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其玉也是由衷的佩服道:“王爷真是旷世奇才,这天下有他,是黎民社稷百姓之福。”
沈池看了温其玉一眼,他一掀衣袍在椅子上坐下道:“话虽如此,但这话也不能随意的说,若是让别人听了去,不知道又会借机生出什么事?”
温其玉道:“沈大人是担心王爷光芒太盛,掩盖了太子的光彩?”
沈池的确有这些顾忌,太子遇刺萧承逸提前传了消息,所以陛下才没有怀疑,但如果他没有提前告知陛下呢?
陛下会信他吗?
虽然陛下是萧承逸的舅舅,但是就算是父子之间都有针锋相对的,又何论是甥舅?
沈池拧着眉道:“此事过后,逸儿肯定会更得民心,就怕朝臣有所非议,挑拨逸儿和陛下之间的关系。”
温其玉对当今陛下不太了解,所以他也不能妄下定论。
他想了想道:“我们能想到的,王爷自然也能想到,所以,他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沈池微微一愣,随即一副恍然的样子,他笑了笑道:“温公子说的极是。”
温其玉和沈池十分投缘,如今二皇子之乱已经解决,他们也不必忧心,于是便说起了别的:“之前我跟沈大人讲了王爷在南疆的事情,不如沈大人也跟我说说王爷在北辰的事情?”
他想多了解萧承逸这个人,便向沈池打听着他的过去。
沈池眸光一动笑着应道:“那可就有得说了。”
说着,就孜孜不倦的同温其玉讲起了萧承逸在北辰的那些过往。
三日后。
萧钺被抓,牵扯到朝中数十大臣,为首的则是御史李玮。
萧承逸手段雷霆,查清这些人的罪证之后,他朱笔一挥,当即就给众人定了罪。
萧钺以及李玮还有其他一些效忠晋王的人,全都被判了死刑,而且还是当即执行。
京城朱雀大街的街口,围了很多的百姓,都是来看砍头的。
有人在下面数着:“一,二,三……”
一直数到了九,那人啧啧道:“九个大臣,还真是前所未见啊。”
百姓摇着头道:“我真是想不明白,这晋王都死了二十多年了,他们都是图什么啊?”
这九个人哪个不是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怎么就想不开,要谋反扶持晋王遗孤呢?
“你懂什么?一旦事成,他们可都是功臣,是要封侯拜相的,谁不想搏一搏?
可惜啊,摄政王慧眼如炬,他们都成了跳梁小丑。”
提到摄政王,百姓都沸腾了起来:“是啊,摄政王年纪轻轻,手段了得,短短几日的功夫就平息了内乱,真是不可多得啊,这样的男人谁要是嫁给他,可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说起来,北辰的那位护国公主也是没有福气,不远千里来和亲,结果婚没有成不说,还生了病,又被送回了北辰。
这都这么久了,婚事也没有再议的消息,想来是作罢了,不知道以后哪家的小姐有这个福气,能嫁给摄政王?”
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从刑场的九个囚犯,谈到了摄政王的婚事。
围观的人群太多,都挡住了去路,而人群里停着一辆马车,百姓的声音徐徐的传到马车里那人的耳中,她神情微微一动,似是若有所思。
这时外面传来执刑官一声沉喝:“时辰已到,行刑。”
刽子手喝了一口酒,然后举起手中的刀,刀起刀落二皇子谋反一事,彻底的平息。
百姓拍手称快,而停在人群里的马车也缓缓的离开了这里。
萧承逸出了宫,骑着马朝着沈府的方向而去,这几日他忙着处理萧钺的事情,连府都没有回。
而他已有三天没有见到晏晏了,心中想的紧,为了节省时间他连马车也不坐了,直接骑马回去。
只是途径永福巷的时候,被前面一辆马车挡住了去路。
那马车横在路上,前面还有一个抱着小孩的妇人坐在地上,像是被马车给撞了。
驾车的车夫一脸怒气的看着那母子二人道:“你们不要命了?”
妇人似乎有些惊魂未定,她听到车夫的呵斥这才反应过来,忙看向那辆华贵的马车道:“你们撞了我,得赔我钱。”
车夫闻言面色一变,怒道:“我们好端端的走着,是你自己冲了过来,还想让我们赔钱?
我看你是想讹诈吧?也不瞪大眼睛瞧瞧,这可是秦太尉府的马车。”
听到秦太尉,那妇人顿时变了脸色,她也没有想到自己撞上的竟然会是太尉府的马车。
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孩子,妇人一时间有些无措,她狠了狠心道:“太尉怎么了?太尉撞了人就可以不了了之吗?”
这时周围多了很多人来围观,那秦府的车夫见状怒极道:“明明是你自己撞上的,却还想讹我们的钱,简直岂有此理,我看你是想去见官吧。”
妇人听到见官一时间急了,这时马车里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好了,别说了,给她十两银子让她带着孩子看病去吧。”
车夫一愣有些惊讶的唤了一声:“小姐。”
车里的人温声道:“她也不是故意的,想来是孩子病的重,又没有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