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沈锐脸色有些难看,他转身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萧佑安一把握着他的胳膊:“沈锐,你怎么了?”
沈锐挣开他的手道:“我有些累了,先回去歇着。”
留下这话,他就转身走远了。
萧佑安蹙了蹙眉,看着沈锐离去的背影,他和他相识已有三年,情同手足,他从未见过沈锐这般魂不舍设的样子,明显是有心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萧佑安觉得等沈锐休息好了,有必要和他好好的谈一谈。
……
落日西归。
豫州城封锁了一日的城门,挨家挨户的搜索,依旧没有找到妙儿的下落。
与此同时,一只信鸽落到了京城将军府。
沐如丰正在陪着儿子,就听笙哥儿指着窗户道:“鸽子。”
他回头看着落在窗上的那只信鸽,不免有些好奇。
沐如丰起身,将信鸽腿上绑着的信件取下来,展开一瞧他脸色瞬时大变,忙对着外面的人道:“快,进宫将摄政王叫来。”
半柱香后,萧承逸骑着马从宫中赶了回来,他疾步来到花厅,就见他岳父正在不停的渡着步。
他走过去唤了一声:“爹。”
沐如丰转身,声音透着几分急迫:“逸儿,妙姐儿不见了。”
萧承逸愣了一下:“妙姐儿,是姑姑的女儿沈妙吗?怎么会不见的?”
沐如丰将手中的信笺递给了他:“祁王给你写的信,说他护送雪初和她的一双儿女回京。
途径豫州城的时候住在了沐府,可是雪初出去一会的功夫,妙姐儿就不见了。
祁王当即封锁了城门,挨家挨户的搜索,如今尚且不知情况如何。”
萧承逸看完祁王写的信,他皱了皱眉觉得此事十分的蹊跷,妙姐儿是在豫州城的沐家失踪的。
有谁这么大胆,敢夜闯沐家去掳人?
然而京城距离豫州城最起码也有三日的路程,赶过去怕是也来不及了。
“逸儿,怎么办啊?”
沐如丰心乱如麻,他妹妹吃了太多的苦,如今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谁想竟出了这种事?
萧承逸道:“爹,你别担心,豫州城距离京城太远,就算我们赶过去只怕也错过了最佳的时间。”
他想了想,顿时有了主意道:“我倒是知道一个人或许能帮我。”
他对着沐如丰道:“爹,我先去传信,你放心妙姐儿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沐如丰点了点头:“妙姐儿就拜托你了。”
萧承逸颔首,他转身出了花厅先去写了一封信由飞鹰送出,然后回宫召集了玄渡等人来议事。
得知妙姐儿失踪,众人都十分的意外。
言景宣道:“会不会就是孩子躲在了哪里,没有找到?”
萧承逸沉声道:“以祁王的谨慎程度,一定将府中上下搜了一个遍,我倒是觉得妙姐儿八成是被人给带走了。”
说着他看向玄渡道:“不如,你来算上一卦?”
玄渡点了点头,便取了铜钱来测算,众人看着他的动作,都秉住了呼吸。
半响过去,就见玄渡拧着眉,表情有些凝重的样子。
言景宣问他:“怎么样啊?”
玄渡摇了摇头:“从卦象来看,妙姐儿的处境不太好。”
众人听着这话不免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萧承逸问他:“可有性命之忧?”
玄渡道:“目前没有。”
萧承逸松了一口气,没有性命危险就好,他环视了四周一眼道:“我已经给秦俊言写了信,让他协助调查此事,你们觉得这件事是谁干的?”
众人都是一头的雾水,叶修尘道:“会不会是和沈大人有仇之人肆意报复?或者是沐将军的仇人?”
萧承逸问着萧玦:“姑父在南岳有仇人吗?”
萧玦目光一沉:“沈大人在朝中是得罪了不少人,沈夫人一入北辰境,妙姐儿就失踪了,那贼人可能一直跟着他们,等到离开南岳才动手。”
萧承逸道:“我走不开,拜托表哥和敬王走一趟,务必要找到妙姐儿的下落,将她平安的带回来。”
萧玦站了起来,点了点头:“放心,交给我吧。”
敬王也知事态严重,是以也不敢马虎:“我们这就出发,有什么消息会给你们传信。”
“等等。”
萧承逸将一枚令牌交给了他道:“拿着这个,这令牌可调集各处兵力为你所用,切记小心行事,确保万无一失。”
敬王收下那枚赤金的令牌,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和萧玦一起出了宫。
夜色已深。
南境军营里,萧佑安正在帐外来回渡步,沈锐自从回来就没出来,送的饭菜也没动。
他觉得事情古怪,想了想还是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沈锐躺在床上,他疲倦的要命可是一闭眼就能听见孩子的哭声,撕心裂肺的叫他大哥哥。
他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心中是前所未有的煎熬。
“沈锐,你睡着了吗?”
萧佑安走进来看着侧躺在床榻上的人。
沈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