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安和元嘉禾走走逛逛的终于到了香雪阁,就发现这门前围了好多人,隐隐能听到有人在大喊大叫。
元嘉禾一脸的狐疑的问:“出了什么事?咱们过去看看。”说着便拉着沐云安挤到了人群里。
只见一个妇人被人群围着,她身旁还跟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姑娘,只是那姑娘的脸上满是红疹,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那妇人对着众人大声喊道:“大家快来看啊,香雪阁的胭脂有毒,我女儿便是用了他们家的胭脂,这好好的一张脸就这么毁了。”
香雪阁的老板站在一旁道:“你别血口喷人,我们家胭脂用料讲究的很,怎么可能会有毒?再者你如何证明这位小姐的脸是用了我家胭脂导致的?”
那妇人从怀中一盒胭脂问道:“这难道不是你们香雪阁的东西?我女儿买了你们家的胭脂用了短短两天脸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还说没有毒?”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有人提议道:“不如找个大夫查验一番,看看这胭脂到底有没有毒?”
“对。”
百姓很是赞同,这时有人站了出来:“在下乃是回春堂的大夫,不如让在下查验一番看看这胭脂是否有毒?”
那妇人闻言忙将那盒胭脂交给了那自称回春堂大夫的人。
只见那大夫有模有样的抹了一点胭脂放在手指上碾开,然后凑到鼻尖嗅了嗅大惊道:“这胭脂里面掺了有毒的夹竹桃粉。”
“什么?真的有毒?”
百姓大惊不已,有愤愤不平的已经开始指责那香雪阁的老板:“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卖有毒的胭脂残害百姓,天理不容,砸了他的店。”
“对,砸了他的店。”
百姓群起激愤,眼看场面就要失控,这时沐云安突然呵斥一声:“住手!”
众人回头望去见开口的是个姑娘家相继一愣,而那香雪阁的老板看见她却是肉眼可见的激动。
沐云安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对着百姓道:“单凭一盒胭脂就想砸了人家的店,未免也太武断了一点,再者我觉得此事蹊跷,不知可否容我问几个问题?查清真相?”
百姓们不知沐云安的身份,只是瞧着她柔柔弱弱的长的又好看,自然是没有人反对。
但那妇人却有些不乐意盯着沐云安问:“你是什么人?这是我和香雪阁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少在这多管闲事。”
沐云安勾了勾红唇:“真不巧,此事跟我还就有关系。”她对着众人道:“我是这香雪阁的东家,如今香雪阁出了事,我自然责无旁贷。
倘若真是我们香雪阁的问题,我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但倘若有人刻意栽赃污蔑,我也断不会容忍。”
那妇人听着这话愣了一下,似是有些意外,而百姓更是如此,元嘉禾就更不用说了,她整个人都惊住了。
沐云安见百姓没有什么疑议,便问道:“陈掌柜,这一款胭脂我们香雪阁一共卖出去多少盒?”
陈掌柜恭恭敬敬的回道:“回东家,这一款咱们店里一共卖出了三千五百盒。”
沐云安挑了挑眉:“哦?三千五百盒,就只有这一盒里面有毒?莫非陈掌柜是和这位姑娘有什么仇怨不成?”
陈掌柜诚惶诚恐的道:“东家明鉴啊,小的根本就不认识这位夫人和小姐,谈何有仇怨?”
沐云安拧着眉道:“那就奇怪了,三千多盒胭脂偏偏就这一盒里有毒?陈掌柜与她们母女又无仇怨,那这盒有毒的胭脂是怎么来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走到那被毁了容的姑娘身边关切的问道:“姑娘,你的胭脂别人可碰过?或者你可与人结仇?”
那姑娘怯生生的摇了摇头:“没…没有。”
沐云安又道:“你别害怕,我也是个大夫,不如让我给你把把脉。”
说着,她伸手搭上了那姑娘的手腕,惊讶道:“姑娘,你这脸的确是中了夹竹桃粉的毒,且毒性已经渗透了骨髓,你这张脸不仅彻底毁了,命可能都会保不住啊。”
那姑娘听说自己会毁容性命还将不保,她大惊失色一时慌了神,匆忙拉着那妇人的胳膊道:“婶娘,你不是说我的脸会没事的吗?我不想毁容,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那妇人面色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就听沐云安呀了一声:“这位姑娘原来不是你的女儿啊?不过她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百姓也跟着狐疑起来。
元嘉禾算是看清楚了,敢情这对母女有鬼,她匆忙走过来拉着那个哭哭啼啼的姑娘道:“你别哭,发生了什么事你大胆的说出来,我们为你做主,总不能让你白白毁了容丢了命。”
那姑娘哭着道出了事情的真相:“小女子名唤李湘儿,父母双亡寄居在婶娘叔父家中。
昨日婶娘找到我,在我脸上抹了夹竹桃粉,让我假装是用了香雪阁的胭脂所致的。
说是这样能拿到很多钱,而我就不用嫁给别人去做小妾,婶娘她还说我的脸会没事的。”
李湘儿将事情的真相吐露了出来,围观的百姓听罢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这妇人搞的鬼。
她不惜毁了侄女的脸来诬陷香雪阁。