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那使?”
沐云安扬了扬眉道:“你如今的权力已经被架空,谁还会拥戴一个早已没有实权的王,所以他早就投诚,放了嘉禾公主。”
漠北王道:“不可能,阿奇那使不可能背叛我,他说了会把嘉禾公主带去阿奇部落。
如果摄政王和神女没有死,他就用公主来当护身符。
我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发誓会永远效忠于我的,他不会背叛我的,不会。”
他在看见元嘉禾的那一刻,心神大乱,要知道这可是他最后的筹码,他将一切都寄托在了阿奇那使的身上。
沐云安眸光一闪:“原来嘉禾是被带去了阿奇部落?”
她对着玄渡道:“你快去救嘉禾吧。”
玄渡点头转身就匆匆出了王帐。
漠北王此时才反应过来,他看着沐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沐云安耸了耸肩:“阿奇那使的确没有背叛你,我不过就是略施小计,让你误以为他背叛了你而已。”
漠北王瞪大眼睛,就见面前的那个“元嘉禾”从脸上揭开了一块面具,露出她自己的容貌来,却是姜茹的模样。
他大吃一惊,盯着沐云安道:“你在诈我?”
沐云安道:“怎么能是诈你呢,明明就是你见识浅薄,不知道我们中原有种很厉害的东西叫做易容术。
你并不了解真正的嘉禾公主,只见过她的相貌,所以想蒙骗你易如反掌。
你以为抓住了嘉禾,就能作为你翻身的筹码,所以当你看见这个假的公主,便误以为阿奇那使背叛了你。
而你也因此失去了分寸,暴露了嘉禾的真正位置,而这正是我们想要的。
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想翻身,下辈子吧!”
漠北王怒极,他死死的握着双手咬着牙道:“神女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沐云安轻笑一声:“那也比不过大王你,本来我们是想看在玄渡的面子上,让你体体面面的安度余生。
可是你不愿意,既如此,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她一挥手,就见冯长陵端了一碗药走了进来。
漠北王大惊失色:“你……你们要做什么?我是兰渡的父亲,你们敢这么对我?”
沐云安道:“你抓他心上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是他的父亲?现在你倒是有脸说这话了?”
他们本来不想赶尽杀绝,毕竟漠北王是玄渡的父亲,可是谁想他竟还留了一手。
到底是做了几十年王的男人,之前是他们小觑了他。
所以,在漠北王让人抓走嘉禾的时候,他们就下定决心,漠北王不能留。
这件事玄渡不能做,就让他们来做,因为他将玄渡心中仅剩为数不多的那点父子之情全都消磨殆尽了。
冯长陵将手中的药给漠北王灌了下去,漠北王咳了几声,气的破口大骂:“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沐云安深吸了一口气道:“事到如今,大王竟依然不觉得是自己错了吗?”
漠北王道:“我何错之有?错的是你们,你们谋我的江山,害我儿女,还想害我,简直大逆不道。”
沐云安看着他,平静的语气道:“你没错,百姓为何同你离了心?
身为一国之君,你给百姓带去了什么?你连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还怪我们夺了你的江山。
这江山即便我们不夺,漠北早晚有一日也会大乱,而你永远都是兰氏皇族的亡国之君。”
“不。”
漠北王摇着头,因为太过激动他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子重重的倒在了床上,四肢一动也不能动。
沐云安叹息一声:“大王就好好的反思吧,你若真心悔过相信长生天会饶恕你的。”
留下这话,她就转身走了出去。
元嘉禾失踪后,萧承逸已经将王庭上下都搜了一遍,确定元嘉禾不在这里。
他们猜测一定是有人带走了嘉禾,而能有这个本事的只有漠北王。
于是趁着玄渡质问漠北王的时候,他们想到利用姜茹乔装易容来攻破漠北王,好在,他们最终得到了嘉禾的下落。
沐云安从王帐出来,就看见萧承逸正在吩咐着侍卫。
发生这样的事情,这王庭的侍卫也该好好排查一遍,以防万一。
沐云安走过去,有些担心的问道:“逸哥哥,玄渡能找到嘉禾吧?”
萧承逸安慰着她:“放心吧,他一定会把嘉禾带回来的。”
沐云安点了点头:“没想到漠北王竟还留了这么一手,是我们大意了。”
萧承逸目光沉沉:“我打听过了,这阿奇那使离开王庭已经有些时间了。
他是漠北王身边的心腹侍卫,漠北王应该是把他派出去做别的事情,今日才回来。”
沐云安好奇的问道:“什么事情竟让一个心腹侍卫去了这么久?”
她来王庭的时候并没有见过这人,想来在他们来之前,阿奇那使就被派出去了,所以他们也都忽略了此人。
萧承逸道:“我想应该是去调查玄渡的身份去了。”
沐云安吃了一惊:“也就是说漠北王早就怀疑玄渡?暗中派人去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