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凤顷仔细想了想,苦笑:“宫里头的事情,我这个在宫外的人怎么会知道?”
“再说了,宫里头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与我何干?”
“我呀!只求自己的小日子过的安稳!”
她不过是个弱女子,既没有报效朝廷的志向,也没有泽济天下苍生的宏愿,所求不过是自己的日子安稳富贵而已。
至于宫里头那些肮脏事,她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眼不见为净。
林莞见她这般态度,摇头。
“你呀你!只怕是往后你想关起门来过日子都不行!”
“我可听说十三个州郡的百姓颗粒无收,已经有人在煽动那些吃不上饭的饥民闹事了!”
说完,下意识望望四周。
确定没人盯着自己,才又压低声音道:“这事儿是底下人报上来的,太子前几日批阅地方奏疏的时候我听他手下人说的,至于真假,目前不知。”
“你要知道,若是这些难民闹起来,别说你想过自己的小日子,便是国家都没好日子过!”
“前朝的时候,先皇不理政事,将生杀大权悉数交与丞相,不就引来一场祸乱么!”
“在那场祸乱里,剩下的皇族没几人!”
叶凤顷听完,扁了扁嘴。
“莞姐姐,我就是个普通人,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你别吓我好不好呀!”
她胸无大志,无非就是想一生两人三餐四季而已。
至于林莞说的那些家国天下什么的,跟她都不沾边儿,好吗!
林莞拿手指在她脑袋上点了点:“你这丫头,需知有国才有家,国都不国了,又哪来的家?谁也别想偏安一隅!”
叶凤顷觉得她说的话很有道理:“莞姐姐,你上辈子一定是个女将军吧?”
林莞的丫环芍药突然接话:“叶二小姐,你这话说对了!七年前,我家小姐女扮男装,夺得了当时武举考试的第一名!是武状元来着!”
叶凤顷一脸吃惊:“真的吗?!”
“莞姐姐,你真厉害!”
林莞却是苦涩一笑,丝毫不将这个放在心上,嗔怪芍药:“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再提这档子事?”
芍药委屈巴巴低下头:“是!婢子知错了。”
叶凤顷原本很想问问她:你武功那么好,为什么不去边关效力?
一看她神情落寞,便知她定是遇上了什么不得已的事,也就没有再问。
急忙转移话题:“莞姐姐,依你看,是谁向皇上通风报信?”
林莞想了想:“不确定,但一定是皇上身边的人,且关系亲密。”
关于这点,她十分肯定,如果不是时时刻刻能见到皇上的人,绝不会那么快让消息走漏出去。
“皇上身边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能说得上话的少之又少,除了几个贴身伺侯的公公,就是皇子和娘娘们,像这种宫外的消息,娘娘们收到消息都要滞后一些,想来就是在公公们和皇子们中间了。”
她分析的头头是道,倒叫叶凤顷无话可说了。
忍不住冲她竖起大拇指:“莞姐姐厉害!”
林莞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这幅半点不着急模样:“你这丫头,什么事都不放心上,我再不替你操心,你死了都不知道该去哪里哭!”
叶凤顷不以为然:“你怎么知道对方是冲我来的?说不定是看慕容烈不顺眼,专门冲他来的呢?”
“要是对方能把慕容烈弄死,我还得感谢呢!”
林莞哭笑不得:“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宁王殿下再不济,也比这些小人强!”
“不过有件事你要记得,只有宁王府好,你才能跟着好,宁王府不好,你也跟着一道倒霉!”
叶凤顷十分嫌弃的看她一眼:“莞姐姐,操心多会长白头发的哦!”
林莞觉得这丫头真是心大,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便去挠她痒痒。
两人笑闹成一团。
但……
林莞的话,叶凤顷都记在了心上。
如果对方的目标是自己,想必还会再派人来。
要是对方的目标是慕容烈的话,她还是得扶住这颗大树,让他站得稳稳的,千万不能如了那些人的意!
她跟狗王爷之间的恩怨情仇不值一提,倒是这帮人处心积虑想弄死她和他,到底是为什么?
―――――
傍晚时分,叶凤顷送林莞上了马车,目送马车走远后,准备去一趟叶府。
刚要叫上翠儿,莫风便无声无息站在了她身后。
“王妃,王爷该换药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快过去!
叶凤顷皱眉,看这人一眼:“你家王爷该换药了,关我屁事?”
呵!
她只不过是给他缝合了伤口而已,怎么换药这种小事都要她来?
整个宁王府里就没一个活人吗?
莫风不为所动,笔直站在那里,挡着她的去路。
叶凤顷气得磨牙:“换药换药,换个屁!府里头不是有郎中吗?叫他去换!”
莫风根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就是不让:“王爷说了,务必请王妃过去。”
自打见识到叶凤顷卓越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