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感受到了一股杀气,她红着眼睛看着他道:“她把你伤成这样,你还放不下她,她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念念不忘的?”
君离陌咬着牙,眼底邪火腾冲:“她就算有千万般不好,除了我之外,谁也别想动她分毫。”
他将姜念甩在地上,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姜念浑身痛极,她冲着君离陌身影大声道:“你真的舍得杀了她吗?明明你有机会赢她,却还是任由她差点取了你的性命,她根本就不值得你为她付出,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我?”
君离陌却连停也未停,大步的走了出去。
姜念缓缓的站了起来,眼泪不停的滚落而下:“为什么?为什么你就看不到我?早知道如此,我宁愿当年你没有救过我。”
因为腿废了,她也成了一个废物,小时候不曾在意,等长大后她却是越发的自卑胆怯,整日躲在殿中也不肯出门。
而母皇心中就只有三妹妹,就连殿中伺候的下人也看不起她,表面上对她恭恭敬敬,背地里叫却叫她废物。
终于她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想着自杀了却自己的性命,是大祭司救了她。
他说死亡是最懦弱的表现,她若是死了这一辈子都是废物,只有活着才能改变!
便是因为这句话,让她看见了活下去的希望,她开始隐忍开始算计,她利用姜茹的争强好胜之心,挑拨她和阿澜依之间的关系,让她们相残相斗。
她装出一幅看破红尘的样子,让她们对她疏于防范,她每天的督促自己,让自己变的更优秀,她努力的医治腿疾,让自己重新站起来。
终于,她走到了今天,距离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她就只有一步之遥,但她更想要的是那个男人的心。
那个,将她救出困境,给了她新生的男人。
她爱了他整整八年,却还是没能撬动他心中的一角,他爱的人始终只有阿澜依一个,哪怕他们走上了敌对的道路。
姜念闭着眼睛,压下心头彻骨的恨意,她不甘心,早晚有一天她要让阿澜依消失在这世上。
南疆是她的,大祭司也是她的,谁也夺不走。
蛊王宫。
灵姬看着被女皇带来的人,心下不免有些疑惑,她问道:“陛下,三公主这是怎么了?”
母皇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人道:“去把蛊王拿来。”
灵姬愣了一下,然后应了一声是,转身进了内殿打开了密室。
不多时,她小心翼翼的将蛊王捧了出来,献给了女皇。
女皇接过打量了一眼那蛊王,许是因为感受到了沐云安的气息,蛊王有些兴奋的样子。
女皇将随身携带的玻璃瓶里的血,倒出来一些喂给了蛊王,就见蛊王饮了沐云安的血后,浑身散发出七彩的光芒,耀眼夺目。
灵姬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虽然她心中有无数的疑问,明明只有蛊神的后人才能喂出七彩的蛊王,为何三公主可以了?
她以前分明没有过,虽然大祭司说三公主打开了体内的封印,可是这世上哪有什么体内封印之说?
除非这三公主换了一个人。
女皇挑了挑眉,她还是第一次见七彩之色的蛊王,真真的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
她将蛊王取了出来,然后拿着匕首,在蛊王的身上轻轻的划了一下。
灵姬吓了一跳,匆忙跪在了地上问:“陛下,你这是做什么?”
要知道这么多年,蛊王因为太过珍贵的缘故,却是连碰都不敢碰一下的,更何况是取血了,因为取血会让蛊王的寿命减少。
女皇没说话,她将蛊王的血喂到了沐云安的嘴里。
蛊王的血并非是红色的,那是一种萤光色,当血流入沐云安的嘴里,不多时就见沐云安的脸上起了变化。
而昏睡中的沐云安从痛苦中醒了过来,她皱着眉头道:“痛,好痛我的脸好痛啊。”
她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好似深受折磨。
灵姬满是讶异的,看着沐云安的脸一点点的变化,好端端的一张脸最后变成疤痕交错,丑陋不堪的样子。
她捂着嘴,惊讶不已,不知道三公主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女皇也着实有些震惊,她将蛊王还给了灵姬道:“好生照顾。”
灵姬回过神来,她捧着盒子回了密室。
不多时,沐云安挨过了痛苦,她缓缓的睁开眼睛,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有些虚弱的声音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女皇望着她那张面目全非的脸问道:“你这脸是怎么弄的?”
沐云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就感受到了脸上交错的疤痕,她回过神来,神色一惊:“你解了我的焕颜?”
女皇点了点头:“不止是焕颜还有你体内的同心蛊,蛊王的血能解所有的蛊,如今你体内一只蛊虫也没有,以后也不会再中任何蛊。”
而这就是蛊王的神奇之处,它能克制所有的蛊虫。
沐云安拧着眉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女皇笑了笑道:“我方才收到信息,阿澜依在大祭司那里拿到了可以牵制你性命的同心蛊,你说我这个女儿不惜以色相为诱,盗取同心蛊所为何人?”
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