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玲沉默着没有说话,元朔临的母亲便是当今的太后娘娘,自从陛下登基下,太后便隐居行宫不问政事了。
有多少人羡慕太后的一生,但原来她过的并不快乐。
就像李月玲,她今日听到赐婚的旨意也不高兴。
她陷入了一种迷茫之中,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李月玲呆呆愣愣的站了一会,然后才屈膝朝着元朔临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宫后,天已经完全黑了,李月玲坐在马车上,想着元朔临说的那些话,想着过去她受过的那些委屈和心酸。
想要放弃,可却有那么一丝不甘。
她闭上眼睛,有些疲惫的靠着马车渐渐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李月玲被晃醒,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京城的路一向很是平稳,怎么会这么颠簸?
她忙掀开帘子,却是吓了一跳,眼前哪里还是京城,分明是在城外的路上。
李月玲惊恐不已,她大喊一声:“停车。”
但是马车还在继续前行,她掀开前面的车帘看着驾车的男人,早已不是她的车夫。
她大惊失色斥问道:“你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驾车的男人回头没有回头,黑夜中也瞧不清他的脸,但从声音可以辨别是个年轻的男人,他道:“别喊了,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李月玲听着他这声音有些耳熟,她蹙了蹙眉问:“你是谁?”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继续架着马车。
李月玲有些心慌,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做什么?
求生的本能,让她拔下了头上的发簪握在了手中,就听男人道:“别自作聪明,乖乖的,才不会受苦。”
李月玲心底咯噔一下,她问道:“我同你有仇?”
男人道:“可以这么说。”
李月玲越是有些迷糊了,她自问从未得罪过别人,到底惹了什么仇人,把她掳劫出京又想做什么?
她有些心慌意乱,害怕的不行,却又不敢贸然动手,怕一击不成惹恼了这人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所以,她只能努力平复着心绪,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在,很快马车就停了下来。
男人下了车,对着她道:“下来吧。”
李月玲硬着头皮下了车,突然一阵冷风袭来,让她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她抬头瞥见面前的一个庄子,大门上挂着一盏橘色的灯笼,映照着牌匾上的两个字:义庄。
李月玲瞪大眼睛,吓得突然后退了一步:“你……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男人阴沉沉的声音道:“进来,你就知道了。”
他伸手拉着李月玲的胳膊,扯着她就进了义庄。
只见院子里停着数十副棺材,地上铺了一地的纸钱。
李月玲吓坏了,她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些东西?可是男人紧紧握着她的胳膊,不容她反抗挣扎,径自就拉着她进了房间。
房间里还停着一副棺木,棺木是打开的。
屋里点着灯,李月玲这才看清楚男人的脸,她瞳孔猛的一缩脱口道:“苏公子?”
眼前这男人正是相府公子,苏离陌。
之所以认得他,是因为之前她被苏晴儿嘲讽奚落的时候,这个男人替她解过围。
他是苏晴儿的大哥,但却不是一个母亲生的。
苏离陌的生母是苏相的原配夫人,后来病死,苏相便娶了如今的这位夫人,又生了一子一女。
苏晴儿是姐姐,她还有一个只有十岁的弟弟。
苏离陌挑了挑眉道:“李小姐竟然还认得我。”
李月玲拧着眉道:“苏公子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
苏离陌道:“带你见一位故人。”说着,他指了指棺材里的人道:“去看看,她是谁?”
李月玲听到故人不免有些好奇,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看了一眼棺材中的人却是吓的她面色大变:“苏……苏小姐,她怎么会?”
棺材里躺着的正是今日被敬王送去妙法庵的苏晴儿。
而她脖子上有一道很明显的勒痕。
李月玲脑子乱了,她看向苏离陌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是怎么死的?”
苏离陌冷笑了一声:“难道不是你害了她吗?”
“我?”
李月玲瞪大眼睛:“怎么会是我?我没有害她。”
苏离陌道:“她本不应该死的,但是就因为你的冷血无情才害了她。
她被带走的时候,求你相救可是你却什么都没有做,你说是不是你害了她?”
李月玲摇着头道:“不,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就说想让苏晴儿得到教训,从没想过要了她的性命。
苏离陌道:“一句不知道就能撇清关系了吗?”
他走过去,伸手捏着李月玲的下巴道:“李小姐今日很是风光啊,可怜我妹妹就这么死了,你知道她临死前的愿望是什么吗?那就是让你给她陪葬。”
李月玲脸色一变,她看着苏离陌那张阴冷的脸,恍惚中想到自己当日被苏晴儿嘲讽,苏离陌挺身而出为她解围的样子。
他代妹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