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月感觉到呼吸不畅,一张脸憋的通红,死亡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萧承逸这绝对不是在试探,他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可是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露了馅?
求生的意志让沈婉月拼命的挣扎着,她握着他的手腕,断断续续的挤出几个字来:“我…我说,你…放开我。”
萧承逸猛的将手一甩,松开了她。
沈婉月的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她捂着脖子咳嗽了起来,缓了好一会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抬起头望着萧承逸,眼底满是不甘:“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她明明都那么小心翼翼,甚至还假装了失忆,她在沈府待了三天无论是她爹还是她娘亦或者辛如意,他们全都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而萧承逸不过才回来而已,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萧承逸紧握着双手,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感觉,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察觉出不对来,本来我以为你是真的伤了头,忘了我。
可当我抱着你的时候,那种陌生的感觉尤其的强烈,我的晏晏,她就算是忘了我也不该是你这样的。
你就算伪装的再像,可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变不成真的,我去问过敬王,她说你是在五天前坠的马。
可你不知道的是在你坠马之前的那个夜里,晏晏就曾向我求过救,她在那天夜里就已经出了事。”
不得不说,沈婉月的这张脸的确差一点就把他给骗了,可是他和晏晏朝夕相处,那种彼此之间心意相通的感觉是已经刻入灵魂中的。
就算她真的忘了他,感觉也不会变,可是他看着沈婉月却没有看着晏晏时的那种感觉,但他又怕是自己想多了。
所以离开院子后,他迫不及待的去询问敬王,想知道晏晏是怎么出的事。
可得到的结果,却是让他心头一凉。
他的晏晏是在五天的那个深夜里出的事,而那天夜里驿站的守卫全都昏睡了故去,而晏晏却独自出去,直到天快亮才回来。
这本就不寻常。
后来他又问了沈池,他走后京城发生的一些事情,从沈池那里知道沈婉月的事情。
沈婉月坠崖却一直没找到尸体,但巧的是他在回来的路上,路过一个小渔村去讨水喝的时候,听说了一件事。
说是当地的村民从湖里救了一个毁了容貌的姑娘,可是那个姑娘却杀了照顾她的一个老妪逃走了。
当时他因为赶路,也不曾在意。
直到,他听到沈池说沈婉月在这里坠崖,尸体被冲进了水里,遍寻不至的时候,他便什么都想通了。
沈婉月没有死,她不仅没死还换了晏晏的脸,企图来蒙蔽他。
“不可能!”
沈婉月听完萧承逸的这番话,却好似受了刺激一样的,她摇着头道:“你当时明明在南疆,她如何向你求救?”
那一夜,沐云安就如待宰的羔羊,全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连那个茅草屋都没有出,又如何能向远在南疆的萧承逸求救?
萧承逸俯身,突然握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手腕上戴的那串木珠扯了下来道:“这上面本来坠着一颗铃铛,名叫同心铃。
铃铛里有一只同心蛊,这只蛊虫和我的那只可以相互感应,而这是我和晏晏通信用的东西。”
沈婉月大惊,恍惚中想了起来当时她埋沐云安尸体的时候,的确见过一只破碎的铃铛从沐云安手中掉了出来。
她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是被沐云安给算计了!
可是那又如何?
沐云安已经死了,萧承逸再也得不到了她了。
“哈哈哈。”
沈婉月坐在地上忽然大笑了起来:“我费尽千辛万苦,换了这张脸到头来却被你一眼给识破了,她说的没错,我就算变成她也得不到你!”
萧承逸却没耐心继续跟他废话下去,他目光森森,盯着面前的沈婉月咬着牙问道:“晏晏到底在哪里?”
沈婉月挑了挑眉,有些得意的样子:“你就算拆穿我又能怎样?你的晏晏,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萧承逸怒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红着眼睛问:“你把她怎么了?”
沈婉月知道,只要自己不说出沐云安的下落,萧承逸就不可能杀了她。
她勾了勾唇角,满是眷恋的目光看着他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萧承逸眼底的怒色越浓,他眯了眯眼睛,忽而捏住了她的下巴:“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么贱的女人。
你觉得,我就没有别的办法让你开口了吗?你不是曾跟在我身边十年吗?难道你不知道我折磨人的本事?”
沈婉月脸色一变,她的确是知道,萧承逸折磨人的手段可以说是惨绝人寰。
但她不信,她真的能下的去手:“你别忘了,我的这张脸可是晏晏的,你就真的忍心吗?逸哥哥?”
一声逸哥哥,真是让萧承逸觉得恶心至极。
“呵。”
他冷笑一声:“你不说我倒是差点忘了,晏晏的脸岂是你这等肮脏之人可以亵渎的?”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柄匕首来。
沈婉月心底一骇,结结巴巴的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