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王好奇不已,问道:“摄政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承逸轻笑一声:“三王子坠马而亡,本王也觉得奇怪,于是就去寻找线索,并在三王子骑的那匹马的马腹上找到了一枚暗器。
恰好此时大王子出现,他见本王手中拿着暗器,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冤枉本王暗害了三王子。
不仅如此,他还以此作为威胁想让神女在漠北王面前替他说说好话,立他为储君。
神女假意答应,他这才当着百姓的面同本王道了歉。
本来我们回来后,想将此事告知漠北王你的,谁想大王子竟成了杀害三王子的凶手。
但不管怎样,此案都牵扯到了本王,本王也不能坐视不理,这才答应了兰渡王子的请求,来揭开四王子的真面目。”漠北王听完萧承逸的这一番话,那脸色是越发的难看了起来,没成想大王子竟还想要挟神女,为他办事,简直无法无天。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萧承逸道:“是本王没有管教好儿子,让摄政王看了笑话。”
萧承逸淡声道:“大王心中的苦楚,本王也能理解。
大王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不曾立世子,想来也是不希望他们兄弟之间自相残杀。
但生在皇家这些事情本来就是不可避免的。
大王想要两全之法怕是难啊,除非有人能让诸位王子放下野心,甘愿臣服,否则兄弟阋墙,血流成河,终将酿成王庭之祸。”
漠北王心头一惊,想当年他也是因为王位斗争才会流落中原,所以他不希望他的儿子重蹈覆辙。
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
漠北王道了一声:“多谢摄政王提点。”
说话间,马蹄声传来。
漠北王回头看去,就见玄渡带着人回来了,而侍卫手里还抱着几个孩子。
玄渡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过来,唤了一声:“父王。”
漠北王看着侍卫手里的孩子,都是十岁左右的年纪,他好奇的问道:“这些孩子的打哪来的?”
玄渡冷声道:“从大王子的封地救出来的。”
说着,他伸手掀开了一个孩子的衣袖,只见胳膊上伤痕累累。
漠北王大骇,他盯着孩子身上的痕迹问道:“他们这是?”
玄渡冷声道:“据说,大王子买了很多孩子,说是当下人,但其实是满足他的特殊癖好,这些孩子们都遭了他毒手。”
“畜生。”
漠北王痛骂一声,因为动怒他猛的吐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摇欲坠。
萧承逸忙扶住他道:“大王,你没事吧?”
漠北王是痛心疾首,老四说的对,早晚有一天漠北要亡在他的手里。
他看着那一双双无辜的眼睛,身为漠北的王本该给他们带去安宁,却是让幼小的他们陷入了噩梦之中。
深受打击的漠北王再也坚持不住,双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沐云安也是没有想到,三王子意外坠马一事竟还牵扯出这么多不为人知的肮脏事。
而这只是冰山一角,他们不知道的还有多少?
漠北的王庭,的确该覆灭了。
次日。
昏迷了一天的漠北王醒了过来,他看着守着榻前的玄渡,一时间有些失神。
玄渡见他醒来,将他扶了起来道:“父王把药喝了吧。”
他将放在桌子上的药碗端了过来,递给了漠北王。
漠北王接过几口喝下。
玄渡又道:“父王不必担心,被救回来的孩子我都妥善安置好了。”
想到大王子的恶行,漠北王是深恶痛绝,他沙哑的声音问道:“我是不是很无能?”
玄渡默了默,回道:“父王只是被蒙骗了而已,如果你知情定不会纵容。”
漠北王却是摇了摇头:“你错了,老三的恶行我一直都知情,但我想的却是要如何息事宁人,却从未想过要处置他。
正因为我的纵容,他们才会有恃无恐,行事越发的无法无天!”
玄渡道:“舔犊之情,人之常情,我们叫你一声父王,你便觉得你先是父才是王,这才铸成了大错。”
漠北王苦笑一声:“是啊,我身为漠北的王,守护的应该是漠北的百姓,可我却只顾着守护自己的儿子去了。”
他叹息一声:“我愧对漠北的百姓,也不配在当这个王了。”
漠北王握着玄渡的手道:“我如果将漠北的未来交给你,你能胜此大任吗?”
玄渡回道:“不能,父王当知道我的处境,我若为储君,怕是不能让人臣服。”
漠北王也是有此思虑,他道:“我为你定了一桩婚事,就是呼延部落的三公主,你娶了她,身后便有呼延部落相助。
趁我还有精神,你们早日将这婚事办了吧。”
玄渡眸色微动,沉沉的声音道:“儿臣不会娶她。”
漠北王一愣:“为什么?”
玄渡看着漠北王:“儿臣不想用自己的婚事当做巩固地位的筹码,就算要娶,儿臣也只会娶心爱之人。”
“你……”
漠北王气的咳了起来,他道:“连你也要气我不是?”
玄渡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问:“你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