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许也不客气,回击道:“倒也未尝不可,我若做了清风寨的女婿,这清风寨便没有你什么事了不是吗?”
韩千城冷声道:“你就别做梦了,我警告你别动什么心思?”
沈知许道:“为什么?我见这山寨没有贴双喜,而她对你的态度也不甚好,想来这婚事已经作罢,凭什么我不能动心思?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尚未成亲又无意中人,怎么就不能追求陈小姐?”
韩千城听着这话面色一变,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沈知许,眼底划过一抹戾色。
沈知许却不惧,他讥笑一声问:“怎么?你是觉得我别有用心,那么你呢?不也是枉为君子,小人一个?”
韩千城听着这话,眼底的怒意更浓。
沈知许视而不见,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院子,上面的牌匾上书写竹苑二字。
而院子门口也种着不少的竹子,和韩千城在相府时的住处一般。
他啧啧两声道:“以前我觉得你品行绝佳,倒是像极了这些竹子,有君子之风,虚怀若谷,修立挺拔。
可是现在呢?你哪一点配的上竹苑这两个字,如果韩老相爷在天有灵怕是会对你失望透顶。”
韩千城面色一沉,心火腾冲:“你连一句祖父都不肯叫,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不过就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还真把自己当成是我大哥了?”
沈知许冷笑一声:“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他看了韩千城一眼,声音颓然冷了几分:“今日我便让你瞧瞧,到底是谁见不得人?”
他转身大步的进了竹苑,在院子里那石桌前坐下。
韩千城皱了皱眉头,跟了过去。
沈知许压下心头的火气道:“待客之道懂不懂?奉茶,我渴了!”
韩千城:“……”
他深吸了一口气,唤了人来上茶。
不多时,茶点被人端了上来,沈知许却悠闲的喝起了茶来,没有要继续的意思。
韩千城惦记言若灵不想跟他耗着,他道:“有什么话你就说,我没时间跟你浪费功夫。”
沈知许看了他一眼:“这么着急赶着去投胎吗?”
韩千城猛的一拍石桌:“沈知许,你别太过分,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
沈知许道:“你还真不敢。”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放在了桌上道:“知道这是什么吧?”
韩千城看着那玉佩面色一怔,他忙拿起来在手中打量着,惊问道:“怎么会在你这里?”
沈知许道:“韩老相爷临终之前,亲手交给我的,这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清楚吧?”
“不可能。”
韩千城激动的站了起来:“这不可能,祖父怎么可能会把这个东西给你?”
沈知许勾了勾唇:“为什么不可能?你别忘了我也姓韩,相爷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在他临终前把这东西交给了我。
你是韩家人该知道这玉佩所代表的含义,而我才是货真价实的韩家家主。”
这玉佩代表的是韩家家主的身份,韩家子孙,持有此玉佩者才可以当家做主。
这是韩老相爷临终时给他的东西,代表将韩家托付给了他。
沈知许看着心神大乱的韩千城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护着韩家,当年你刺杀言景宣,害得你母亲惨死。
你带着你妹妹逃离,如果不是我在其中周旋带走了你妹妹,给你争取了机会,你以为你能逃的掉?
当年我拿着你父亲给我母亲的信物去认亲,却被你母亲以偷窃之名打死扔在了乱葬岗,若非叶修尘相救我早已是一具尸体。
也因此我成了一个残废,不能再走路,如果不是遇到萧承逸,我这一生可能都要在仇恨中度过了。
我救了你,可是你又是怎么回报我的?你抓了叶修尘,为难萧承逸,欺骗清河郡主的感情,这些龌龊的事情竟然是你堂堂相府公子做出来的。
传出去你就不怕辱了韩家的门楣,不韩老相爷的亡灵找你算账吗?”
韩千城怒斥一声:“够了,你就算有这玉佩又怎样?还不是改变不了你私生子的事实?而我也不会认一个私生子为我韩家的家主。”
“呵。”
沈知许轻嗤一声,表情严肃了许多:“我不是什么私生子,我母亲是你爹明媒正娶的妻子。”
韩千城又是一惊,他反应过来道:“你胡说,我爹明媒正娶的只有我娘。”
沈知许面色阴沉:“我没有胡说,我有婚书为证。”
他从怀中掏出一封已经泛黄的婚书放在了桌上道:“我母亲虽然并非大户人家出身,但也是正经的良家女子。
当家你爹在回京的途中遭了意外,被我母亲所救,他们两人渐生情愫,后来便拜了堂成了婚。
没过多久,我母亲就有了我,母亲那时并不知道你爹的身份,以为他就是寻常商人,也从未怀疑过。
即便你爹经常离家,母亲也只当他是出门去做生意,其实不然。
他回了京城后不久,就风风光光的娶了你的母亲,只因为我母亲出身贫寒,当不上将军夫人的位置。
所以他就偷偷的把我母亲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