅的话,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来!
“本王警告你,再乱来,后果自负!”
叶凤顷是被他扛在肩膀上的,脑袋朝下的那种。,
狗男人抱着她的腿,就这么在宫里走来走去,她的老脸都被丢尽了!
又气又恼,死命拍打他的后背,往死里拍的那种。
可惜的是……
狗男人钢筋铁骨,她拍的手都疼了,那人也没皱过一下眉头。
慕容烈气急败坏,真想把这不知好歹的女人扔进荷花池里。
到底还是忍住了。
没扔。
叶凤顷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按理说,父皇和母后那里都是要赏赐的,他最怕的就是这女人提和离。
特意求了父皇莫要允准此事。
她可倒好,没有旁的请求,只有这么一个,甚至连赏赐都不要。
呵……
可真有骨气啊!
两个月没理过他,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一回邕城就是把他休了。
焉能不气?
倘若此时是在宁王府中,他必要把这个女人压在床上好好收拾一通,看她再敢胡言乱语!
被叶凤顷闹腾的心烦,抬手在她臀部重重拍了一下。
“再闹把你扔荷花池!”
叶凤顷果然老实了。
保命要紧。
反正都已经没面子,不要再把小命也弄没了。
狗男人现在很可怕。
她老实了,慕容烈脚步更快。
一出宫门便跳上马车,将这个让他恨的牙痒痒的女人丢进马车里。
叶凤顷重获自由,高兴不已。
正要起身逃,慕容烈已然压了上来。
男人身形高大,瘦归瘦,都是筋骨肉,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叶凤顷心慌不已,忙伸出手推他。
推又推不动,两只手只能抵在他胸前。
两人就这么紧密贴在一起,谁也不说话,好似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马车前行,“得得”的马蹄声在夜里流淌开来。
因为谁都不说话,安静使得马车里的气氛更加紧张。
叶凤顷挣扎,伸手想去袖袋掏毒药。
刚要动,那人便抓过她两只手腕,压在头顶。
叶凤顷欲哭无泪。
这他妈叫什么事儿!
慕容烈一直在隐忍。
这口气他憋了两个多月。
从阳安叶凤顷不理他那一刻开始,就记在了心里。
男人怒火很重,倘若不是叶凤顷,眼前这人早死十几回了。
可……
偏生的,这个人是叶凤顷。
一个他拿她毫无办法的人!
有时候,真想打断她的腿,让她乖乖留在他身边。
叶凤顷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主动开口示弱:“慕容烈,你这样压得我好难受,我不能呼吸了。”
男人身上幽幽紫檀香气飘进鼻孔,惹得她心跳加速。
“活该!”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