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北辰帝怒斥一声,将桌上的奏折都砸到了他的身上道:“事到如今还想诬陷太子,你简直太让朕失望了。”
“陛下。”
韩相突然开了口道:“此事蹊跷,极有可能是沐宗平为了替他大哥报仇,构陷平王殿下的。
不能仅凭沐宗平一人之言,一块玉佩就证明此事和平王有关。”
元宸看了韩相一眼道:“人证物证不能证明,那要如何才能证明?”
韩相不卑不亢道:“沐宗平的证词可能是诬陷,玉佩也有可能是偷来的,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收买了沐宗平,企图嫁祸平王呢?”
元昊见状忙哭着道:“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
昨日,太子去过儿臣府上,这玉佩定是当时丢的。”
元宸眯了眯眼睛道:“平王这是认定了,你身上这伤是孤揍的?也就是说昨日里,你见过孤了?”
元昊道:“这是自然,分明是你怀疑是臣弟掳走了叶家小姐,所以才会对臣弟下如此狠手。”
元宸道:“那你就说说,昨日孤见你时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头上戴着什么颜色的簪子?”
元昊被他问的一懵,他压根想不起来昨日发生了什么,自然也不记得元宸的穿着。
他结结巴巴道:“臣弟当时害怕的不得了,哪记得这么清楚?”
元宸眯了眯眼睛道:“簪子的颜色不记得也就罢了,但什么颜色的衣服,你总不能也忘了吧?”
元昊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他胡乱的编了一个颜色道:“白色。”
记忆里,元宸的常服一贯喜欢穿白色的,所以他只能赌一把。
元宸挑了挑眉道,轻笑一声道:“沐公子,孤昨日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
沐宗平回道:“太子殿下昨日未着便服,而是穿着朝服。”
元宸扫了元昊一眼道:“听见了吗?你身上的伤如果真是孤所为,不可能不会记得孤穿的是便服还是朝服?
孤说了,下朝后本来是想去给你道喜,结果一进门就收到消息得知沐小姐和珈蓝失踪,孤便走了。
孤未曾见过你,也不曾碰你一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元昊脸身子一僵,再也没有什么能解释的。
北辰帝见状冷声道:“平王构陷太子,结党营私,来人将其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元昊瞪大眼睛,匆忙道:“父皇,儿臣是冤枉的,是韩相,是韩相让儿臣嫁祸给太子的,都是他指使的!”
韩相见元昊将他拉了出来,气就不打一出来,亏他方才还为他辩解,得罪了陛下和太子。
没想到转眼的功夫,就被元昊出卖,此人当真是毫无诚信。
他们韩家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
北辰帝一声令下:“拉出去。”
侍卫将元昊带了下去,韩相忙解释道:“陛下,臣和平王没有半点关系,还请陛下明鉴。”
北辰帝道:“韩相放心,朕自然知道你是无辜的,韩相忠心耿耿,为了北辰鞠躬尽瘁,又怎么能看的上平王,毁了你们韩家的风骨?
不过就是可惜了你的女儿,听说她有了平王的骨肉?到底也是朕的孙子,还请韩相好好看顾,朕不会让你的女儿受了委屈的。”
韩相哆嗦着应了一声是。
北辰帝道:“太子年岁也不小了,也该成婚了,传朕旨意,国公府小姐叶珈蓝,蕙质兰心,恭顺谦和,特赐为太子妃,则吉日完婚。”
元宸一掀衣袍跪在地上道:“谢父皇隆恩!”
百官纷纷同太子贺喜,而赐婚的圣旨很快就传到了国公府。
萧珈蓝接了圣旨还觉得有些不太真实,没想到这么快她和元宸的赐婚旨意就下来了。
想来,朝堂之上一切顺利。
这还要归功于辛如意,沐宗平死后,元宸担心韩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只说了一句如果沐宗平还活着就好了。
辛如意便说,她可以将人易容成沐宗平的样子。
就这样,元宸带着这个假的沐宗平,上朝去了。
“珈蓝妹妹,恭喜你啊。”
辛如意是真的为萧珈蓝感到高兴,她和太子的婚事终于是成了。
萧珈蓝握着辛如意的手道:“如意姐姐的好事也不远了,沐如丰的案子已经审的差不多了,他很快就能释放了。”
辛如意点了点头,就见苏新月跑了过来道:“雪初妹妹醒了。”
几个姑娘忙跑去探望沐雪初,见她清醒,萧珈蓝忙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沐雪初揉了揉头道:“头好沉的感觉,我这是怎么了?”
萧珈蓝道:“你二哥将我们骗去了兴隆寺,迷晕了我们,想将你献给平王!”
“什么!”
沐雪初一惊,恍惚中想起发生的事情,她脸色一变,不由的有些后怕道:“是谁救了我们?”
萧珈蓝道:“你还记得在兴隆寺你撞到的那个男人吗?他叫沈池,是他救了我们,当时我还有意识能够走路,但你却是晕了过去。
沈池抱着你足足走了十里地呢,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沐雪初听着这话,不由的想起她在兴隆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