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医院的院首吓了一跳,要知道三公主向来最是平易近人,何时这般威严过?
这气势比之女王可丝毫都不弱。
院首被她的气势给威慑住了,他缩了缩脖子,匆忙应了一声是随即便去找去了。
因为是陈年旧物,找起来费了一些功夫,沐云安等了好一会,那院首才提着一个落满灰的箱子跑了过来。
“三公主,这是你要的东西。”
院首正欲将那箱子交给沐云安,只是瞧着箱子上全都是灰尘,他匆忙拿着袖子擦了擦,待擦干净了这才一脸谄媚的将东西递了过去。
沐云安接过后将箱子打开,见里面的东西和阿澜依记忆中的一样,而自己要用的针囊也在。
她心下一喜,不动声色的合上了箱子,对着那院首道:“本公主就是一时兴起,想要研究研究这中原之物而已,你不必惊慌。”
说着,她将那药箱背在身上就出了太医院。
回到寝宫后,沐云安就拿出了那针囊,因为这针囊许久未用过,她先点了蜡烛将那些银针全部烤了一遍,然后才拿着银针在女王的身上扎了起来。
她师承辛如意,这银针解毒的手法可以说是炉火纯青,女王中的毒在南疆人看来许是怪病,但在她看来却是简单的很。
几针下去,昏迷中的女王突然吐出一口血来,气息也平顺了许多,不多时那昏迷中的人就幽幽的清醒了过来。
沐云安收起了银针,欣喜若狂唤道:“母亲,你终于醒了。”
南疆女王睡的太久,脑子还有些不太清醒,她看着沐云安缓了好一会才认出她是谁,有些无力的声音唤道:“阿澜依?”
“是女儿。”
沐云安伸手抱住她,有些哽咽的声音道:“母皇,你睡了都一个多月了,阿澜依很担心你。”
女王抬手摸了摸沐云安的头,然后扶着床榻坐了起来,问道:“朕这是怎么了?”
沐云安道:“母亲,你一个月之前无辜昏迷,巫医们都束手无策不知道你这是生了什么怪病,但女儿却怀疑你是被人下了毒。
后来女儿意外流落南岳,在一位神医那里学了这银针解毒的医术,女儿本来就是想试试看,没想到几针下去,你竟然真的醒了。”
女王眯了眯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儿道:“你怀疑朕是被人下毒,那你可有怀疑之人?”
沐云安点了点头,目光沉沉:“女儿怀疑是大祭司所为,还怀疑他对我们南疆图谋不轨,只是女儿没有证据。”
说着,她握着女王的胳膊道:“母亲,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大祭司执掌朝堂已然是呼风唤雨。
而且前段时间二姐她勾结南岳人,女儿在追杀她的时候也险些被人所害,这才会流落南岳学的这中原的银针解毒之术。
如今想想,女儿落难也许就是大祭司派人做的,而勾结南岳的兴许也是他,试想如果女儿和二姐都出了事,那么这南疆的王位会落入谁的手里?”
她真假参半,绘声绘色的讲着这段时间发生的故事,其真正的用意就是想要挑拨女王对大祭司的信任。
女王听完她的这一番话,面色微微一变,她看着沐云安问:“以前,你不是很信任他,总是为他说好话的吗?怎么,现在看清他的真面目了?”
沐云安低着头道,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以前是女儿太天真,但现在女儿算是看清楚了,大祭司此人心机深沉,不得不防。”
女王听着这番话,有些欣慰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道:“其实朕早就知道大祭司图谋不轨,也知道是他下毒害朕。”
沐云安听着这话面色一变,似是有些不可置信:“您知道?”
女王道:“如果不让你亲眼看清楚大祭司的野心,你又如何能幡然醒悟?知道自己的错?”
沐云安一愣,怔怔的看着女王:“所以,这一切其实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女王点了点头道:“朕执掌南疆这么多年,阅人无数,大祭司是何心思朕一清二楚,而你是朕属意的王位继承人。
可是你被大祭司所惑,对他信任有加,甚至……”
她叹息一声,又道:“朕知道你对大祭司的心思,正因此才会任由大祭司计谋得逞,想让你瞧瞧你信任的人到底是何居心?
朕这么做,也是想看看你最终会如何选择?好在你没有让朕失望,如此朕也能放心的把南疆的江山交托给你!”
沐云安难以想象,原来这一切都在女王的掌握之中,她为了让自己的女儿看清楚大祭司的野心,所以将计就计,陪着大祭司演了这么一出戏。
而这出戏也是对阿澜依的试探。
女王又道:“朕的计划是在大祭司谋反之时醒过来,揭穿他的阴谋,只是没想到你竟解了朕的毒。
不过这样也好,朕就不用一直躺下去了,阿澜依,你可是真的想好了,放下了?”
沐云安知道女王问的是她可是想好了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大祭司这个人她可是真的放下了?
这个问题,阿澜依无法回答,但她可以代她回答。
沐云安点了点头:“女儿想清楚了,女儿以后不会再任性了。”
“好。”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