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迷藏的塔妮?”
“她们?”男人的声音顿了一下,然后又道:“她们不行,对了,游隼那边有什么消息么?”
“好久没联络了,她一直留在因弗卡吉尔与布朗混在一起。”
“嗯,也好,最近不要联络她,这个安竣弘不简单呐,他到底是从哪来的?”
“威尔士军情处控制的很严格,埃文下了严令。”
“我知道,算了,通知你弟弟,继续留在釜山,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安竣弘,一个线索也不要放过。”
“是,父亲。”
很快,会客密室内完全静寂下来,但片刻后,男人的声音带着少许疑惑又再度传来。
“还有事?”
“父亲,我们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搞垮云煌?还要争取崔国俊,这对我们没有意义。”
“没错,暂时看确实没有意义,但有些事,天芙你还不懂……”
汤姆.杰微微回身瞟着已经出落如芙蓉的女儿,扬着下巴微微叹息,呢喃中露出一丝追忆的表情。
“大师兄,你还好吗?”
慕天芙微微皱了皱眉,她没听清父亲在说什么,但却敏锐的感觉到这句话在父亲心中的秘密性和重要性。
可她也知道,父亲的秘密何曾与任何一人分享过?包括自己的母亲。
“生存下去就是最大的意义,克利夫兰到了今天已经可以说进无可进,但你可知,它同样面临着退无可退的尴尬,就像战矛。”
“像战矛?”慕天芙一惊失声。
“没错!我们面对那些由政客支持的冈德本土托拉斯,比之澳斯科特那些土包子要强上千百倍不止,我们毫无反抗之力。”
“收购云煌我们就有了么?”
“哎!”汤姆.杰再次叹息。
他似乎在做一个重大的抉择。
半晌之后,他又再次开口道:“有一种力量,他也许不能帮你打败敌人,但却可以摧毁所有的敌人,当然包括你自己。”
嘶——!
素以冷静著称的慕天芙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失声道:“元——元素武器?”
男人露出一丝满意的眸光,然后在一只火柴的光芒之后,随着一缕红芒,静静的走到被重重覆盖的窗前。
“没错!”
“云煌他……”
“不要再说了,云煌肯定没有,但照我说的做,我们就会掌握它。”
声音中透着一阵诡异的迷茫,还有无力,甚至无奈,慕天芙着实被父亲的疯狂惊到了,咽着唾沫道:“汉虞不会允许的,冈德……”
“够了!不管哪里不允许,可我们要生存,这就是我们旅外汉虞人的悲哀,族人们大多时候帮不了我们,不理解、不支持,甚至还敌视我们,而异族,每时每刻都想把我们变成刀俎之肉。”
“我们可以回国。”
“你们都可以,但唯独我不行。”
说到这里,汤姆.杰想到了在底特律街头被暗杀的伙伴,还有在家乡被圈禁的老友,还有深爱的女人,他的声音更加的低沉。
“父亲,我们完全可以……”慕天芙还想再劝,但她不知道父亲已经磨光了今天的最后一丝的耐性。
“你知道个屁!不择手段才是活着的通行证,高尚与原则只能做墓志铭!”
“父亲,我……”
慕天芙没想到居然撩起了父亲的怒火,一时间支吾着无言以对。
“好了,今天我们说的够多了,你去吧,我需要静一静。”
父亲的声音满是疲惫,慕天芙暗暗一叹。
“是。”
“一定记住我的话,到哪里,我们都是汉虞人,我们的目的,只是好好的活着。”
“是,父亲。”慕天芙再次应答。
大门敞开,一道倩影匆匆离开,而屋内——
“大师兄,二十多年前,我劝你走,你不走;十八年前,我冒死通知你走,你还是不走。”
……
“老师,非你不义;但你也要知道,非吾不忠啊。”
……
“知道了那个秘密,连你都不想让我活,谁还会让我活下去?”
……
“我明白,你是在救大师兄,你也想那么救我,可如果那么活着,我宁愿选择死。”
一阵阵自言自语,一阵阵稀里哗啦玻璃瓶坠地声,但门外的侍女和侍者却没有一个人敢出一口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