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凤顷什么时候学会了医术?
看着她包扎时熟练的动作,慕容烈心中的疑惑更重。
为什么他总觉得叶凤顷和以前不一样了?
“愣着做什么?快来帮忙!”
叶凤顷毫不客气,指挥他拿这拿那,一点儿都没把他当王爷。
“再给我递些棉布!”
慕容烈心有不甘,却也知道救人要紧,难得的没有跟她唱对台戏。
叶凤顷仔细给秋儿做了检查,这孩子除了大腿骨折之外,还有脾脏出血,没办法,她只能先灌药给孩子止血。
如果血实在止不住,那是要手术的。
可……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给一个孩子开膛破肚,这些人不把她当怪物才怪!
只好装模作样先给秋儿用止血药。
一边在心底暗暗祈祷:老天爷啊,你保佑这个可怜的孩子吧,希望他脾脏出血不严重。
慕容烈全程任她使唤,没有半点不高兴。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秋儿虽然昏迷,呼吸却是平稳的,倒也没有再起哄,一个个安安静静在旁边待着,替孩子祈福。
慕容烈坐的离叶凤顷远远的,看向她时的眼神里尽是疑惑。
叶凤顷懒得理会他,只想着赶紧救活秋儿,也不愿与他说话,明明刚才还合作无间的两人,一下又变成了陌生人。
止血药给秋儿灌下去之后,叶凤顷不敢大意,一直观察着孩子的情况。
但……
她很快就发现,秋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
看样子脾脏出血严重,必须要进行手术。
可……
这个地方卫生条件太差,到处都脏兮兮的,即便她给孩子做了手术,也会有很大的感染风险,术后感染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银牙一咬,看向慕容烈:“这个孩子我要带回去医治。”
慕容烈沉默不语,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没有要反对的意思。
叶凤顷看了看这个令她讨厌的男人,就在那一刹那间里,她突然觉得这人心地还算善良,也没那么讨厌了。
“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带我跟孩子去最近的药铺!”
慕容烈二话不说,翻身上马,接过她怀里的孩子,又将她带上马,三人朝最进的医馆而去。
医馆主人正准备关门,突然瞧见三个人进来,其中一个病得不轻,急忙让三人进屋。
叶凤顷说明来意,主人倒也没说什么,立刻腾了一间干净的屋子出来。
“救人要紧,两位先救人,我去煎药!”
慕容烈原本有一大堆疑问想问叶凤顷,但看她从袖袋里不停的拿出东西来,面色沉重的紧,便什么都没有说。
倒是对她拿出来的那些东西起了兴致。
“这是何物?”
叶凤顷没时间跟他一一解释,给秋儿打了麻药之后便让慕容烈去烧热水:“越多越好!”
慕容烈向来养尊处优惯了,头回被人像个小弟似的使唤来使唤去,心有不甘。
却……
到底还是一句话没说。
打发慕容烈走了之后,叶凤顷长松一口气,从空间里有条不紊拿出手术用具,一一消毒。
因为没有旁人在,只有叶凤顷一人,手术进行的很顺利,等到慕容烈端着一大铜盆热水进来的时候,手术刚好结束。
叶凤顷累得不轻,全身都是汗,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慕容烈知道救人不易,见她累成这般模样,倒是没有半分取笑她的意思,而是用温水替秋儿清洗身上的血渍。
叶凤顷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她慢条丝理从袖袋里拿出荷包,放在身旁的桌上:“这是我配制的药,一盆水放一铜勺,洒在庄稼和树上,那些蝗虫吃过沾了药水的叶子就会死。”
看在他替她跑前跑后的份儿上,这药便宜他了!
慕容烈二话不说,拿过荷包就走。
直到他走远以后,叶凤顷隐约听到空气中传来一道极轻细的声音:“谢了!”
给秋儿做完手术后,又给他喂了药,确定孩子呼吸平稳,叶凤顷才放下心来。
但她又担心手术后会出现什么并发症,便一直坐在秋儿身边,每隔一会儿给他测一次体温。
直到天亮时分,才沉沉睡去。
――――
慕容烈对叶凤顷给他的药持怀疑态度,不敢立刻拿去给灾区百姓用。
所以……
他带着那个荷包和府中一群人,先是去了最近的一个受灾比较严重的镇子做实验。
慕容烈这人行事稳重,一向不喜欢冒险,对叶凤顷更是一百个不信任,非得亲眼看到效果才行。
在离邕城四百里远的水陌镇开始了他的实验。
他令人拉起三道网,第一道网这边全是鸡鸭鹅和鸽子等这些以蝗虫为食物的飞禽。
第二道网后头是人,个个拿着工具捕捉蝗虫。
第三道网后头才是叶凤顷给他的药。
全镇的飞禽都在第一道网,尽管动物们吃的很快,但蝗虫飞过来的速度更快,很快第一道网便被漫天遍野的蝗虫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